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雾隐的血继家族从雾隐村带出来,看起来是一件极其困难无法完成的事。
可对渊而言,整个过程出乎意料的轻松。
今夜过后,雾隐高层凋零。
有资格话事的青,白眼被夺取,陷入昏睡状态,其他高层更是不敢出面阻拦。
先不说实力不够,他们也乐意血继家族离开雾隐。
尽管这种平息隐村内患的方式很不体面。
于是,天刚亮。
照美冥带着雾隐的血继忍族在海边跟渊汇合。
“渊大人,按照你的吩咐,所有的血继忍族已经集结完毕。”
照美冥以属下自居,汇报的颇为认真。
渊放眼看去,经历多次战乱后,雾隐血继大概剩余不足百人。
其中觉醒者的数量要更加稀少,这些可都是宝贝疙瘩。
“辛苦你了,你跟辉夜姬一起,带领这些人回到木叶。”
“宇智波一族会安排好一切。”
话音刚落,一艘颇具现代化风格的航空母舰自海底浮出,掀起数丈高浪涛。
众多血继忍者们张大嘴巴,诧异的看着巨大的战舰。
雾隐村孤临海外,跟内陆的唯一交际唯有航运。
因此,这里的造船业相当发达。
可这艘航空母舰不同,光是体量都几乎要赶上一座小型岛屿了。
震惊之余,众多雾隐血继忍者更多的充满希望。
宇智波渊画的大饼很完美。
可得能实现才行,而这艘航空母舰正表现出渊的底蕴所在。
他们都有一种跟对老板的幸福跟优越感。
“渊先生,这些就是你要我运送的人吗?”
摩托伊自甲板上跳下,恭敬的单膝触地。
他是八位人柱力奇拉比的发小,是相当普通的云隐忍者。
渊给予他统筹云隐村的造船事务,让摩托伊逐渐介入高层。
“不错。”
向摩托伊介绍辉夜跟照美冥后,渊才吩咐对方务必将这些血继忍族送到离木叶最近的港口。
而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
草之国,战地医院。
一位带着黑框眼镜的年长护士将重伤的草隐忍者送入手术室。
空荡荡的房间内,没有手术台,也没有无影灯。
只有一位有着红色头发的小姑娘抱着膝盖,靠着墙角。
她双目无神的打量着天花板,莲藕般的小臂上遍布齿痕。
“香磷!休息结束了。”
“尽快治好这位重伤的忍者大人,不然今天中午可没午饭吃。”
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红发小女发爬起来凑向重伤的忍者。
“喏,咬一口吧!你的病好了,我就有饭吃。”
她的语气虚弱的像是被霜打了的飞鸟,眼神空洞像一片雪地。
“啊!真是方便啊!”
“谢谢你,小姑娘!”
重伤忍者说的话还算温柔,可他咬上香磷手臂的动作却格外粗鲁。
锋利的牙齿切开本就有结痂的皮肤,红色的血液无声流出。
‘只要吸食查克拉就够了。’
‘血液什么的根本没必要,还容易让伤者生病。’
‘我又忘了解释了。’
心里嘀咕着,香磷张了张嘴,终究没能说出话来。
反正这位重伤的忍者下次再过来的时候,就会忘了这个。
说了有什么用呢?
只要稍作休息,伤口会很快愈合的。
“活下来了,感谢你啊!小姑娘。”
中上忍者从地上爬起干脆利索的离开后。
房间内再度变得空荡荡。
“嗯,漩涡一族的体质,拥有极其旺盛的生命力。”
“被当做移动生命包未免太浪费了一些。”
香磷抬起头,看到一位佩戴木叶护额,穿着印有宇智波族徽作战服的忍者正站在窗旁。
很明显,对方是潜入进来的,大概率是敌人。
“再说了,你的母亲如果不是被这帮家伙们毫无节制的使用,怎么会那么早死去。”
“而你,竟然还在帮这些人。”
“真是可笑啊。”
张了张嘴,香磷没能说出话来。
对于害死母亲的那些草隐忍者,她无时无刻不想杀死他们。
可光有复仇的念头又有什么用?
自己又不会忍术,没有一丁点战斗力。
要是连一点作用都没有的话,甚至连饭都吃不上。
能在这里活着,就已经是中幸运了啊!
“嗨,是我高估了你的心气。”
“雾隐那些家伙的遭遇,确实没法跟你比。”
渊叹口气,径直走向香磷。
“现在,我给你一个离开这里的机会。”
“代价是往后为我做事。”
“可以告诉你的是,往后你可以凭借自己的意愿为任何人补充生命力。”
“而不是像眼下这种情况,被人当工具用。”
“你愿意离开这里吗?”
明亮的色彩在瞳孔中一闪而逝,可只在抬起头的功夫又化作浓浓的警惕。
“你跟那些人是一伙的,是要试探我吗?”
“如果我想离开的话,绝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你们的试探跟怀疑根本没有意义!”
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这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这样多疑?
渊摩挲着下巴,将一部分九尾查克拉渡入香磷体内。
“我的耐心不多,只会在医院的后门等你半个小时。”
说完这些,渊消失在一片空间涟漪中。
房间再度变得空荡,可跟之前不同的是。
虚弱的香磷能真切的感受到那股充斥在身体每个角落的力量。
只是轻轻一拳,墙面皲裂。
就算不会忍术又如何,她已经身怀足以复仇的巨力!
扶正眼睛,香磷一脚踹开房间的木门。
夺走她母亲生命的冷血畜牲,把自己当做工具随意使用的混蛋们。
香磷想掐死他们已经很久了!
医院中的惨叫声传出老远,甚至惊动负责守卫的草隐忍者。
而渊只是平静的站在医院后门,耐心等待着。
突然来到草隐村的医院,倒不是渊突发奇想。
掰着指头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