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仁恒听说温诺耹下山去玩,一个人走丢了。这可急坏了他父母。
隔了半月,温诺耹自己又回来了。
一问他干嘛去了,可是遇上坏人了,温诺耹就摇头。说自己很安全,什么事都没有。他贪玩,跟着路边叫卖的小贩走远了,回头发现人不见了。
这些日子有好心人收留了他,他慢慢的回来的。
卿眉看着把儿子搞丢的老子,恨不得一刀劈了他。好在儿子回来了,二人又和好如初。
只是经历了这个事,她忽然想到药峰的小姑娘好久没来找自家孩子玩了。于是找个机会去问问谢仁恒。
谢仁恒也不知道孩子去哪了,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只能敷衍道,孩子被骗子骗下山了,不知所踪。
整个大德门又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找孩子。
谢仁恒来看温诺耹,平时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去看一个人的。
温诺耹的身边有一群的弟子,生怕他再丢。
“你去找到她了吗?结果如何?”
“我留了人照看她,暂时没死,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
“她在哪儿?我去接她回来。”
“还在昏迷,等她醒了你再联系她。我要是知道她醒了会告诉你的。”
谢仁恒对卿眉说,孩子很健康,没有一点问题。他们平时对谢时奕照顾有加,过来看看是应该的。
卿眉深信不疑。但是气不过自己平日里那么忙,她丈夫挂个闲职还弄丢孩子,气呼呼的把他撵去孩子房中睡。
“谢时奕醒了,我刚才跟她通了消息,她的情况可能不太好。”
“如何?”
“之前没跟你细说,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浑身是血。我给她找的大夫说,她筋脉几乎全部断裂,气血倒流,灵气亏虚,醒了都可能是回光返照。”
“怎么会?”
“你联系一下她吧。她现在动弹不得,说话都吃力。”
“好。”
谢仁恒挂断了温诺耹的玉牌,赶紧联系谢时奕。
“时奕,你在哪儿?”
谢时奕看见自己的玉牌发亮,忍痛摸出来,挤出一点灵气接通。
“我,我不知道。”
“你附近可有其他人?问问他们可知道。我来接你。”
“你暂时别来,我自己能调理。你给了我那么多丹药,我暂时还行。”
“不行,放你出去已经让我违背了你父亲的意愿,你必须回来养伤。有什么事,自有我给你顶着,还有你父亲给你撑着,你在怕什么?我就这么信不过?”
谢时奕犹豫了,她就是信不过,但凡信得过,来捡她的人就不会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谢仁恒没有听到谢时奕的回答,语气软了下去。“我来接你,我是你叔叔,我和你爹会很担心。”
“嗯,那你来吧。”
没几日,潘萝看见屋子外面来了隽毅的男人,风度翩翩,面目和煦。看的她心里痒痒,这般好看的人,可真不知道是哪个世家仙门来的。
“公子,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我来接人,接里面的人。”
男子扬起一个标准的微笑,潘萝心里的小人一直在敲锣打鼓,她就是看看做白日梦都很开心。这种出身的贵人,不是她能高攀的。
“你接人?接谁,你跟她什么关系?”
“去看了就知道了。”
谢仁恒不想跟眼前的人多扯,抬脚往里走。哪料那女子双手一张,死死拦住他。
“潘姐姐,你让他进来吧。他是我叔叔,来接我的。”
潘萝听到里面穿出声音,收回手臂。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劳姑娘费心尽力,该是我们报答姑娘才是。”
潘萝跟在谢仁恒身后,小声嘀咕,“我只是拿钱办事,没那么伟大。”
谢时奕偏着头看见推门进来的人正是谢仁恒。
“叔叔,你一个人来的吗?”
谢仁恒左右看了眼屋子,发现谢时奕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屋子里充斥着药味,床前的凳子上还放着没喝完的药。
“嗯。我先给你把把脉。”
谢仁恒拿起谢时奕的手就摸起脉来。
眉头一皱,这个脉象不像是能久活的脉象,时日就要到了。
“怎么了?我活不了多久了是吗?我知足了,够了,这是我活得最久的一次了。我很知足。”
什么叫活得最久的一次?谢仁恒不是很懂。
“我带你走,现在就回山,还能治。”
谢仁恒用氅子裹住谢时奕,抱着她往外走。
潘萝紧紧的跟在后面。
“这位姑娘,你还有什么事?”
“那个……”
潘萝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烧,被好看的人看着,她话都结巴了。
“潘姐姐,我想问你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