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冷笑一声:“陈家雇人放火在先,还好意思跟秦某提条件?”
陈寄野脸皮异常的厚,哪怕是被秦悠当场截破,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缓缓的说道:
“此事确实是川儿太过鲁莽,也是老夫管教无方,不过却并不能代表我陈家的态度,事实上秦大夫所造的纸老夫也是颇为喜欢。“
“况且,这事最终也没能酿成灾祸,实乃万幸。”
“这样,如果秦大夫觉得不解气的话,我让川儿给秦大夫赔礼道歉。”
陈寄野态度看起来很是诚恳,说罢,就摆出一副愠怒的架势,看向陈川:“逆子,瞧你干的好事,还不快快给秦大夫道歉。”
莫名其妙的背了一口大锅,陈川心中很是委屈。
但父命不可违,他也知道此举是为了给秦悠一个交代。
如果让他父亲向秦悠道歉,陈家的脸面就丢光了,而他在众人眼里,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丢脸也是丢自己的。
为了家族……心里这么想着,陈川起身站到了厅堂的中央向秦悠躬身道歉,说了一大堆认错的言词,情到深处甚至眼睛泛起了雾水,那叫一个言深意切,诚诚恳恳。
演技之好,让陈寄野和乐衡都是瞠目结舌,仿佛重新认识他了一般。
然而,秦悠只是淡淡的看向他,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这搞得弯着腰的陈川,脸色僵硬,尴尬得无法形容。
秦悠并不领情,后者差点让人一把火烧了他工坊,岂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道歉就能揭过去的。况且,此事真是陈川一人的决定?
秦悠内心冷笑。
陈家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
陈川只能悻悻然的退了回去。
陈寄野脸色不太好看,沉声询问道:“秦大夫,你这是何意?川儿诚心道歉,你为何不作理会?”
秦悠嗤笑一声:“陈家主,我们都不是黄口小儿了,就别玩这些把戏了,你此行是为了与我和谈,既然是和谈,为何不拿出诚意来。”
陈寄野与羊胡子老者对视一眼,都是明白了秦悠不好糊弄。
沉吟片刻,陈寄野出声道:“从今日起,泗水郡的香料生意归你,砀郡的香料生意归我陈家,从此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你纸张的生意,我陈家也不会插手半分。”
“甚至,只要秦大夫能与吕家断绝关系,老夫愿意动用关系帮秦大夫扩展纸张在砀郡的销路。”
秦悠怔了怔,陈家给出的这份诚意还是很诱人的。
经过了几个月的时间,目前纸张的销路从最初的泗水郡逐渐向周边郡县扩散。
能发展得如此之快,除了近期扩大的工坊,壮工,以及产量之外,还离不开一人的功劳。
那便是秦皇赢政。
自从赢政封秦悠爵位之后,造纸奇人的名号越来越响,几乎是传遍了大江南北。得益于名声的响亮,纸张的销量也是跟着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