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云在兵器仓库门前停下，有些老旧的古董依旧不肯离开这里。守门人抽着烟，眼看着丛云把瑶光曲带走。

“就这个了，看的顺眼。”丛云朝着九尾点头。

“司冥，敬渊，百尺道，三昧。”九尾回头看了一眼，仓库里面明明还有很多，怎么偏偏选上了瑶光曲。

“人间百花无处，丛云，我们去世界树，那里一样开着繁花。”九尾带着丛云继续赶路，风烟不停，远处高楼燃起了火。

“蜀都的大将军，有意思。”九尾朝着守门人拜别，他已经到了桥头，桥头木牌上写着，过桥的人总是把什么留下在原地。

她压低帽沿，垂下珠帘碧玉。

九尾和她打过招呼，一席白色裘羽遮挡过天上炽烈流火。不见雨降落，他脚下干涸，她拿刀剑立放在原地作为警戒，雪凤凰绕着枪锋在走，戏画游龙。九尾碰到丛云的剑锋。

“你看，这是神级的兵刃。”

丛云一心桀骜，剑锋在山海间纵横，死在她手上的妖怪和人已经写满一张名单。

“我是丛云，大妖怪天丛云，地狱界的妖怪不应该和神明站在一起。”丛云有些好奇躲在帽沿下的那一张脸，是何表情，她手上的一杆铁枪看着熟悉，庭院里一地白雪，枪锋旋舞突刺，在天穹那端撕开了一道口子。

“收起你心里的小骄傲吧，找到你的剑鞘以后再去提起你的英雄事迹，你现在在我背上，是我载着你。”九尾加速，身边掀起飓风，一只手已经掀动了她的帽沿，玉珠铉落，桥头主人来不及再去遮掩住面容。

“没礼貌，下次就把你的命留下吧。”她缓慢放下遮掩的竹帘，溪水在她十指间流逝。

云过境，诗人搬来山海给自己的心血作证。

“总是找着什么东西当成念想，抓着抓着就放不下了。”沈闻溪怀里捧着一束子夜秋水兰，眼前云烟成画，她身后的小鬼拿着刀又要开始做出些什么出格的破坏。

“别弄花她的妆，也别丢了她的面子。”沈闻溪把子夜秋水兰放在铁铸的墓碑前。

“今天他不在。”声音沉淀在漆黑的夜里。萤火点灯匆匆，花香来不及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