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算大事？”方泽问。

石东清道：“酆都那边情况有变，最近有难得机会，甚至可以集结各方势力，强攻酆都。”

“就是这件事。”

“可以。”方泽说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对此感兴趣，看来我没看错人。”石东清大笑。

“聚会在灵珑城，灵珑城主林麒是不坏的人，治理宽松，今夜方泽你在这里住下吧，明日，你，我还有萧兄，一起前往灵珑城。”

“好。”

…

灵珑城距离居别山不算远，骑快马就一天多的路程。

石东清准备了马匹，没有御空而行，和方泽，还有萧建安一路骑行。

其实他好像有些误判方泽实力了。

因为冥域圣道高手，都会有一些外在特征，比如生命力澎湃惊人，近乎满溢一般，方泽没这个状态，就被认为是九品武师。

方泽也没说破。

他也不想出这个风头，既然是好几家势力聚集在一起，要干件大事，用不着他扛起大旗，在其中一路跟过去，最好能别人带头杀上酆最好不过。

一路上石东清试探拉拢，多次流露出想要方泽加入翦王会的暗示，方泽就当没听懂。

他就当一个客卿身份，翦王会如今已经不是素家的了，素皇传人也只是个尊贵地位，没什么实际权力，也没必要争。

一日无话，夜里他们就到了灵珑城。

灵珑城比无苦城还要大一点，而且明显能看出这里人生活都还不错，进城时候城民无论农夫还山民，又或者是行脚商人，都没什么拘束，一边走一边大声聊天，谈的都是生计的事，有的人心情愉快，还能哼出一些小调。

方泽几人进入灵珑城后，一路行走向城中心约定好见面的地方。

石东清让马儿速度慢一点，转头传音对方泽道：“灵珑城主林麒，今年三十九，天资横溢，乃是阎浮有名的高手，圣道一重天巅峰，即便是无苦城的巴天豪，也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这位林城主，和我们翦王会有渊源。”

“哦？”方泽有些好奇。

旁边石东清在马上一笑，继续传音道：“林麒城主祖上，其实是素皇爱将后人，虽未入翦王会，但互相间还有联系。”

“不过当年素皇座下一批人四散江湖，有林家人重新建立身份势力，最后武道有成，当了这灵珑城城主。”

“这么多年过去，酆都那边只要实力足够，加上给的钱足，对招安的城主查的不严，巴天豪都能当城主，何况林麒。”

“有这层渊源，灵珑城这边管的极为宽松，我翦王会出手物资，也多在此地。”

方泽点头。

石东清抄录了《素皇经》后，已经将方泽当做了自己人，偶尔会说一些隐秘。

说话间，前方一阵骚动。

放眼看去，前方有一抬八位壮汉抬着的轿子，轿子四周是轻纱，一个面目姣好的女子坐在其中，神色肃穆庄严，有一种让人注意力忍不住投过去被吸引，甚至看久了会有恍忽被催眠的感觉。

后面跟随一众人群，大概百十多人，挎着花篮，手持香烛。

是一群信众。

“笃信圣慈仙姑，离苦得乐，超脱往生。”信众走几步路，就齐声诵念，抛洒鲜花。

方泽三人，目送这一群信众从身边走过。

轿子上女人路过的时候，张开眼睛，看了一眼石东清。

石东清拱拱手。

女人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最后她的目光在方泽脸上多停留了一会，便转头继续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