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点点头。

程梓愿想也不想道：“你让我想问题，我想了，如果我因为他们而死，你是会向着他们骂我不要你们，还是会为我哭。”她故意这样，为的就是看清老妈的态度，好给将来做打算。

老妈眼底一沉，“你问..”

“我知道你会不高兴，上次我住院，没人看我就罢了，回去还要受气，妈，”程梓愿打断，一本正经，“我的命也是命，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一目了然，如果你觉得我不懂事，冷血..我也没办法，因为这就是我所生长的环境给我带来的性格，如果你想打我，也行，但是这次打，我不会白挨。”

“梓愿，我知道我刚刚说的确实有些尖钻，但你真没必要较真。”

“不想我较真，就不要说让我较真的话，妈，我很快就成年了，脑子也长全了，也经历过了一次生死，如果这些都没能让我醒，我觉得..”程梓愿苦笑，“我真的就可以去死了。”说着，她退后一步，直接把门关上了。

老妈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儿后，握住门把，又把门打开了，“梓愿。”

这时，程梓愿已经坐下了，“我要学习。”

“梓愿，明天想吃什么？”

“我明天早上要出去，不吃了。”

“你..”

“我要学习了。”程梓愿翻开课本。

老妈愣了一下，还是出去了。

次日一早。

程梓愿一句话都没有跟老妈说，直接就出门了，只是令程梓愿感到吃惊的是，她这前脚刚出门，就与董泡泡来了个照面。

随即，董泡泡热情招呼了声：“早啊，好久不见。”

“是挺久没见的。”程梓愿说，同董泡泡一起朝着电梯走去。

董泡泡笑，“说来也神奇，咱俩家离这么近，竟然不经常见面，你也不知道来找我玩。”

“和你有什么好玩的，学习怎么样？”

“还不错，这不现在就要去上补习班了吗。”董泡泡说完，叹了口气。

程梓愿问：“叹气干什么？”她跟着董泡泡一起进入了电梯。

董泡泡按下一楼，淡淡道：“别提了，我们那个老师..可严了，尤其对作业，一去就要检查..昨天没写死我。”

“没事，高中更累。”程梓愿淡淡道。

“你...”吐出一字，董泡泡对着程梓愿笑了一下，“据说，你和哥哥分道扬镳了。”

“你知道的还挺多。”

“为什么啊？就因为哥哥转学？”

“我可没有那么无聊。”

“那..”

“到了。”程梓愿有意打断，先一步出去了。

董泡泡低眼一想，迅速跟上程梓愿，接着她们刚一走出楼门，程梓愿就和途希来了个照面，于是程梓愿停下脚步，问道：“你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声？”

董泡泡停步在了程梓愿的身旁。

途希对着董泡泡说了声：“你好。”

董泡泡笑：“你好，你是..”

“这里没你事儿，赶紧去上课吧。”程梓愿打断，看了一眼董泡泡。

董泡泡看着途希这帅气的脸庞，笑，“我叫董泡泡，是程梓愿的邻居，有什么..”

“赶紧走吧。”程梓愿担心途希会锁定董泡泡，随口打断。

这一次，董泡泡嘴角一撇，对着途希笑了一下，离开了。

继而，程梓愿松了口气，道：“别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