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温庭顿了顿,“这倒是真的。”
那点隐秘的欢喜被他一句话轻飘飘勾起来,他撩人而不自知的本事轻而易举击溃女人防线。
时商抿着唇角不让半点笑意泄露出来。
“真的好意外。”
那双大眼睛亮得…霍温庭低低笑了一声,蛊惑撩人的声线如一根根丝线缠绕着盘旋在时商耳边,“这有什么好意外的,就是栽你手上了,懂么。”
栽你手上了,懂么。
每个汉字她都懂。
可意思不太懂。
眼睛依然睁大,装出的懵懂能迷惑人,到底演过戏的,她淡声说,“不懂。”
霍温庭气笑,“那就明天起来再说。”
时商两手抓着被子,每根手指头白白嫩嫩,这一年里娇养出来的,“明天起来会不会是梦啊?”
霍温庭往前探头拉近彼此的距离,很骚的来一句,“那就再来一次。”
“嗯?”
来什么一次?
霍温庭蜻蜓点水般地亲上去,看着她倏然放大的眼睛,原本只打算浅尝辄止的心理顿时就被掐灭。
他眸光火热一片,但动作称得上温柔,似乎怕惊扰。
她呆然的懵懂,她单薄的柔美,让霍温庭心底涌出一股股怜惜。
他在描绘她的唇形。
他说没喝醉,可时商觉得这会的他分外醉人。
是那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调调,让时商都跟着溺毙了下去,看不清眼前。
温度呈现一片火热滚烫,周围的空气都被染上一层春意。
直到一只温热的大掌贴到她腰腹,时商大梦惊醒般回过神来。
到底第一回经历这种事,带着青涩的少女怀春,胆子就那么点,时商直接推开霍温庭跑了。
下床时腿软还差点倒跌。
但也只是晃了那么一下。
霍温庭那时已经伸出了手。
抬眼间,时商已经跑到了外面,步履仓惶。
那片豆粉色的裙摆消失在门后,房门紧跟着被大力关上。
她这是跑到哪儿去?
霍温庭出去寻人,先到她的书房,书房里没人。
来到其中一间客房前,开不了门,从里面反锁了,时商肯定在里面。
大晚上,不想惊扰家里其他人,霍温庭轻轻叩门,三下就停。
他耐心等待。
好几分钟过去,依旧没一丝动静,霍温庭转身回了房。
扫到地上一个手机,霍温庭手指点亮屏幕,出现一张女人的写真。
是时商之前拍摄杂志的照片。
很美的一张脸。
霍温庭把手机放一旁,莫名其妙的哑声笑起来。
时商心脏狂跳,耳根烧红,呼吸紊乱。
霍温庭深沉的眸色,沾着酒气的薄唇,以及掌心的温度毫无章法的一遍遍撞击着她大脑。
一切都乱了套!
时商捂着脸,懊恼窃喜还有杂七杂八的情绪覆满整颗心脏。
霍温庭的情绪一向藏得深,可他今晚开门见山。
她看得着也摸得着。
而不是像之前一样找不到方向。
可他那样浓烈也吓到了她。
她不该这么不禁吓。
但真真头一回遇到。
时商趴到床上,脸埋枕头里,纤细笔直的小腿蹬了好几下。
注定要失眠。
可她第二天还有课。
时商全凭生物钟醒来。
她拉开房门走出去。
相比她意识混沌,霍婉倒是精神抖擞。
“商商!”
见时商从客房出来,霍婉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