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起，走廊里一堆孩子呼呼啦啦的涌向各自的教室。

我应该要在铃声结束之前回到座位上吧。

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纸，怎么擦眼睛也看不清。

在门口不小心撞到一个男生，他马上回头对着我的屁股踢了一脚。

座位上有干净的纸，五颜六色的图画书，也应该有能写的东西吧，会是什么。

有个女人在最前面翻着书还说着什么，衣服是什么颜色，头发是什么形状。

离我近了，有熟悉的香气。

空旷的房间好像有声音，但没有窗外的鸟叫声那么清脆。

还有外面的风声，知了，下雨了，下雪了，很响，都有颜色。

很长时间，终于有了新的画面。

灰白的水泥天花板吊着长长的白光，好累，想睡又不想躺着。

“醒了就跟我说说梦见了什么，哭了这么多，不迷眼睛么。”

“…”

一大卷手纸迎面，卷走了曾经的遗憾。

“想来你也感觉到了，肉体能量已经不足以支撑你提炼查克拉，流入身体的自然能量也会悄悄溜走，剩下的时间也就只有靠着各种药物。”

“…”

“是不是听得不太清楚了，头晕么，还有什么其他感觉。”

“…”

“对不起。”

羸弱的身子想要起身站起来，郭瑞连忙上去扶，下了床，颤巍巍的站不住了，只好坐到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轮椅上。

“出，去。”

虚弱，听不出什么语调，他连忙递过去一杯水，脚下不停已是推着出门了。

走马观花的路过一个个房间，一路上不时有人弯腰行礼，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外面，这里森林茂密，杂草疯长，完全没有人迹，两只小鹿看见地底下冒出来俩人吓得马上跑进丛林深处，有一只在半道上还哆嗦了一下差点绊倒，风渐冷了。

“你的身体过段时间就会慢慢好起来。”

“我并没有怪你，只是没有了在意的事，或许我可以在这里种种花。”

“呵，那可是来年的事了，或许你下一个目标是堆雪人。”

又起了一阵凉风吹进宽松的裤管，长时间没有活动过的身体在经历短短的不适后有了一点力气，以前能肆意开合的时候反倒是处处小心，心里好像还多了什么。

“先回去吧，已经不是中午了。”

好平静，听得见心跳声，天怎么都不像是会变黑，是在等我同意么。

“嗯。”

沉重的大门被关上，走廊的幽光里传出金属转轴滚动的声音，好像还有人索要一些书，照射不到的黑暗中，一只白的过分的手掌轻轻拾起轮椅从外面带进来的小草，在这里反倒看不出外面那样翠绿欲滴。

“国瑞君你来了，那几只蛊怎么样了，能救活么。”

仔细端详着烧瓶中溶液变化的大蛇丸，听到了那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尽管不想放弃每一时分的变化，却还是把头扭了过来，因为可能有更多的惊喜在等着他。

“只有两只。”

郭瑞走到一个像是恒温容器的小罐子面前，底部二指宽的位置保存着他绯红色的真元，在没有外力干扰的情况下在里面自行翻腾起伏。

没想到还真让一条蛇鼓捣出这玩意，经过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完全逸散掉。

起初他还以为是大蛇丸的臆想就随便答应了下来，这下肠子都要悔青了，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显摆的包下此事，那两只一转奴隶蛊是不是就是自己的了，虽然也因此解除了自己身上的舌涡根绝。

“救活了你也用不上，一般的下忍和普通人以忍术的手段控制不是更好？”

“哼哼。”

大蛇丸接过两个还能乱爬的奴隶蛊，也仔仔细细辨认那些没有活过来的，彻底变成化石的尸体，并不在乎少年明显生气的表情，直到所有一切都对上了他交出的数量后才满意的笑了笑：

“那么国瑞君的印象里，下忍和其他强大忍者的区别在哪里呢。”

说完这句话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和他平日里严谨的作风完全相反。

“是查克拉！”

如果是将上忍的查克拉调整到下忍的地步，就能切实的对应一转蛊，实现不可能的越级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