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结束，弗纳尔坐在科恩面前闭着眼睛等待依旧还沉浸在幻象余韵中的科恩。

科恩眉头紧锁，嘴角有些颤动。

伴随着灵能幻象而来的海量信息让科恩的大脑的有些不堪重负。他那苍白的额头上汗津津的，一颗备受瞩目的汗珠随着重量的增大快速流淌而下。

“怎么样，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对肯特动手了吧！”

科恩缓缓睁开眼皮，还想装作依旧身处幻想之中的他缓缓睁开眼睛强行按耐住自己纷乱的思绪。

自己的伪装被弗纳尔一眼看穿，科恩并没有感到失望，毕竟骗过一位灵能大师本身就是一个小概率事件。被弗纳尔揭穿实属正常。

科恩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赞同，但他的眼神出卖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弗纳尔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看着科恩道。

“怎么，你有不同意见？”

科恩果断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不同意见。但经过弗纳尔点头同意之后，他才将自己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科恩有疑问的点角度很新奇，他没有怀疑幻想的真实性，而是用了一个明显的逻辑漏洞来反驳弗纳尔的所谓“证据”。

“不，我并不怀疑幻象的真实性。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幻象中的事是必然要发生的吗？”

弗纳尔的眉头微抬，科恩的思维貌似并没有因为刚刚接收了大量信息而显得有些杂乱。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幻象中的底层逻辑漏洞。

“不，幻想只有在我预知到的那一刻才一定会发生！”

弗纳尔的回答中流露出一种“事情就本该如此”的自信！

科恩的瞳孔巨震，弗纳尔的自信明显感染了他。他不再纠结幻想的真实性，不过他还有另一个问题急需弗纳尔解答。

“既然幻象一定会发生，那现在的情况是怎样的？”

“现在？”

弗纳尔有些诧异，仿佛是在奇怪科恩怎么会问出这么没有水平的问题。

“当一个灵能者获得预知幻象的时候，现实就已经产生了变化！”

弗纳尔或许是想到科恩并没有灵能研究的背景，于是他补充道。

“换句话说，预知幻象就是当前现实的一部分！既然预见了，那现实就已经改变了。”

科恩这次听懂了，他没有继续提问。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科恩在这段沉默中明显整理好了自己纷乱的私思维，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艰涩的问道。

“西泽阁下，您做这一切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目的？”

弗纳尔的眼中划过一缕思索的神情。

“你一说目的，我做这些事时还真没有想过我有什么目的。不过···········。”

弗纳尔眼神有些闪烁地道。

“我现在想到了我做这些事的目的！第一，我要保证我们父女二人的人身安全！”

科恩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第二，我想要吞下那些星纱！”

弗纳尔的脸上闪过一丝桀骜的神色！

科恩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或许想到了什么他又将嘴巴紧紧闭上了。

两人的谈话进行的并不流畅，毕竟面对一个随时可以将自己摧毁的神秘怪兽，所有人都会谨言慎行。更何况科恩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

“怎么？觉得我做事有些不太厚道？”

弗纳尔饶有兴致地看向科恩。

科恩强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弗纳尔知道科恩沉默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