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夜谈(1 / 2)

蛊界逆命 兼爱·非攻 8413 字 2023-05-20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鸢,别这么任性。”古月飞彻拍了拍鸢的肩膀,开口劝道:“你娘年纪大了,承受不了太多。”

“那也轮不到你来操心。”鸢撇了撇嘴,真是多管闲事。

“她只有你了,鸢。”古月飞彻沉声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会活不下去,她明明可以早点和我爹和离的,我又不是养活不起她。”鸢有时候实在搞不清楚自家爹娘的想法,不论是现实中还是游戏里。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因为个渣男受尽委屈,值不值?”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爹?”古月飞彻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我陈述事实喽。”鸢摊手,“就因为我娘无法生育,他就娶了一个狐狸精放在家里恶心人,说他是渣男说错了吗?也不想想我娘是因为什么才变成那个模样的。”

“明明是你不愿娶亲,你爹才出此下策。”古月飞彻反驳,他们家的那点儿破事,几乎嚷嚷的整个山寨都知道了。

“对对对,因为我是个废物,我不能继承家业,所以他逼我随便娶个女人生下孩子,他把我当什么?一件趁手的工具?”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鸢就来气。

“我和我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就是给他生下有蛊师资质的继承人吗?”

“那你就更应该证明自己,鸢,不必妄自菲薄,我知道,你一直很优秀。”因为自家弟弟与古月鸢交好,所以古月飞彻多少也会关注他的情况。

但鸢隐藏的太深,以至于古月飞彻现在才发觉,他的实力并不弱。

“那还用得着你说?这是事实。”鸢大方承认自己的优秀。

古月飞彻则被他这厚脸皮给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只能摇着头笑了两声。

“其实我也能理解他。”鸢闭上眼睛,靠在墙上,低声叹道:“人终究是会变的。”

对他来说可能只是一瞬,可对于铜山和药萍来说,却是十年。

鸢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十年后会不会和今日一样,又凭什么去要求他们两个一成不变?

“为他报仇雪恨,也算是我对他仁至义尽了。”鸢不仅是在对古月飞彻说,也是在对指使古月飞彻的刑堂家老说,他向古月药樱下手,真的只是为了报仇。

“你说错了,鸢,你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只有好好保护他们,将他们抚养成人,你爹才会安心。”古月飞彻摇头否定鸢的说法。

鸢:?

“我可是杀了他们的娘亲,你让我照顾他们是认真的?”鸢被吓得浑身一抖,真就让他带孩子是吧?也不怕他直接弄死他们俩?

“让药樱的父母照顾不就行了,为什么非得要我?”鸢自觉不是个带小孩的料,他讨厌熊孩子。

“你只要回答我愿意不愿意。”古月飞彻面露古怪之色,他很疑惑,这明明是好事,为什么鸢还要拒绝,他不是很想要家产吗?

“不!”鸢果断拒绝。

“这是家老大人好不容易为你争取到的机会,你可以将功补过,亦能够在这段时间内掌控家产,为什么不?”这件事,看似是古月鸢的家事,实际上却是刑堂家老与药脉之间的对峙,结果便是,刑堂家老更技高一筹。

“我不喜欢小孩子。”鸢不想逼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那点儿家产还不足以让他不顾一切。

“只是因为这个?”古月飞彻都惊呆了,他怎么能够这般任性?

“我不喜欢的事,为什么还要去做?”鸢已经被逼着做了太多自己不喜欢的事,他累了。“那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家产呢?”古月飞彻不相信鸢会放弃争夺家产。“谁都不会嫌自己元石多吧?”

古月飞彻自认为自己做不到如此大方,他和几个兄弟关系都还不错,可是该分家产的时候,他一点都没和他们客气。

“知足常乐,贪心不足蛇吞象。”鸢朝古月飞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现在有的是资源,没必要浪费那个精力去争夺家产。

况且,鸢觉得,刑堂家老帮助他不可能没有所求,也许,将家产交由他处理是最好的结果。

“本来我也就没谋求过家产,还是留给我那便宜弟弟吧哈哈。”鸢的态度很明确,他不要家产,也不会接手那俩麻烦精。

古月飞彻目光幽幽,低声说道:“如果说,古月阆与你并不是亲兄弟呢?”

鸢愣了一下,开始翻看自己的任务列表,他和古月飞易打赌,赌的正是这个,但是任务并没有完成,即说明结果并没有确定下来。

“假如你是唯一能够继承家产的人,鸢,你会不会去争取?”古月飞彻的声音中带了一丝蛊惑。

“我要怎么做?”鸢没有再次拒绝,因为他的拒绝会显得不合理。

“你知道的,刑堂有一只能够查验血脉的蛊虫。”古月飞彻迟疑了一下,如此说道,同时,他冲着鸢摇了摇头,表情难看。

鸢立刻读懂了古月飞彻的意思,他在提醒自己。

“他是否为你的亲兄弟,刑堂家老说了算。”古月飞彻接下来的话验证了鸢的猜测,只要鸢愿意,那些家产,他唾手可得。

但是,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吗?

鸢立刻询问:“那需要我做什么?”鸢并不觉得自己可以帮上刑堂家老什么,毕竟他只是个丁等资质。

“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古月飞彻回答的十分迅速。

鸢则陷入沉思:“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

“你在怀疑什么?这是天下掉馅饼好事,错过这次机会,你会后悔一辈子。”古月飞彻像是一个念稿的复读机器,话语中没有任何感情流露。“还是说,你想继续待在牢里?”

“我只是搞不明白,家老大人为什么这么做。”鸢有些受宠若惊,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重视过,即便他顺手救治过刑堂家老的孙儿,却也不值得刑堂家老这般大动干戈。

古月飞彻沉默着,他正在等待刑堂家老的下一步指示。

“情感不会无缘无故产生,像我这种废物,不值得吧。”鸢并非刻意贬低自己,而是他的名声,确实没好到哪里去。

在别人眼中,他怕不是个脑壳有包的智障胆小鬼,毕竟过度的善是一种病,他不求回报的帮助别人,是傻子的表现。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一道声音平白在鸢的耳边炸起,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反射性望向声源处。

是刑堂家老,他一袭黑衣,就站在走廊尽头,浓重的黑暗将他的身影完美隐藏。

鸢瞟了眼小地图,心中暗骂一句,因为地牢这个地图有一定的局限性,导致游戏地图也变小了不少,以至于他根本没发现位于地图边缘的刑堂家老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朝着刑堂家老抱拳行礼,鸢露出疑惑的表情。

“应该说你很幸运,药脉这么些年越来越猖狂,你以为我是在代表谁与药姬进行对峙?”刑堂家老笑了笑,若没有族长授意,他吃饱了撑的与药脉产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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