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走到了莫虚身旁，忽的把住了莫虚的手腕。

莫虚看着刘天，感受着手腕上并不重的力道，缓缓跟了上去。

到了大道的另一边，刘天开口道：“刚刚那两人是糊涂山的妖！”

“妖？”莫虚心中一惊，又有一种窥见了禁忌般的快感。

刘天点了点头道：“青渊之南，那边有着无数的妖山，糊涂山紧挨着青渊，就在青渊边上，上面住着一群狐狸，聪明得紧，来这里是想要跟青云郡做些生意。”

“妖也要做生意吗？”莫虚不禁好奇起来。

“妖会用符，会穿衣，会看戏，会耍心思，为什么不会做生意呢？”刘天反问道。

“那他们为什么会找林小呢！”莫虚接着问道。

“因为林小是青远观的人。”刘天看向和自己儿子玩得上好的林小，略微感慨道。

“青远观怎么了？”

青远观不就是一座道观吗？有什么不一样吗？

刘天摇了摇头解释道：“青云郡的大宗生意没有府衙批文，本是谁也做不得的。”

本是做不得，也就是有例外喽，于是莫虚问道：“青远观能做？”

刘天点点头，“郡内之山，不在此辖。”

“不在此辖，那不就是法外之地？”莫虚不解的望着刘天。

刘天皱了皱眉，而后摇了摇头，“郡内职权！”

“职权？”莫虚更加不解了，“什么职权？”

刘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住青远观已有一旬，可曾发现什么？”

发现什么？莫虚想了想，土拨鼠，青云猫，怪树，青竹？莫虚摇了摇头。

“青远观有几口人？”刘天问道。

“四口！”莫虚立马回道，这他还是知道的，林小，高远，那个没见过的大师兄，以及青徐观主。

“现在是五口！”刘天看了莫虚一眼。

“这跟青远观有多少人有什么关系呢？”莫虚好奇的问道。

“青远观传承千年，不过区区五人你不觉得奇怪吗？”刘天反问道。

莫虚一愣，的确练气士的寿命也不低啊，皱山上人就已经活了一百二十年了，莫虚下意识的问道：“人呢？”

“死了！”刘天道。

“死了？”莫虚有些难以理解。

青远镇看起来很太平啊！而且整个青远镇怎么看都找不出几个比青远观之人更厉害的人了啊，怎么会青远观的人死了呢？

刘天平静的解释道：“凡郡内之山，必察郡外之地，所以山中的人大多都死在了青渊之外！”

“所以察郡外之地是职，能做生意是权？”莫虚轻轻道。

刘天摇了摇头，问道：“你觉得青远镇外是怎么样的，更进一步，你认为青云郡外是怎样的？”

莫虚摇了摇头，那天他只看见一片的青，并没有看见外面究竟有着什么！

“那就去看看吧！见了你就明白了。”刘天轻轻的道。

“我会去看的，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莫虚问道。

“我只是不希望以后听见你的抱怨！”刘天道。

“抱怨？抱怨什么？”莫虚一头雾水的看着刘天。

“抱怨将你落户在青远观。”刘天道。

莫虚的心忽的一怔，他隐隐反应了过来，“落户在青远观！”

莫虚有些迟疑，最后还是道：“会死吗？”

莫虚看向刘天！

刘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道：“青远观的人担着职权，职权很重，个人生死自然不如职权之重。”

莫虚沉默了，落户青远观就代表了一种职权，可是青徐观主和高远却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过。

“下一季我要去青远集当值，你来了青渊可来寻我！”刘天忽的说道。

“青远集是哪儿？”莫虚问道。

刘天抬手指向大道尽头，出了大门，下面便是青远集，周边的妖，人，灵属都来此交易，日后你少不得跟它们打交道。

莫虚没有问为什么要跟它们打交道，因为他知道刘天一定又会说职权。

“好，我下旬就来。”莫虚只是点头答应，因为高远说了让自己去青渊看看。

“嗯！”刘天点了点头，看向了刘灵。

“你不跟他玩吗？”莫虚见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