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重聚帝丘(1 / 2)

梦越之秦 箫神客 21547 字 2023-05-22

第二日辰时未到,大家便已起床用餐,准备街上人不多时就离开左氏城,而且已经和吴起约好辰时左右在南城门外集合,临行前,卫子良只是让我们向他的族兄公孙颓问好,其他话并没有多说,虽然左氏的探子此次基本都被驱逐回帝丘,但仍有少量暗探留在左氏,如有任何异动,他会派人将消息带到公孙颓那里。

我们一行3多人分坐5辆马车,此时城内中央大街上来往的行人并不多,白甲说左氏城和卫国其他的城邑差别较大,左氏城内住的大多是富甲商贾,一般早上起的都很晚,大概到了巳时左右街上的行人才会陆陆续续变多,倒是到了晚上异常热闹,一般很多店家过了亥时(23点以后才会关门歇业,其他城邑住的大多是需要耕作和做工的国人,一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天一亮街上便会有很多行人,天一黑便是少有行人。

因为此时大街上没有什么人,我们快速赶着马车朝南城门驶去,大概一刻钟左右便到了南城门外,还是那个长亭下,吴起站在亭下等待着我们。

我下了马车上前迎去,走进却是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便问:“吴先生,为何不见你的夫人?”

“哎——“吴起叹了一口气,说到:”王兄有所不知,此次离开左氏,前程如何并不知晓,带着妻子定会让她受罪,所以,所以……”。说到这里吴起似乎不忍再说下去。

我急忙提醒到:“吴先生此行不带上夫人,只怕魏军追查起石氏的党羽,发现先生已经离开左氏,就会更加坚信你是石氏的党羽,家母应该还好,毕竟已经年迈,不可能有同谋之嫌,只是夫人估计就不好说了。”

那吴起摇了摇头说:“我已以腰带多次编织不好为由把她休了,希望她可以再找一个好的归宿,这些年跟了我也吃了不少苦,再带她出外奔波真是于心不忍。”说完那吴起朝向吴氏居所跪了下来,连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双手捧了一把泥土,将泥土放入布袋之中,然后站了起来,抹去了双角的眼泪,走到我的跟前,说:“王兄,我们出发吧!”

我,吴起,丹儿以及两个护卫坐在第四辆马车,白甲则在第一辆马车指挥前行,车队缓缓驶出左氏城郊,远处的城楼慢慢消逝在天际,此时吴起的心情已经没有左氏城外那么沉重,开始向我请教一些太公天书的篇幅,先是聊了一些龙韬的篇幅,例如龙韬十三篇中的《选将》,《励军》、《阴符》、《阴书》等,主要是讲军事指挥和兵力部署,还有就是天时地利的掌控,武器装备以及物资的配备等等,那吴起虽然也学了一些,但是和他一聊,发现只是学了6-7篇而已,所以这一路上让这吴起兴奋不已,犹如前些日在一起的禽滑黎一般,根本不知疲倦,盯着我问这问那,当然这些篇幅的内容我也忘了不少,只能将大致的意思跟他表述了一下。

这左氏城离卫国国都帝丘城大概2多里,一天便可到达,我们路上除了在2个驿站休整之外,便是一直赶路,官道上行人不多,可能是因为近日卫国战事频发,再加上行至半路便下起了的大雨,路上的行人就更少了,大约傍晚将近之时,我们车队已经接近帝丘城外的山林,就是之前孔氏扎营的地方,此时已经见不到军营的痕迹,估计后来在禽滑黎的调解下已经与公孙颓和解,便撤军了,只是不知双方达成了什么协议。过了山林,帝丘城离我们只有1里不到,此时前方的马车不知何事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下着雨我们便没有下车,只是在车厢内等待,大概等了2刻左右,外面的雨停了,丹儿不耐烦的跑下车去,到前面找白甲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一会儿,丹儿气冲冲的跑了回来,对我们说:“王先生,王先生,前面路上堵了好几百号人,估计一时半会也过不去了,白甲找了几个人问了一下,说是新民分的房子出现了漏水的问题,司空属下的几个官员跟那些新民理论无果之后,带着几个武士想跑被那些新民给为主了,这会还僵在那儿呢。”

“这新民是怎么回事?”我好奇的问到,吴起随即说到:“哦,这个先生有所不知,前几年晋国魏家掌门人魏斯掌权后,为了提升魏家的实力,便扩充农田增加粮草,还有扩大人力增加兵马,这扩充农田就是废井田开阡陌,增加农田数量,并且将农田全部变为私有,这样便可以提升平民的积极性,大大提升粮食的产量,另外扩大人力就是将奴隶全部释放变为新平民,也就是新民,将新增的农田分给这些新民种植,而且规定其他国家跑来的平民或者奴隶全部作为新民分的农田耕种,并且在新民农田的周围集中建造房屋供他们居住,这样就大大扩大的魏家的人力。魏家这一搞,让我们这个与其交界的小卫国流失了不少人力,所以大司徒曾建议我们小卫国也学魏家搞新民政策,一则增加粮草,二则可以防止人力流失,结果那卫公姬亶并未采纳,估计现在公孙颓新任卫公,又重新搞起了新民政策。”

听完吴起的一番话,发现这公孙颓还是有一些战略眼光的,不像有些小国的国君,基本就是坐吃山空,最后国破家亡,既然新民政策如此重要,看来我们见公孙颓之前还是要亲临感受一下,说不定对执行过程中出现的一些问题还能给予一些帮助和指导,于是我吩咐丹儿带我和吴起一起过去看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们走到第一辆马车时,白甲迎了上来,说:“先生怎么也过来了,刚才我听一个官员说,日落之时,如果城内司空府还未见他们回来,定会派人来找,到时兵马一到,估计这些新民就会散了,所以再等一个时辰估计就可以通行了。”

“既然如此,反正也是等,不如过去看看状况如何。”我对白甲说到,那白甲知道无法将我劝回车内,便带了1多个武士与我一同朝人群走去,大概走了5多步,便见两三百个平民手拿棍子或者锄头,将七八个官员以及武士团团围住,并且不时喊着:“你们这些黑心的,如此漏水的房屋如何住的?”“对,让我们来种地纳粮,凭什么只让出力不让安居?”接着又是一阵骂声,那些官员被围了还是有些蛮横,其中一个官员高喊:“你们这些奴隶,给你们住的就不错了,要不然,还得让你们住回荒郊野岭。”

听的此话,那吴起怒喊:“你们这些狗官,做了错事,为何还如此猖狂?”

那官员倒是不让,直接喊出:“那个刁民喊我狗官,快快报上名来?”

“在下左氏吴起”吴起随即应答。那官员呵呵笑了笑,喊道:“原来是亡国吴氏呀,我卫国给你们一个安生之处就不错了,跑这儿来掺和什么,小心那日将你们赶出卫国。”

我们身旁的一些新民见我们并不是他们一伙但却仗义相助,便对我们说:“各位如此仗义,我们心领了,但是不要因为我们事把你们也拖累了,所以各位义士还是不要参与了。”

白甲随即问了这些新民:“既然分的房屋有问题,为什么不找府令或者司空府反映解决,如何搞得如此场面?”

其中一个老者回到:“先生有所不知,我们早已到府令和司空处反映此事,那些官员不是推诿就是派几个人过来敷衍了事,搞了多日也不见任何成效,今日这些官员又来敷衍了事,便被我们围了起来,不给解决绝不放他们走。”说完摇了摇头,估计他们也知道这样耗下去最后官兵来了,会将帮这些官员解围,最后房屋的问题还是不了了之。这让我想起了一个同事,用工作了多年积攒的钱付了首付最买了一个期房,最后交房时发现质量问题众多,什么厨房渗水,入户庭未封顶,外墙面明显开裂等,这么明显居然住建部的人验收也可以通过,这样的工作态度如何让普通老百姓放心,当然这种官员还是少数,我相信绝大多人员还是做事认真负责的。

那吴起突然说到:“既然敷衍了事,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做错事了事还不好好改正,就让他们自己体验一下别人因他们而受的痛苦吧”说完吴起便走入人群,直接向那些官员和武士走去,我的腿脚也不受控制般地跟了上去,不知道是与吴起有着同样的愤恨,还是出于对我的安全考虑,白甲和丹儿也紧随其后,那几个官员见吴起怒冲冲地向他们走去,急忙躲到武士后面,嘴里喊道:“吴氏小儿,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活腻了,我们可是北宫司空的下属”,吴起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警告而放慢脚步,前面的几个武士见吴起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举起手中的长剑一起向吴起挥去,我还没喊出小心两字,那吴起已经“嗖”的一声抽出腰间的短剑,“铛”的一声挡住了一起挥来长剑,那几名武士见一击不成正要再次劈向吴起时,只见吴起早已闪到他们的左侧,待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一起右脚重踢在了最左边的武士身上,被踢中的武士连人飞起将旁边的几个武士撞到在地,倒地的武士们正要爬起,身手敏捷的吴起将手中短剑9°旋转,露出的剑柄“嘭,嘭,嘭。。。”几声击在那些武士头上,那些武士疼的手捧脑袋哇哇的满地打滚,围观的新民传来叫好声,身旁的丹儿也跟着叫好,白甲倒是没有作声,一直待在我的身旁。

那几个官员见守护的武士纷纷倒地,吓得连忙跪地求饶,吴起一声下令,几个青壮的新民与吴起一道,将那些求饶官员以及倒地武士押起,直接朝路旁的屋舍走去,押到一个屋门前众人在吴起的提议下,将那些官员和武士一个个地踢入屋内,然后将门立马锁上,此时的雨倒是有了感应一般,瞬间又下大了起来,关在里面官员不停喊出求饶声,吴起对着新民喊道,将这些狗官关上一夜,让他们也体验一下漏雨的滋味,明日放出直接报他的名号,他就在帝丘城内,如有任何后果一切由他承担,众人听后纷纷喝彩称赞,一旁的白甲也点了点头。其实任何违规的惩罚都不一定能够起到真正的作用,而且可能存在一定的包庇性,反而这种让违规者直接体验一下违规的后果,才会让他们真正体验到这种错误所导致的后果是什么。

随后我对新民说到了帝丘城,定会向新的卫公反映此事,尽早解决他们的住房问题,新民们纷纷向我致谢。接着我们在新民们的千恩万谢下,再次向帝丘城出发。

大概小半个时辰后,车队达到了帝丘城下,守卫城门的守卫拦住了车队,我拉开帘布,看到城门两侧站了2多个红衣褐甲的守卫,一个腰胯长剑的小尉正在盘问白甲,白甲将通行令递给那个小尉,小尉并没有马上放行,吩咐一个手下返回城内禀告,大概等了1刻左右,一个官员走了过来,对白甲拜了一下,然后两人聊了几句,便命令守卫放行,此时白甲走了过来,进入我们的车内,车队缓缓启行行入城内,白甲对我们说:“刚才那个官员是帝丘城的府令,因为公孙颓刚刚夺得大权,城内可能还有一些残余敌对势力,所以但凡有车队进城必须通知府令勘察,哦,还有一事,刚才我和府令说了,路上我们有遇到司空府的人,说他们朝驿站而去,应该今日不会返回了。“说完众人笑了起来。

车队在城内行驶了一刻左右,到了一个广场停了下来,白甲和丹儿引导我和吴起下了马车,广场足有1个足球场那么大,一侧有一个雄伟的府邸,大门两侧各有3个护卫,白甲说这里是司徒府,目前主公已经搬入宫内,所以此处暂时空着,刚才府令传话我等返回帝丘城后,可以先到司徒府休整,说完吩咐手下安顿好其他人员,然后带着我,丹儿,吴起一道进入司徒府,司徒府比之前朝歌的郡守府略大,也是3排府院,白甲领我们从府内右侧的通道跨过前两排府院,直接来到最后一排院落,带我们进入右侧的一个小院,院内有两间房屋,白甲将我和吴起,丹儿三人安排在此休息,然后便离开了,说是先去向主公汇报,明日会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可以找小院门外的守卫。我们三人都已非常疲累,随便吃了一些晚饭,便各自休息去了。

多日的奔波让我身心疲惫,倒在床上没有多久就进入了梦想,当然睡的越死,那梦境也就越真,梦中是周一,我上班早早的进了办公室,里面没有几个人,看到邓玲在找什么东西,她的身材还是那么的苗条,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子,显得格外高挑,照实让我们几个小青年议论了好多次,当然我们毕业后刚来没多久,还没跟她怎么熟悉呢,就让工艺部新来的一个同事追到了,所以平时只能有些眼福了,这会儿我情不自禁地走了上去,拍了她一下,问到:”嘿,这么早在找什么呢!“,邓玲明显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我,说到:“吓死我了,原来是吕公子呀!我在找上周耳机套筒材料的那份过程检验记录,今天一大早领导就通知我查一下数据,客户那边反馈外径尺寸大了。”

“哦,报告在我桌上呢。”说着我走到我桌上把那份报告拿了出来,递到她的身前,丁玲朝我笑了笑,露出脸上的若隐若现的雀斑,不过女人会化妆,自然可以遮住脸上的小瑕疵,我又忍不住地多看了几眼,丁玲拿过报告,问我:“吕公子,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先去趟人民路商厦买些东西,你要有空想搭一下你的电动自行车。”

我疑惑的回答到:“有空倒是有空,就是你家那位不会有意见吧?”

“关他什么事,以后不要跟我再提他了。”丁玲突然没了笑脸,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以第三者的眼光来看,要么两人闹掰了,要么在较劲,我心中暗自窃喜,连忙说到:“有空有空,小玲子一句话,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丁玲拿报告拍一下我肩膀,笑道:“少贫嘴,说好了,下班我到厂门口等你!”说完便走出了办公室,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仍然弥漫在的我的周围,照实让我陶醉了一会儿。

今天一下班,我就溜出了办公室,几个同事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意思是后面的科长还没走呢,你先跑了,明天的部门会议又要找我茬了,但是他们哪里知道,比起佳人之约,就算被领导骂一个小时也值,我推了电动自行车到了厂门口,丁玲已经在等了,身上已经没有了工衣,穿了一见白色的小衬衫,一条细长牛仔裤,下面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显得格外清纯,让进进出出的男子不时多看几眼。我连忙发动开了过去,邓玲见我过来,倒也不客套,直接跨了上来,啊,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陶醉呀,想象今晚将会多么幸福,刚要出发,耳边一阵叫唤,带着身体的晃动。

“王先生,醒醒,王先生,醒醒。”完了,第一反应就是美梦破灭了,接着又是一阵叫唤,身体又被推动了几下,睁开朦胧的双眼,此时屋内借着窗外一些昏暗的月光,可以看到身前一个人形不时地发出“王先生,王先生“轻声的叫唤,并且一只手抓住我床外侧的手臂不停地推动着,我惊慌地抽搐了一下,应该惊动了他,便不再推动我的手臂,并且顺手抬起盖住了我本能反应将要张开呼喊的口唇,一个声音说到:”王先生,不要慌张,我是禽滑黎!“

此时倒是辨别出了他的声音,然后点了点头,禽滑黎连忙将手拿开,接着说到:“先生,那日帝丘城外一别,如今可好?”

我顺势坐了起来,说到:“禽先生缘何此时到访?今日进城后倒是一直在想,是否禽先生已经离开卫国。“

禽滑黎回答到:“其实先生今日返回之事昨日公孙颓已经告知与我,本来今日准备到城门外接先生的,无耐今日下午出了一点状况耽搁了,所以未能迎接。“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解,问他既然下午有事未能来见,那明日相见便可,言下之意就是没有必要这么晚了,偷偷摸摸的潜入房内相见吧,难道这家伙有什么特别的癖好,禽滑黎听了我的疑惑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低声说到:“先生误会了,真不是本人有什么癖好,只是刚才说的今日发生的状况与先生有关,所以特地来与先生确认,此事关乎今日子时的另外一事。“

原来是这样,刚刚还有些小紧张,现在一下子好奇了起来,问:”不知禽先生说的与我相关所谓何事?“

禽滑黎说:“先生可曾记得,多日前我们在孔氏营外擒拿的华巴子,我将此人带至孔氏营地,将华巴子的阴谋与孔森说后,便解开了孔森与公孙颓的误会,后来公孙颓与孔森达成协议,一同返回帝丘城夺回大权,接着公孙颓收到左氏城卫子良的消息,便联络魏军一举将左氏城拿下,事情到此卫国基本大局已定,出于同门之情,前些日我便放了华巴子,让他返回齐国,但是今日下午收到公孙颓的消息,华巴子又秘密潜回了帝丘城,应该是有什么要事,于是我便按公孙颓探子提供的线索,找到华巴子的隐藏的地方,无意中听他提到太公天书一事,其中有提到了先生的名字,说是先生掌有《武韬》之绝学,还说了左氏吴氏的《龙韬》之事等等,这华巴子已与卫国的联络人约在今日子时商讨此事。“

听完禽滑黎所述,我询问他:“太公天书天下皆知,为何这华巴子对我之前在左氏城提到的《武韬》如此感兴趣?“

禽滑黎回到:“先生有所不知,这太公天书之说确实天下皆知,然真正见到太公天书之人聊聊无几,甚至有人认为只是一个传说罢了,传说当年姜太公得此天书,助周武王夺得天下,后来天书便被分为六卷存放于六方,周公旦得《武韬》存放于鲁,姜公望得《龙韬》存放于齐,昭公炎得《犬韬》于燕,宋公得《豹韬》存于宋,楚王得《虎韬》存放于楚,周王留《文韬》存放于王城,漫漫几百年后到了周平王时有人无意中发现,太公天书各卷除了有治国用人,用兵布阵的作用外,积集六卷还可以整合其中的卜文推论出当朝的命门以及克制的方法,所以当年周武王夺得天下后才决定将天书分卷存放于各地,以防后世落入奸人之手,对大周造成不利,于是从周平王开始便有多方势力找寻天书,但却一无所获,后人传言天下大定而天书消失,一旦天下纷乱便会再现,如果凑齐六卷天书便可推翻周朝,再建新朝,近年有传出居于卫国左氏的吴国王室后裔吴氏所得的孙子兵法便是《龙韬》传本,此事一出,天下各方势力便又发起了找寻天书的行动,近日那华巴子不知如何得知了先生掌有《武韬》之事,这必定让他对天书再现一事深信不疑,所以在华巴子与联络人见面前,便匆匆来找先生确认此事了。“

禽滑黎说完后,我倒是想起了族谱中除了很多人名以及那两万多字的18篇旧文,确实在最后两页各画了一个扇形图案,上面画了图案,一个扇形图就如同一个圆饼被切成的六分之一,我幼时贪玩,有次将最后两页拆开,将两个图案拼在一起,正好是圆的三分之一,但是拼完之后发现两个扇形内的图案恍如流动一般,照实让我吓了一跳,后来再也不敢去看最后那两页了,那听禽滑黎这么一说,那最后两页扇形上的图案还真的有点像是卜文一类的东西,于是我便将知晓《武韬》和《龙韬》之事告诉了禽滑黎。

禽滑黎听后点了点头,说到:“难怪第一次见先生就觉得先生不是一般之人,据说当今天下只要学的天书六韬中的一韬便有治理城邦,奇袭敌军之能,如果学的两韬便可治国安邦,独挡千军,学得三韬便有古时一方贤能诸侯之才,学得四韬便有称霸诸侯之能,当年齐国管仲便是有缘学得四韬,助齐桓公称霸诸侯;那学得五韬便有大周开国三公之能,开疆扩土,诚服海内不在话下,那最后学的六韬便有天子之能,呼风唤雨,改朝换代,指日可待,当然这有点夸张,但是凑齐六韬之后确实有偷天换日之说,据说当年殷商乱世,姜太公吕望得六韬后,殷商便是连年灾祸,民声载道,怨声四起,天下群起,周武王乘机联络四方诸侯,共同讨伐商纣,联军开拔,群兽开道,最后商纣王在四面楚歌下自焚而亡。天下大定之后,周武王深知天书的厉害,便将天书分为六卷交予主要诸侯,宋国为前朝殷商遗民,贵族势力仍然强大,为了得到这些贵族的支持,周武王将《豹韬》送于大周中央的宋国公,以安商汤旧民;另将《武韬》,《龙韬》,《犬韬》交予东方的齐国公,鲁国公和北方的燕国公,一则可以镇守东方和北方,二则如果宋国旧朝谋反,三公可以联合镇压叛乱,剩下的两韬,其中《文韬》则是留于周之镐京,用于镇守西方,还有最后一韬《虎韬》交予南方的楚国,以安南蛮。“

这不就相当于为了平衡各国的势力,将杀手锏交予各主要诸侯国互相牵制,以达到天下天平的目的嘛,就和很多人看的那个火影忍者一样,将尾**予各个忍者村,以平衡各国的势力达到和平的目的,我便问到:“那六韬既然大家都知道存放于那个诸侯国,何来消失一说。“

禽滑黎听后先是沉默了片刻,估计心想,世人皆知天书一事,却无法得到,而这位王田好像对天书之事一无所知,倒是空得了其中两卷,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呀,可笑,可笑,于是禽滑黎接着说到:“先生来自东方之国当然不知这天书后来之事,这大周建立没过几年,宋国殷商旧王子武庚习的《豹韬》后谋反,三公联合三年之久才搞定叛乱,将旧宋国一分为二,北部为卫国,南部仍然为宋国,并要将《豹韬》收回,结果发现《豹韬》已经不知所踪,直是近年在宋国又有出现,家师有幸见得一次,后来便不知道存于何处。那齐鲁因《武韬》,《龙韬》两韬后来多发战争,两家打打停停,直到最后两韬突然消失,谁也不知所踪,只到后来管仲,孙武之时有出现过,后来又不知所踪;

至于大周镐京的《文韬》倒是一直保存完好,直到周幽王时西戎入侵,一把大火将镐京毁于一旦,此后便再也没有《文韬》的去向,只是后来秦穆公的大臣百里奚习得四韬而助秦穆公称霸一方,四韬之中便有《文韬》之学,再后来就没有什么消息了;剩下的《犬韬》燕人多用于防范北患,北方东胡多次南侵而被燕国骑兵击败,后来有一次东胡联合匈奴进犯,双方两败俱伤,《犬韬》也在那次大战后消失,但是近年来匈奴的商贾来到中原,频频提到《犬韬》一事,所以很多人猜测《犬韬》可能当年被匈奴人掠走;剩下的最后一韬《虎韬》,最为疑惑,当年南方的楚国得到后不久,突然就不见了,楚人认为是周王无信(因为当时中原各国都看不起楚国,认为是蛮夷之邦,派人将《虎韬》偷走,楚国便派人找周王索要,这周王哪里拿的出来,于是楚国一气之下与周王翻脸,自己称王改叫楚王,后来有人传说是吴国或者越国怕楚国在南方独大,便派人偷走《虎韬》,再后来越王勾践的大臣范蠡,文种助越王灭吴称霸一方,相传范蠡文种各学的两韬,其中便有《虎韬》之学,越王称霸后害怕天书对其不利,想要铲除范蠡文种,结果范蠡跑了,文种被杀,接着就没有《虎韬》的消息了。所以先生怀有《武韬》和《龙韬》两卷之学,应该和大周东方齐鲁之国颇有渊源。“

这禽滑黎顺藤摸瓜推断出我应该来自齐鲁之地,至少我的父辈祖辈与齐鲁的权贵有着某种干系,虽然我一直和他说是来自与大周相隔遥远的东方之国,但是如果和齐鲁没有任何关系,如何可以学得这《武韬》和《龙韬》两卷之学,而且我的相貌体型完全与中原人士相似,就是与中原相近的西戎,羌,狄,月氏,楼烦,匈奴,东胡等人与中原人士也有明显的区别,更不要说离此遥远且从未听说过的东方之国,如何会长的与中原人士如此相似,不可能,不可能,禽滑黎一直未再发声,应该还在琢磨我的身世,是否可能其中隐瞒了什么,乘他还未追问之前,我连忙发问:“既然禽兄确定在下所学《武韬》和《龙韬》不假,今晚密探华巴子之约可否带我一同前往?“

那禽滑黎听后倒也爽快,马上就答应了,他说既然今晚华巴子之约与我有关,而且我得《武韬》和《龙韬》之学并来到中原,应该不是巧合,冥冥之中必有安排,所以带我一起前往可能能够得到一些线索,于是拿出夜行衣让我换好,看来这老禽早有打算让我一同前往之意,连衣服都准备好了,他问我要不要叫醒隔壁的丹儿一同前往,至少有什么意外可以保护我,我回答不必了,一则丹儿近日也比较劳累,就让他好好休息一晚吧,再者这一路上知道我有天书之学的人寥寥无几,除了吴起,公孙颓,丙丁,丹儿,就剩下白甲和返回帝丘城同车的几个白甲手下了,万一他们任一一人与那个华巴子的神秘组织有什么瓜葛,今晚之事定会走漏;还有就是白天不敢保证,但是到了晚上,还真没几个人可以近得了我,想我儿时经常夜间抓鸟捕鱼,只要周围有树有水,瞬间便可上树潜水,至今还未有人能抓的住我。

等我换好衣服,禽滑黎便挥手示意让我跟着他,走出屋外,绕到最右侧的院墙,禽滑黎到了墙边,对着墙间断地敲了三下,一个绳索从墙外摔了进来,禽滑黎轻声说让我先攀爬上去,他在后面可以托我一下,我摇了摇手,轻声说:“禽兄,献丑了!“还没等那禽滑黎反应过来,只是”嗖——“的一声,我便攀到了三米多高的墙顶,看到墙外地下一个黑衣人左手拿了绳子,右手向我招手,应该是在外等待禽滑黎的人,旁边不远处还停了一辆马车,我便沿着绳子滑了下去,下面的人先是一怔,应该是起初以为墙顶的人是禽滑黎,到了下面发现身形不对,所以先是征了一下,凭着朦胧的月光看到正脸随后,说到:”原来是王先生,孟胜有礼了,刚才还以为是大师兄呢。“我朝他点了点头,随后见禽滑黎滑了下来,示意孟胜收了绳索,然后三人迅速上了马车,驾车的男子见我们进了车内,便驾车离开。

进入车内,禽滑黎笑了起来,说:”还真没看出来,王老弟这夜间的攀爬手法甚是了得,犹如野猫上树,在下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到如此身手,厉害,厉害!“那孟胜接着附和到:“大师兄,刚才王先生到了墙顶我还以为是你呢,但是那动作却又完全不像,当时墙顶身形一现毫无动静,要不是我一直盯着墙顶,根本察觉不到上面有人,而且动作极快,只见先生如夜鹰一般突显梢头,然后头部快速摆动观察下方状况,然后一晃迅速到了地下,我当时还征了一下,心想大师兄何时练的这种手法。”说完,他们二人连连称赞,我见如此便对他们二人谦逊了一番,其实他们那里知道,这夜猫子功夫可是十多年身经百战锤炼而成,就为这可没少受罪,小时候家境不行,自己嘴也馋,只能晚上出去搞点果子,野味,水货,刚开始什么刮破摔伤那是家常便饭,慢慢地时间长了就跟马戏团杂技一般了,真是应了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

大概行驶了两刻左右,马车停了下来,禽滑黎挥手示意下车,他和孟胜先走下马车,我跟随其后,原来已经到了一处城墙之下,禽滑黎吩咐车夫将马车隐藏后等待我们回来,然后让孟胜向城墙抛上绳索,孟胜拉扯绳索没有问题将绳子先递给了我,估计想仔细看一下我的身手,我接过绳子拉了两下,确认上面固定没有问题,脚底一等,便又是嗖的一下闪到了城墙顶部,城墙高度差不多1米,估计也就3秒不到便到了上面,我在上面迅速地左右看了看,看到两侧远处大概5多米处各有一簇火,再往远去也有火点,应该是城楼上夜间每隔百米左右的照明,还有远处六七百米左右有十几个火把像长蛇一般向远处的城墙游去,应该是夜间巡逻的护卫,大概有过了5秒左右,禽滑黎和孟胜爬了上来,禽滑黎轻声说到:“乘巡逻的卫兵还没有过来,我们赶紧下去。”说完后立即收上绳索跑到外侧城墙边放下绳子,三人快速滑下城墙收起绳索,然后在禽滑黎的带领下向城外跑去,大约跑了2里左右,来到一片碑林,禽滑黎停了下来,指了指碑林右侧,然后轻声走在前,带我们潜入右侧的一个小道,走了1米左右,碑林左侧出现一个2乘2左右的空地,中间一块大碑,约有5米之高,禽滑黎在一个比较宽的碑前停了下来,示意大家躲在此处等待,并用事先准备好伪装披风将三人披个严实,任你靠的再近也发觉不了,深秋的凉风虽然不大,但是已经带了初冬的一些寒意,轻呼呼的朝我们这边吹来,2米开外的风吹草动,以及夜莺的叫声在我们这边下风口听的清清楚楚。

大概半个时辰左右,一串压在杂草上轻促的脚步声从旁边传了过来,一会儿又出现了一次,应该是华巴子或者和他相约的人过来了,担心有人跟踪便在碑林里探了几圈,又过了一刻左右,大碑前传来一个声音:“卫白鹤,”没有什么回音,又叫了两声:“白卫鹤,白卫鹤”,突然我们右侧1米左右一个回音:“青齐龙!”接着听到嚓嚓地脚步声,然后那个回音在大碑旁说到:“先生终于到了,华某在此恭候多时。”

先前最先喊出口号的声音应到:“华老弟还是这么的谨慎,每次会面都要先到小半个时辰对周围的一切勘察一遍,只是没想到前些日让你们同门钻了空子。”

那华巴子笑到:“先生笑话了,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何必还要提起那事,再说了,谁会想到遇到的对手是黑衣门主,就算是我们门主出马,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这华巴子所说的黑衣门主正是躲在暗处的禽滑黎,他哪里晓得,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掌握在禽滑黎的手中。

先前那个声音继续说到:“算了算了,怪就怪姬亶没这命,我们动用了这么多人马都搞不定姬颓那小子,差点还把潞不平和石山的命给搭上,平时也没见那公孙颓有多大能耐,怎么离开卫国没多久,竟然拉了魏赵韩三家做了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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