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放弃的彦。

凯希也有些无奈，对她执着的无奈。

轻叹一声，抬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就连蓝眸中都透露着几分无奈的神色。

“彦，我不可能答应你的。”

“我知道这让你有些为难。但是，凯希，寻找生命的幸福，每个天使都是自由的。”

“所以，你现在不答应我没关系，我不会放弃追求。”

那双眼睛中满是真诚，如果眼前的天使不是凯希，或许就会被彦打动了吧。

换一个人的话，哪怕不是这个眼神，单单是彦的样貌就能够迷倒一片。

可凯希不能答应她。

甚至凯希都有些不敢与那双眼眸对视，她担心会因为这双眼睛动摇。

“我并没有阻止你追寻生命的幸福，彦。”

“但你生命的幸福不该是我。”

“为什么？”彦不明白，为什么凯希总是拒绝，“说实话，活了一万多年了，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了什么而拒绝我。”

此时的彦有些沮丧，或者是有些悲伤。

面对自己喜欢的天使，而她却总是拒绝自己的心意。

任谁都会伤心吧。

可彦不想放弃，哪怕知道凯希答应的几率几乎为零，她也不想放弃。

一点点的机率也是有机会的，她想要尝试。

虽然凯希并不想让彦很心碎，但她知道，若是给了她一些看似是希望的绝望，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她。

收回搭在彦肩膀上的手，凯希坐直了身体看着她，眼神有些审视，更多的是凄凉。

“彦，你觉得你了解我吗？”

“既然你都不了解我，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呢？”

“如果你了解我，了解真正的我，或许，你就不会喜欢我了。”

凯希就是这样的自信，毕竟，真正的她早就不配她们的喜欢了。

也许在很久的以前，她也是被天使们所真正了解的吧。

只是现在，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了。

听着这些话，就如一根根针狠狠刺入彦的心中，尤其是那双眸子，不带着什么感情。

“现在的你，我确实不了解。”彦直视那双凄凉的蓝眸，却有着信心，“但从前的你，我了解。”

或许时间改变了很多，但一个人的心是改变不了的。

彦相信，她从前认识的那个天使，其实一直都在，只是变得不太像从前了。

也许她只是因为一些事情将真正的自己封锁了起来，不让其他人去伤害。

但是，她愿意去尝试，再次见到封锁起来的真正的她。

低下头的凯希看着地面，实在是不明白如今的天使彦，“彦，你到底在执着些什么啊！”

这般的彦，换做别人着实有些难以招架。

凯希却不会因为这三言两语就对彦产生别的想法，她早就放弃了这些。

实验室中只有她们两个，彦也不用像凉冰在时那般的拘谨，也放开了对凯希的动作。

伸手牵起凯希的手，将其放在心脏处，眼神中的真诚就要溢出来，“感受到了吗？”

“什么？”

“一颗为你跳动的心。”

眼神真诚而热烈，像是永不被浇灭的火，时时刻刻烧灼着，温暖着。

有点像一个太阳，但与太阳还差一些。

“彦。”凯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抽回自己的手，“我仍旧不能答应你。”

“没关系，反正时间还很长，我等那一天就是了。”

她不着急，天使的寿命很久，像凯希这样的神圣之躯，只要不是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是无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