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棺中草纸(1 / 1)

鬼术师 琴道道 2632 字 2023-05-15

两百多年前,一位玄清派《采风》道士—陈御风途经望寮山,在无人迹的深山里惊见一道狭长的山缝裂隙,深不可测。 他见一面崖壁上竟有石阶可通往下方,感到十分好奇,便踩着石阶下去一探究竟。 人才刚走下去,便听到一声声痛苦的低沉哀嚎不停在两旁岩壁间回荡,声音的源头似乎来自深渊底部。 他越听越奇,便加紧脚步往下走。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来到石阶的尽头。 陈御风见右手边是间小石室,上头似乎立着一根木棍,便走过去想将它看个清楚。 人才刚走近,就发现那木棍居然正在缓缓升起! 且上升的步调似乎与那阵咬牙切齿的呻吟有着关联。 他听声辨位,确定声音来自石阶尽头的下方,就想再下去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深处突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啊——纯阳子!你到底还要关我关多久?关了九百年还不够吗?你到底凭什么关我?凭什么!我恨你!我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接着,咒骂者彷佛没力气再说下去,怒骂与呻吟声都停止了,只剩下小小声的啜泣,隐隐约约地从底下传来。 陈御风出于好奇,提步轻移至石室外头的最后一格石阶上,往下眺望,是一片幽冥般的深邃漆黑。 凿壁偷光!他燃起黄符,操控其慢慢落下深渊。 黄符周身亮起冷绿的光芒,照亮两旁石壁,越深入山缝底部,光晕就越亮。 来者何人?是人是鬼?底下的声音又问:还是妖? 站在石阶上的陈御风马上双掌围嘴成杯状,对底下喊道:妖! 那太好了!好家伙,快快将石室里的矛给拔起来! 矛?陈御风回头看了一眼石室,里头除了石台上那根木棍以外,什么都没有。便回问:是像木头一样的东西吗? 对!那纯阳子趁人之危,将矛扎在我背上,令我从此动弹不得痛不欲生。你快帮我把矛拔起来! 纯阳子?不是吕洞宾的道号吗?祂为何如此待你?你究竟是何人? 那声音自豪地说:我是牛族之神,地牛!快,先别说这么多,小妖,快帮我拔除那该死的矛!只要我杀光所有生人,一统全境便指日可待!到时候,哪怕你要金山银山,还是奇珍异宝,我都可以给你! 陈御风一听,当场骇然失色,竭力压下激动的情绪,故作镇定地问:杀光生人?你为何如此残忍? 我残忍?地牛难以置信的口吻说:残忍? 陈御风的话让祂感到过于荒谬,忍不住失笑:哈哈哈哈—我残忍?祂登时变脸咆哮:是人负我族!是天地负我族!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快!把矛拔了,听到没有? 陈御风冷汗直流,方才还有些同情被镇压在山下九百年的地牛,此刻得知原因后,那些同情全变成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地牛不知上头石室里的家伙心中的念头,仍自顾自地说:小妖,等着看吧!矛一除,只待七日,便是我大显神威之时! 陈御风回过神来,立刻转头奔回石台边,想将矛插回地牛背脊上。

但手才刚碰到矛,便彷佛触碰到炙热的烧炭一般,那股热流瞬间窜入掌心游走他的奇筋八脉,锥心刺骨的剧烈灼烫令他眼前一暗,手一松就昏了过去。 待他再次醒来,便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凭着本能奔逃下山,后幸遇村民相救,才捡回了一条命。 杜鹃听完叶德卿所说,半信半疑道:是不是真的啊?你不要危言耸听喔! 杜鹃,忘忧急着帮他说话,德卿他不会说谎的!这件事一定是真的!我们快点回家告诉大家吧! 吼唷,我怀疑一下不行啊?不能怀疑啊?杜鹃小孩子脾气,就故意闹忘忧说:他是你谁啊?你怎么胳膊向外弯帮着一个外人说话?我是你小姑耶! 接着又头靠在她肩头上拉拉她的手撒娇说:而且还是你最好的朋友!我那么喜欢你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站在他那边! 忘忧哭笑不得,摸摸杜鹃的头说:好啦,快起来。女孩子家的,这样不好看。 德卿听不出来杜鹃在跟忘忧闹着玩,着急地说:是真的!难道你们都没听说吗?和美村江家的二少爷不是有跑来镇上告诉大家吗? 忘忧摇摇头,她今日一整天都待在家中,还没听闻有人提起过这件事。 你是说镇上的广播吗?杜鹃有些心虚地说:好像有吧只是我那个时候赶着去看戏,就没仔细听镇长在说什么 语音刚落,大地猛然一震,家家户户门前的灯笼都随之摇晃,周遭不时传来器物摔碎的声响,忘忧和杜鹃顿时被吓得面无血色。 突然间,三人上方几片屋瓦顺着屋顶的斜势滑了下来! 德卿眼捷手快,马上将忘忧揽入怀中以双掌挡在杜鹃头上,瓦片砸在德卿头上立即发出几声尖脆的声音,碎片自他头顶向外飞溅。 待地震一停,忘忧和杜鹃抬头看见满地的碎瓦,知道德卿刚才是以身护住她们俩,当下又是感动又是替他捏把冷汗。 哇!你没事吧!杜鹃惊道。 呵呵呵,德卿憨憨一笑,摸头说道,没什么啦。 怀中的忘忧心疼地用手帕拍拭掉德卿头上的碎片,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没伤到哪吧? 杜鹃见状,心里不知为何,很不是滋味,就将忘忧拉过来,酸溜溜地对德卿说:臭和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吃忘忧豆腐!不要脸! 啊对了,听杜鹃一说,德卿才又想起此趟来的正事,神情立即转为正经,事不宜迟,你们快上船离开吧!我送你们去港口! 上船?杜鹃笑说:这哪有船啊? 不是叫鹿港吗?怎么港口还不能搭船啊?德卿不明就里地说。 早就河道淤积啦!几百年前就不通船到这了!杜鹃说。 那你们要怎么离开啊?德卿忙道。 这我们自有办法!杜鹃翘起鼻尖说道。 ?难道你不走吗?忘忧听出德卿的语气,担忧地问道。 我不能走,我得与师父一起降伏地牛!德卿语气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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