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介绍完了自己的准备工作，张饶克拿出笔记本，两人开始讨论如何留证的问题。

“第一点是避免所谓的其他手段，因为下y这种都算其他手段，尽管到时候也可以定qj罪，但你的危险性太大，也不利于我们保留证据。所以，当晚一定记住不要喝任何液体。”张饶克看着笔记本说。

“明白。可你为什么要用液体这个词？”

“液体怎么了？我懒得说水、饮料、酒精，这一堆词儿，用液体一个词不就代替了。”

“好吧好吧，我只是觉得用这个词让人想入非非的。哈哈，你继续。”

“传统女性，请不要开车！”赵天脸不红心不跳，反倒是张饶克被她弄了个大红脸。

之后张饶克又重点讲了暴力行为和语言胁迫，这两点都相对容易保留证据。只要对方的暴力行为在赵天身上留下伤痕，就可以轻松认定。而以赵天跟人打交道的本领，留下对方言辞间的漏洞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还是有两点需要注意。暴力方面，力度要足够大，最好是留下轻微伤。如果你想要出门，他把你拽回来，你就半推半就了，那不算暴力。语言方面，请身为传统女性的你矜持一点，不要让录音听起来像是调情！”

“你是担心我啊，还是要吃醋？”

张饶克白了赵天一眼，没搭理她，看了眼自己的笔记本继续说。“以上几方面我觉得以你的能力，都不算难事儿。最重要的一点，不要给对方留下犯罪中止的证据。”

“张大记者好好讲讲，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赵天在张饶克面前拿出了少有的严肃。

看着赵天严肃的样子，张饶克心里有些得意，他知道这是赵天的盲点，是自己价值的体现，更重要的是，这一点关乎到整个行动的成败。他先给赵天科普了犯罪未遂和犯罪中止的定义，又给她讲了两个犯罪中止的案例。

“我们不能排除对方因为胆怯主动中止的可能性，还有就是对方可能是个老手，在跟你的对话中留足了空间，以便日后让律师向犯罪中止这个方向辩护。”说到这里，张饶克也严肃了起来，他看了看陷入沉思的赵天。“你开始担心了？”

“不，我觉得我们要主动留下空间，让对方有脱罪的可能。”赵天黛眉微蹙说。

虽然这句话让张饶克有些意外，不过他已经慢慢熟悉了赵天的风格，何况这句话再劲爆，也还没有达到昨天那句“我要被qj！”的程度。

“理由？”

“我们既要留足可以判定qj未遂的证据，也要给对方留出往犯罪中止方向辩护的空间。这样闹到警方后，只要对方派人来找我们私了，我们才有机会以此为筹码，换来更多舞会的秘密。毕竟，我们的目标并不是把对方送进班房。”

听到这里张饶克重新打量起了赵天，原本他只是对这个女人的胆魄佩服，如今对方的缜密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是同龄人该有的心思么？跟她一比，我就是一个傻小子啊，怪不得我混不好呢。”张饶克暗想着。

“我同意。只是，这一切都要看你的临场发挥了，我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记住，安全第一，不要做无谓牺牲。”原本张饶克只想说前半句话，也不知为何后半句话就蹦了出来，没准跟昨天那个声音对他的调侃有关吧，今天他有意无意用余光多扫了赵天几眼。

“明白，谢谢你的关心，我会的。”出人意料，赵霸天这句回应说得异常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