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科恩所说的，他将这“智慧结晶”挂坠像项链一样系在胸口，一种清凉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开来，曹金都的精神力在快速恢复，同时他似乎听到了耳边有呼喊声传来

这声音忽远忽近，忽快忽慢，但是无论如何听都听不清楚，久而久之曹金都只能将它当作一种无害的噪音

随着精神力的不断恢复，曹金都又重新构思以几次巨像轮廓，在反复几次后，他的精神力终于耗尽，即便是带着挂坠精神力依旧没有恢复的迹象，这大概就是到了科恩所说的极限了，现在需要休息了

曹金都躺在床上，由于精神力的耗尽让他感到无比不适，大脑之中一个念头也无法转动，深深的麻木和疲惫向他袭来，他很快进入梦乡

再次，嘈杂而又喧闹的声音向他传来，像是在医院里，声音越来越清晰，这次没有人来叫醒他，也没有从悬崖跌落的感觉

他猛地睁开眼，抬头看到明亮的灯光，以及一张陌生的中年人的脸

“娃儿，你终于醒了”，中年人显得激动又高兴，眼角的皱纹都叠加再一起，眉头也渐渐舒缓开

原来，距离曹金都昏迷仅仅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汽车司机刚刚拉着乘车们离开，护士们刚将他推进急诊室，还没来得及做检查

曹金都脑海中一片混沌，更糟糕的是，原本清晰的记忆此刻却在不断模糊

科恩三兄妹、霍夫曼、雪鹰领以及那些骑士们，甚至包括神秘的灰色世界，就像日出后的大雾一样，逐渐褪去，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他只知道自己刚才在睡觉，然后突然之间就清醒了，雪鹰领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若有若无的梦

接着中年人表示送曹金都来医院已经耽误了时间，他看到曹金都清醒后，没等到曹金都开口就选择了不辞而别

曹金都仍然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他拿起手机，上面有一条未接短信，是李森森发来的

曹金都没有打开信息，而是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歪，妈，我刚才昏倒了，被好心人送医院了，好心人？好心人刚才走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人家名字呢，嗯嗯感觉好一点，我在总医院呢，嗯好，嘟嘟”，他话还没说完，母亲已经把电话挂了，连忙驱车赶往总医院

这时曹金都才打开信息，李森森只是简单回复了一个嗯字，曹金都此刻却心如止水，他看着上面的聊天记录仿佛是几天前的一样毫无感觉，甚至有一丝疲倦，如果是在以前的话曹金都可能会觉得手足无措，觉得有几分难堪几分尴尬，但是现在心态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他没有急着回复信息

很快，丁小香就冲进了急诊室，听到儿子打来的电话，丁小香顿时慌作一团，但是毕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很快稳住了阵脚，立即宣布下班，驱车来到了总医院，一路上她的心里总是沉甸甸的，这就是母亲的天性

看到曹金都呆呆地坐在床上，丁小香连忙抱着曹金都问怎么样，虽然儿子说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有点累，她依旧不放心，扯着曹金都的手，去挂了号，做完各项检查发现都无恙后才走出医院大门

门口有卖冰糖葫芦的，她又随手买了两只不同的，一只递给儿子，另一只替儿子拿着，在她记忆力儿子去医院看完病总是哭闹的不行，只有买两根糖葫芦才能哄着，今天也是照例买两根

曹金都小时候体弱多病，但是六岁之后身体好了很多，很少再来医院，自然也很少再买糖葫芦，但是即便过去了十几年母亲也不会忘

曹金都不知道，带着他去医院看病的时候，是丁小香一生最难忘的事情

她风华正茂，儿子乖巧可爱，时代在不断发展，时间在一点一点往前推进，但是她始终留在了那个时候，对她来说曹金都永远是那个六岁的体弱多病的乖巧可爱的孩子

回到家里，丁小香又去买了一些肉和菜，医生说孩子估计是学习压力太大了，需要多休息，还要多补充点营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吃过饭，曹金都顶着母亲的叮嘱回到了房间，不知不觉又拿出了那个破旧的智能手机，上面出现好几个未接短信，都是李森森发过来的，李森森瘦弱的身影又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这次他脑海中并没有清凉的感觉出现

曹金都都能想象出李森森着急的样子，他止不住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李森森发了好几天信息，都在问曹金都有什么假期有什么打算，曹金都思考了半天，重重按下了几个字，“没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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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奇怪，再昏迷后，曹金都的心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再也不像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