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希倒是没有程梓愿想的多，但是现在听程梓愿这么一说，然后他在想自己所做下的一切，心里面倒是对程梓愿产生了愧疚，“除了这，你让我怎么补偿你都行。”

“你现在就是一个罪人，你..拿什么补偿我？”程梓愿反问。

途希眼神闪躲了一下，“我可以给你钱。”

程梓愿冷笑一声。

途希一愣，继续，“我可以给你放烟火。”

“...”程梓愿又冷哼了一声。

途希皱起了眉头。

程梓愿面无表情，“我什么都不要，就要证据，只要你给我看那天发生了什么，我就..”

“我没有录下来。”途希突然打断下程梓愿的话。

反之，程梓愿并没有任何反应，就那样淡定的盯住了途希的脸。

途希被程梓愿这一盯，越发不自在起来，“我说的..”

“你手机里的系统只要一接触到他们，就会自动录像，这一项功能，还是你在我的面前开启的。”程梓愿打断。

如程梓愿所说，确实如此，只是途希却没想到程梓愿竟然还记得这些，有些诧异，又有些尴尬。

程梓愿继续，“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投胎，还有就是为了复活，现在，你却又要将自己往深渊里丢，途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过去的我，告诉我，那是他的决定，他不愿意复仇。”

“...你的意思是，他心甘情愿。”

途希点头。

程梓愿冷笑起来。

途希疑惑，“你笑什么？”

“那时的你，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我相信，你最早之前也是这样想的吧。”程梓愿将自己想说的都说出来了。

樊帅站在一旁，做起了旁观者。

途希一愣，完全没想到程梓愿的思路这么清晰，“你想说什么？”

“当初你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你后来为什么转变想法了？”程梓愿说，自问自答，“还不是因为你接触到了‘社会’的现实，你受不了现在的生活，途希，你虽不是凡人了，但是你在那边也算是一个有血有肉的阴差，你就这样重蹈覆辙，真的甘心吗？”

“...”途希微微低垂下眼帘，突然不会了。

程梓愿继续，“你的过去，和现在完全是两码事，都说旁观者清，我做这些，也都是为了你，你要是觉得我在害你，就直说，我立马把幻术归还，至于我们的记忆，也都麻烦你帮忙消除，因为对我来说，并不美好。”

“...你是为了我？”途希突然问道。

“为了咱们两个。”程梓愿不想途希误会自己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强调。

途希听后，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