“是吗？”朱桦说，看了一眼程梓愿，“你们为什么打架？”

“我..”

“我姐是不是欺负过你？”朱桦忽然问道。

程梓愿不知道朱桦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话？但是事实证明，她曾经也确实是被朱本欺负的对象之一，如果不是那次打了一场，估计现在的她在朱本的眼里也依旧是那个..好欺负的人吧。

所以从某种角度看，她理解朱桦的心情。

可站在任务的角度，她坚决不允许自己与朱桦产生共鸣，因为一旦有那种共鸣感，她也会变得和他一样懦弱，胆怯，因此她选择沉默，和微笑。

“...”

见状，朱桦又问：“你是不想和我讨论这个话题，是吗？”

“也没有，就是觉得..”程梓愿说，眼瞅着朱桦这一脸探索真相的表情，想，也许说了，可以让他稍微清醒一些，于是她迟疑了一下，然后亲手灭掉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其实，我被你姐欺负，开始我很不服，也不敢反抗，但是那天她终于把我惹怒了，我就..和她打了起来。”

“..我姐不是这样说的。”朱桦低声道。

程梓愿皱眉，“那你姐是怎么说的？”

“她说，是在教训你，所以就故意和你打了一架。”

“是吗。”程梓愿笑了一下。

见状，朱桦疑惑了，“你为什么笑？”

“跟你说句实话吧，曾经的我，就是一个懦弱的笨蛋，在哪儿都能被欺负，但我又不敢反抗，所以..”程梓愿笑了一下，“只能当他们的小弟，讨好他们，为的就是少被欺负，蠢不蠢。”

“那你最后为什么..反抗了？”朱桦好奇。

“受不了了呗，就是因为我那懦弱的性格，不仅让我在外面被欺负，在家也被亲戚欺负，因为成绩不好，被亲戚围在客厅..”程梓愿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重生前的点点滴滴，苦笑起来，“教训，而我，那个时候嘴也笨，想到的话，一个字儿也说不出口，那次之后，我就想，他们凭什么欺负我，我也是人，他们也是人，我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要憋屈自己，人生短短几十年，自己不保护自己，还指望谁。”

“你成功了。”朱桦淡淡道。

程梓愿笑，“是成功了一半，咱毕竟年龄摆在这里，有时候在做自己的时候，还是要想想父母，不过..在反抗之后，你姐确实没有来欺负过我了。”

“真羡慕你。”

“羡慕我干什么？”

“我也试图反抗过，可是结果..差强人意。”

“其实你这个年龄，不一定只靠自己的，你可以借助外力啊。”

“找老师、找家长？”

“对啊，不行就报警。”

“...”朱桦苦笑起来。

程梓愿看着朱桦这一脸苦笑的表情，疑惑了，“我说的不对吗？”

“我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也是一个家里除了老爸之外唯一的男子汉，如果把这种事情摊在明面上说，”朱桦说，建立起面子工程来，“嘲笑是小，本来姐姐就瞧不起我，我这样一做，肯定更瞧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