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兄弟(1 / 2)

前峰的聚会不欢而散。问了半日,谁都不知道苟立的尸骨在哪儿。

宗门进入戒严状态,不允许任何弟子走漏风声,这不是光彩的事。

谢时奕那时候确实是要去问谢仁恒怎么配药的,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很多药怎么配,她都记不太清了。甚至有的药草,她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只是刚好,谢仁恒在炼丹,这是个好时机,不能错过。因为温诺耹说过,动手之前要给他说一声,他俩没有联系用的玉牌,只好亲自跑一趟。

等到半夜时分,她甩开了药峰的人,骗他们说睡下了,他们放心离去,她才开始动作。换了身黑色的衣服,戴上面具,运气小跑,半个时辰就到了陵场。

看着陵场,她心里有丝酸楚,想哭。她被关在这里的时候,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粗重的铁链锁着她的四肢,还有根铁链锁着脖子,怕她逃跑。想起来,卫安和吴启尘曾几何时,也是她的光。

陵场几乎没有人,都是犯了大错被扔到这里来的弟子。因为此地埋葬的都是战死和含冤而死,或者死因不明的弟子,阴气和怨气都很重。所以被扔来的弟子,尽管活动自由,还是没几天就会阴气入体,导致精神混乱,最后死在这里。地上随处可见白骨。

就算被那些弟子看见都不要紧,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呢!

走完陵场,来到苟立所在的墓前。轻车熟路的打开结界,用纯灵气轰开苟立的墓。这是为了避免被查出是何种灵力,不能引祸上身。

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布,把苟立的尸身往布里一裹,朝着陵场走去。

不出陵场,走到最边缘,放上自己搞来的肥肉块,拿出自己捡的柴,当场给苟立火化了。谢时奕望着越来越大的火苗,思绪有些飞走了。等到火灭了,用个罐子装好骨灰,将烧黑的痕迹用苟立坟上的陈土盖上,快速跑回去。

走出陵场,发现天快亮了。夜不是黑色的,而是蓝色的远处有点点发白。

不少弟子起来晨练,四处有了人的身影。好在陵场附近几乎没什么人,这样过来还算顺利。只是药峰天还没亮就这么热闹了。

躲避了药峰守山的弟子,还有大德门巡守的弟子,灵气用了一半。

回到房间,赶紧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藏在床底,把头发放下来,拿出自己一早藏在梳妆台下面那馊了的饭菜,把里面的水抹在头发上,还撒些在床上。再把味道极大的药草放在梳妆台上掩盖气味。在脸上、头发上、背上撒些水,赶紧闭眼躺上去。

第二日来给谢时奕送早饭的弟子,打开房门本来还是一股药香,可是等到谢时奕醒来,屋子里的味道怪起来。

“昨晚睡着好热啊。”谢时奕揉揉眼,走到那个弟子前面。

弟子闻到一股馊味,一看谢时奕的背,衣服全湿了。天呐,孩子都给捂馊了!要是被药峰峰主知道,这大德门她要混不下去了。

顾不上谢时奕吃不吃饭,赶紧打水给谢时奕洗澡。趁着谢时奕洗澡的功夫,她把床上的东西送去洗了,换上新的。

这才放心的让谢时奕吃早饭。

就在吃早饭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雨,难怪今天的天,亮得比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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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仁恒御器带着谢时奕往药峰去。这是一个形似如意,花纹像石榴花的法器,或开或含蓄。

这真的太可疑了,前有黄兰,吃了谢时奕的药,就疯了。后有谢时奕刚去看了苟立的墓,哪个墓就被挖了。

“苟师伯的尸骨在何处?”

谢时奕坐在法器上,看着四周,感受着风声呼啸而过。看了一眼正在御器飞行的人,被仰视的人,果然看起来很伟岸,很高大。这个问题,她不会回答。

谢仁恒好像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了,声音缓和起来。

“今天商北冀那样说你,你别记挂在心上,他对谁都是那个样子。”

“没事,不要紧,人都死了,随他怎么说。”

“你不恼吗?”

“哈哈哈哈,我以前就不恼他,怎么过了这么久,我就会生他气了。真不气。”

谢仁恒试探性的问话,得到谢时奕肯定的回答。确实,千年前,商北冀和他师姐关系不好,可是全宗门都知道的事。商北冀明里暗里没少诋毁他师姐,甚至当面骂过,都没听说过他师姐恼他这个事。

谢时奕在心里又给商北冀添上一笔,不记仇就不会有今日的动作。她可以不生气,但不代表她心里就没有想法。

不错,作死的人总是上赶着送人头。

坐在桌边吃午饭的时候,谢时奕有些心不在焉。

修炼真的太慢了,要是有捷径可以走就好了。摸出自己的玉牌:“爹爹,我不想修炼了,有没有可以增长修为的丹药啊?”

谢正新听到大吃一惊,是谁告诉他女儿可以走捷径的,只要被他知道了,他要让那人的祖宗三代都去冥府报到。

“乖乖,修炼是一点一点累积的,不要着急,我给你的玉石乳有在每天喝吗?你要是喝腻了,爹爹给换你龙涎草汁。你记得天天都要喝,你身体不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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