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最重要的心态，赵天又开始给张饶克讲解一些人际交往的技巧。

“首先是笑，俗话说迎面不打笑脸人。对人多笑，总是没坏处的。尤其是在协会之类的单位，见面一定要笑一下点个头。你不用担心自己笑得僵硬，如果能笑得自然是最好的，就算不自然也没事儿，总比你自己这样黑着脸强。”

赵天说着，憋不住笑了起来，她知道张饶克天生肤色黑，平时并不是有意黑脸。

“都说这个笑话不好笑了。你都不知道，我大学经常被人误会脸黑，到毕业的时候，有个学妹还来跟我表白，说之前一直以为我喜欢拉黑脸，都不敢跟我表白！”

其实哪儿有什么学妹，张饶克完全是胡编，想着给赵天制造一个假想敌，捉弄她一下。

没想到赵天像没听到似的，继续讲着关于笑的技巧。

“虽然说笑得僵硬也没关系，但我最不喜欢那种职业性的假笑，你还记得上次的那个舞蹈课程顾问宋琪么？她那种笑，就是典型的职业性假笑。偶尔我在工作中，也会对别人那样笑，不过不像她从头假到尾。其实人都有直觉的，你全程假笑给人的感觉，会让对方很别扭，还不如黑脸呢。”说到这里，赵天又引出了下一个话题。

“上次在东川和李笋、韩誓甫对质的时候，我发现你其实很会说谎。说谎的技巧就在于往真话里掺入假话，一定是真话多，假话少。

对于笑这件事儿，也是一样的，当然可以适度假笑，但不能太多。其实不管是真笑还是真话，都是为了给对方制造一种你很真诚的印象，构建一个令他放松的沟通环境，一定要记住，这个时候如果你想要勾出对方的真心话，要先讲一件自己的秘密和糗事，这样更容易让对方跟你交心。”

赵天不愧是心理学的高材生，其实这些技巧，很多常人也会出于本能使用，但赵天却完全总结出了规律。

“天天，你学心理学，不会就是为了琢磨怎么骗人吧？”听着赵天将骗人都理论化了，张饶克打趣到。

“我学心理学当然不是为了骗人，不过应用心理学发展到今天，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为了骗人。比如很多厂家都会聘请心理学专家，就是为了研究，如何更好地满足用户，所谓用户没有需求也要制造需求。”赵天有些失落地说。

“我在开玩笑啦，你别当真啊。”张饶克见赵天有些严肃了，赶紧转变了话题。“天天，那你说我这次去卧底，应该从哪里突破呢？”

“就像胖子分析的，一般来说能做采购的人，跟领导的关系都不一般。可是你最好不要过多接触领导，因为这个人跟领导的关系越亲近，领导就越可能发现你的破绽。要我说，不妨像上次在东川一样，从财务着手。只要能拿到财务数据，我们就能分析出很多问题。”

“有道理，那我就多去接近下协会里的财务。”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分析了下案情。这时谢学铤给赵天发来信息，邀请她加入一个群聊，里面全是跟他一样遭遇的家长。赵天嘱咐谢学铤，不要向群里其他人透露自己记者的身份。

赵天加入后，惊讶地发现这个群里居然有2多人！受害者的数量，已经远超她的预估。群里的家长们都在东一句西一句的诉苦，讲述自家孩子的遭遇，分享着彼此的治疗经验。

看着这么多的受害者家属，赵天突然想到几个关键性的问题，于是在群里做了个简单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