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五十七章 “周凛月,好巧。”“付思……(1 / 2)

动心 扁平竹 8602 字 10个月前

周凛月早已浑身酸软, 和秦昼睡上一觉,比连续训练几天还要累。

此刻听了他的话,她被吓到没了考虑其他的心思, 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这番拙劣演技引得秦昼发笑, 也没有戳穿。

得逞地将人抱在怀中,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晚上。

李回打来电话, 说是组了个局,地点就在他的场子。

蒋鹤他们听说他来了沪市,都说趁这个机会聚聚。

李回的场子来去也就那几个地方, 都是些娱乐场所。

秦昼接完电话,周凛月躺在他怀里动了动。

他轻垂眼睑,低声问她还困不困。

她打着哈欠在怀中胡乱地蹭“还好。”

刚睡醒, 声音比平时还要软上几个度。

秦昼目光放在她身上,等着她自己清醒。

他在很多方面耐心欠缺,可唯独在周凛月这儿,他的包容是毫无底线的。

他默许了一切, 也纵容她的所有。

周凛月没有赖床的习惯,从小父母的严格教育让她总是到点就起床。

哪怕还困着, 也不得不闭着眼睛将衣服穿好。

与秦昼在一起后,很多从前不曾有过的陋习都逐渐出现了。

其实也可以这么说,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只是过去被无数道枷锁给绑着。

唯独在秦昼面前,她才不用去考虑太多。

不用害怕起晚被责罚, 也不用害怕多吃一点体重就会超标。

她睁开眼睛,问他几点了。

昨天睡前解下的腕表被随手扔在床头,他拿来放在周凛月面前,让她自己看。

周凛月却只顾去看表盘有没有摔碎或者刮花。

可以在北城换下一套大平层的手表, 居然被他这么不爱惜。

直到确认没有任何破损后,她才放心下来去看时间。

居然已经七点了。

秦昼拿来遥控,把窗帘打开,房间内的加湿器一整天都在运作。

这儿是沪市视野最好的酒店,周凛月的房间又在顶层。

俯瞰往下看,灯火万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

周凛月喜欢人多的地方,那种平淡的烟火气令她着迷。

就像老家那套老旧单元,附近纱厂分配下来的职工宿舍。

周凛月在那里居住过一段时间,左邻右舍总是很热心。

那个时候她还小,刚开始被老师带着到处参加比赛。

街坊们会聚在一起观看比赛。

甚至还会在她得奖后,在小区四周拉横幅庆祝。

周凛月向往安稳平静的生活,嫁给一个普通人,或者终生不嫁。

总之,她从未想过要踏入这个对她而言有些陌生的世界与阶层。

偏偏她还是进来了。

身侧的男人已经从床上离开,绕过床边地毯上的凌乱,从衣柜里取出衬衣换上。

周凛月的身子还蜷缩在被子里,她脑袋靠着枕头,视线早已从窗外的夜景挪了回来。

秦昼打好领带,动作慢条斯理到可谓赏心悦目。

又去拿了外套穿上。

房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粗棉麻的灯罩,由它折射出的光线,素雅柔和。

秦昼沉默时,总会给人一种清冷难接近的疏离。

可周凛月却唯独感受到一种心安的踏实。

是此刻秦昼带给她的。

他穿戴齐整后,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放进脏衣篓内。

等着酒店保洁待会过来处理。

见她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轻声笑笑“再睡会”

周凛月摇头,朝他伸手。

因为她坐起身的动作,盖在身上的蚕丝被下滑。

她感到胸口毫无遮挡的凉意。

秦昼的目光明显也随着被面一块滑落。

察觉他的视线,像是带着高温,灼烫她胸口那片起伏的柔软。

周凛月只是微微红了脸,却没有伸手去遮挡。

“抱我。”

他笑将人从床上抱起,屈指在她鼻子上刮了刮“娇气。”

周凛月靠在他肩上,整个人软绵绵的,喉咙溢出阵阵叹息。

“还是有点困。”

他把人抱着,单手托着她的臀,空出一只手来拉开柜门。

手指在里面拨弄了一会,低头问她“全带的裙子”

周凛月一双手臂搂紧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宛如一只考拉,全挂在他身上。

“录制节目穿的衣服是品牌方赞助的,所以我随便带了几套。”

全带裙子是因为方便。

秦昼从里面挑出一件稍微厚点的羊绒长裙,把她放回床面,让她先换上。

“肚子饿了没。我让前台送点吃的上来”

周凛月将长裙套头穿好,又慢吞吞地将长发从领口拉出。

“不是有约会吗”

秦昼半蹲下,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替她穿好袜子。

她从小练芭蕾,所以脚有些轻微变形。

秦昼心疼地用手揉了揉,然后才把另外一只袜子也一并给她换上。

周凛月在他面前无疑是弱小的那一方,方方面面都是。

可他却心甘情愿,做出臣服的姿态来。

“你这一天什么都没吃。本来肠胃就不好,不先吃点东西待会会胃疼。”

就周凛月这个饮食习惯,钢铁胃也能被她糟践出一身病来。

等周凛月弄好一切后进到盥洗室,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本该戴在手腕上的黑色皮筋。

她扶着门框探出脑袋,求助秦昼,可不可以帮她一个忙。

秦昼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坐在沙发上,正无聊翻阅着一本周凛月看不清书名的书。

应该是从旁边的书架上随手拿的一本,他也看的并不认真。

听到周凛月的话,吐了烟,合上书本起身。

“什么忙”

周凛月让他帮忙把自己的头发弄起来“我洗个脸,怕把头发弄湿。”

原来是让他当人形支架。

秦昼把她的长发拢了拢,没有烫染过的头发乌黑柔顺。

拢在掌心,厚厚的一把。

周凛月低下头去,接了捧水先将自己的脸打湿。

秦昼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脸上涂满了白色的洗面乳。

不管做什么都慢的人,洗个脸也格外慢。

秦昼倚靠着墙,因为身高差异,往下看时,眼神不可避免带了点居高临下。

仿佛在审视。

可他的表情却是柔和的。

每个人都有弱点与软肋,他的全被周凛月给占全了。

她居然说怕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成天胆战心惊,唯恐她磕了碰了,伤到哪里。

严重的时候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栓在自己身边。

看似拿捏别人的那个人,反而被拿捏的死死的。

周凛月又冲了一遍水,终于洗完了。

她抽出一张洗脸巾将脸上的水渍擦干。

又开始护肤。

中途李回打过几次电话催促,问出门了没。

秦昼侧坐着,近距离观赏周凛月将那些乳白色的,像泥巴一样的东西往自己脸上糊。

“这边还有点事儿,你们先吃。”

李回郁闷道“这还有什么事儿啊,难不成有个天价的大单等着您亲自去谈”

他淡声回“差不多。”

李回一听这话,态度严肃起来“啥大事儿”

秦昼用指腹擦去糊上她睫毛的泥膜“我老婆在敷面膜。”

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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