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兴起雄军慑豫章(1 / 2)

授汉 叶榆客 3329 字 10个月前

刘慎与朱皓虽只有一面之缘,可初相识时,还觉朱皓颇有几分飒爽英气,甚至还以朱皓容貌揣测过其父朱儁的神采,可今日与刘慎见得时,便只一副失魂落魄的姿态。

其实刘慎心知,于糜兵败秣陵,非战之罪,只因豫章地处扬西,乃是连接荆州、扬州的要害之地,所以诸葛玄的这个郡守由来,本就是刘表和袁术为与长安朝廷对抗的妥协产物,此番诸葛玄只得荆州援助,便已是袁术卖了盐利极大的面子,何况诸葛玄入主豫章日久,已有人和地利之优,刘繇仓促兴师,却只是为朱皓正命而已,于糜又非太史慈一般的良将,此消彼长之下,又焉得不败?

只是这般道理刘慎却不能说与朱皓所知,一来朱皓虽为长安朝廷任命的刘繇下属,刘繇亦为其赴任兴兵挥师,可其立场究竟如何,刘慎却不甚笃定,自然不能将内情托出。

二则是因为自太史慈返回曲阿集军北上之后,刘慎便已然近乎本能地相信了太史慈能不日攻克豫章,所以能见得朱公伟之子落魄的时日已是不多,如不趁此结交,那日后朱皓远镇豫章,恐怕自己再无机会。

所以刘慎便也顾不得刘繇诧异,一待于糜解散了残部回驻,当即便越过刺史府众官吏迎上前去,撇过于糜不理,直拉起朱皓的手便故叹道:“闻得豫章凶险,几度担忧,而今见得文明公安然无恙,吾心方才安矣。”

朱皓本就羞愧,听得此言,更是自责,只苦笑道:“有赖于将军英勇,士卒忘死效命,朱某方才得苟全性命。”

刘繇此时也走上前来,闻言便宽慰道:“胜败不过兵家常事,文明何须自恼?”

说罢,刘繇又打量了于糜一番,只见于糜浑身血渍,亦是一副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当即便颇为自责地拉起于糜的手哀叹道:“早知豫章凶险至此,本使便只有亲伐的道理,又怎会教将军落得如此!”

于糜闻言,登时便落下眼来,脚下更是一软,扑通跪倒便哀嚎了起来:“末将万死,愧负使君重托,竟为诸葛小儿所败!”

朱皓听得哭声,当即便也控制不住心弦,同哭嚎道:“只因在下官司,便险教正礼公折损心腹大将!”

刘繇等人此刻亦是同悲,不免也皆啜泣了一番,好在片刻之后,众人便也各自收拾住了心悲,又觉在此城门大庭广众之下哭泣,不免大失体面威严,便在刘繇的率领之下匆匆折返回了刺史府邸。

待众人于刺史府中堂坐定,饮了些茶水,又因方才皆各自哭过一场,此刻堂中,倒也再无凄凉之感,只是于糜与朱皓毕竟兵败豫章,纵是刚刚刘繇也表明了胜败常事的态度,却也还是各自起身,出列请罪。

刘繇便是只得江南半壁,可终归是朝廷使君,怎会是凡俗之辈?既然于城门处时便已有态度,此刻又怎么反复?见得于糜二人姿态,便只摆手道:“前败以取,纠缠无用,既然二位眼下安然回归,我等便当思反败为胜之策,怎可再言罪责?”

朱皓闻言,心中忽然一震,本以为前番兵败,刘繇便会偃旗息鼓,不再提豫章之事,孰知此刻听得刘繇意思,豫章竟还可为!震撼之下,当即拱手请命道:“败军之将,不敢言勇,只是先前交战,在下已熟诸葛小儿兵法,只要使君肯再起精兵,在下斗胆,愿请命率军再伐豫章!”

刘繇颔首,只朗声说道:“诸葛小儿不尊王命,擅居高位,我忝为朝廷使君,怎能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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