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南月行(二)(1 / 2)

“小子,这人有气劲,能大约猜出是个顶级武夫……”

走着间,南宫有问用着传音对韩柒说道。

“小兄弟前面便就是我的家了……”走在最前面,大汉很客气,又加上是聋爷爷的熟人,不免的让韩柒心里有着一股暖意。

进了这铁打无双韩士程的家中,屋子不大,但却有着一方齐全的锻造炉台,韩士程再给韩柒两人倒了杯粗茶淡水后,便开始在自己家的小壁炉内烧起了大火,以煤炭燃料,韩士程靠近,又倒了一壶酒,酒一入壁炉,那火便就烧的越旺,用他们这南月城的铁匠话来说,为祭炉……

随后,底下的风箱一拉,火苗儿直往上窜,一会儿那韩士程便就流了一身大汗出来,脱掉了自己的上衣,整个金黄色的膀子呈现在了韩柒眼前,油亮光滑,不可言语……

韩柒十分认真的看着韩士程的铸造,不敢出一声打扰,旁边在堂屋坐起的南宫有问觉得无趣了,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小兄弟,从那堂前将供台下的那块玄铁搬来……”韩士程控着火候,不便动身,便麻烦了韩柒一声。

韩柒听得,可不敢怠慢,连忙起身到了那堂屋供台下寻找,找到了一块约一尺长宽的方形黑玄铁,韩柒尝试着第一次搬了搬,却闹了个笑话,那黑玄铁完全没有一丝挪动的意思,玄铁很重,重的吓人。

于是深呼吸一口气,不信自己连一块玄铁都拿不动,手臂上汇聚了微弱的气劲,再一抬,才勉勉强强将那玄铁抬起。

立直了身体,一看,这韩士程家里的供台上供着三尊牌位,有两个写了名字,看明白的都知道是韩士程父母的牌位,可还有一个没有写字……

韩柒虽然对那无名的牌位有着疑惑,但是终究没有过多的妄加猜测,勉勉强强将那块黑玄铁带到了铸造台前,放下,轰隆一声,感觉是要将那地面砸出个深坑窟窿不成。

然而却不料韩士程走来,仅仅便以一只手之力,便将那块黑玄铁给托了起来,走到熔炉前,看着火候差不多时,将黑玄铁投入,不过片刻,瞬间的高温便将玄铁烧的通红。

韩士程用着铁钳将玄铁夹出,放到了铁砧之上,从旁边操起了自己百来斤的大铁锤。

砰砰砰……

就砸了起来,一遍,又是一遍……

正所谓,千锤,百炼是为天下间的铸造,锤子捶打铁砧的声响是铁匠们最喜欢的声音,那是一股子力量的象征……

来来回回不下数十遍,淬火,又投入炉内,重复着,也见那玄铁被韩士程几经捶打下,有了些刀鞘基础成型……

随后再将这料好的毛坯子精心打磨,抛光……

韩柒此时能看见,韩士程已经累的有些疲倦,若是一般的精铁打造的话,韩士程不会如此,可今天打造的却是玄铁,取自天外陨落的星辰,自然难加工。

“韩前辈……爷爷的刀不是很重,可刀鞘为何要用沉重的玄铁?”

韩柒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很是不解。

“他的刀,我用精铁打造的,刀身轻可却锋利,轻盈间也不失杀气,刀男客当年凭借我这刀,在江湖上杀出了一片自己的江湖,多少宗师前前后后死在这把刀下,如今,人已经逝去,唯有沉重的刀鞘才能压制住这把长刀的刀意……”

韩士程一脸意味深长,转头又看了一眼韩柒腰上的长刀后,又用着铁钳将加工好的刀鞘投入水中。

“前辈……好了?”

韩柒一问。

“小兄弟,还早的很啊……纵使刀鞘粗制而成,可还需要着色,雕刻,精磨……今日怕是完成不了了……”韩士程对着韩柒,摇头。

“既然如此,那明日我再来取……”看着也忙活好几个时辰,韩柒实在不忍那铁打无双韩士程在强度的铸造了,便说道。

“可以,小兄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将刀也暂时一并留下来吧!明天一同来取……”韩士程点着头,又看向韩柒腰上的刀。

韩柒想了片刻,然后便没有犹豫,立刻回答道,“当然可以,前辈愿为小子免费铸配刀鞘,小子又有何不信任前辈……”

说着间,韩柒取下了自己腰上的长刀,递给韩士程,“前辈,我有个问题,是你家事,不知道方便否?”

“小兄弟请讲……”接过长刀,韩士程如同掌中珍宝一般,轻轻将其缓缓放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刀架上,转头,回道。

“我想问前辈家中那供台上,为何摆了一个没有名字的灵牌……”

“小兄弟说的是那个牌位啊……”韩士程有些不可思议,想不到韩柒竟然会对那牌位有疑问,足足愣了半会后,才缓慢回答,“那是我为自己准备的灵牌……”

韩士程就这么回答了一句,可韩柒却不敢再问下去了,这一句,足以表达了韩士程身上的故事,也许一个小人物的故事不会像仙剑那般让世人记住,但是那也是一片江湖中的点点滴滴。

“感谢前辈,既然如此,那小子明天再来取刀,告辞……”韩柒敬重的对着韩士程行了一礼,随后走熟睡的南宫有问身旁,刚想拍醒前辈,却不料南宫有问眼睛突然一睁开。

“小子……要走了不是?”南宫有问浑浑噩噩,站了起来,一问。

“是的……”韩柒点点头,轻笑着。

之后告别韩士程,韩柒和棋仙两人走在返回的路上,临近日暮,又路过了那家铺子,却不想,此时的大铺子竟招惹了一位可怕的主。

大铺子里面的东西被砸的零七八碎,那本来是放着刀剑铁甲的台面上却坐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姑娘,双手插着腰间,在那大铺子里面的一行人给这位姑奶奶磕破了脑袋也没用,小姑娘手上依旧拿着一把儿精致小刀,一折,断开,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小姑娘的穿扮很奇怪,不属于中原地带的风格,衣服蓝白相间,手上儿,脖子上带着闪闪的银饰,就在小姑娘砸东西的期间,银饰叮咚作响,还有些清脆好听,戴着一个圆的帽子,小姑娘年纪看着不大,可脾气却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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