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说(1 / 2)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商北冀几次言语很是张狂,吴启尘怕赵阜说点什么,要是影响了商北冀对弟子的威慑力就不好了。

“现在该我说说凭什么了。”

赵阜就是要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开,铁了心要下商北冀的面子。他当初亲眼看见商北冀对他师姐态度多恶劣,新进门的小师弟对师姐也没好声好气。

陈仕郎咳嗽了一声,让四周的弟子散去。赵阜双手握着拐杖,站着一动不动。

“就在这里说,让他们都听听。有什么听不得的,自从万旭宗辛长老仙逝之后,这世间再也没有会窥天的。万旭宗那些个弟子,嘴上说着会窥天,充其量就是算算卦。”

打定主意不走,四周的弟子停了。赵阜说不用走,又围了上来。

“那你倒是说说,她是怎么窥天的?”

商北冀是彻头彻尾不信的,要是真有那本事,她大可以早点说出来,干嘛藏着掖着。

“她怎么窥天的我没见过,但是,有人见过。”

“谁?”陈仕郎很好奇,连自己师弟跟着师妹跑了两个月都没遇到过她窥天,可见师妹的谨慎。这世上居然还有见过之人,倒是稀奇。

“当年世外境黑市少东家,宇文鑫。我亲自去找过他,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他的干爷爷乃是万旭宗辛长老。小甄给他看过命数,说他命中有劫,还告诉了他规避的办法。他还告诉我,他的劫难辛长老只是能算到,根本推算不了规避之法,甚至看不到他劫难后的运数。同样是七百年前我被围困那年,是他劫数应验之年。他靠着小甄留给他的办法,躲过了劫难。后来,他又去找过辛长老给他窥天,确定他命中大劫已过。连辛长老都佩服小甄的实力。”

陈仕郎不清楚他们去世外境那回发生了什么,这怎么跟黑市的少东家扯上关系了,而且还牵扯出辛长老。

“这跟那个少东家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想起来去找少东家?”

“我们去世外境拍月华,就是黑市和互助盟放出的消息。我们一进黑市,她就和我们分开走了。她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是少东家亲自送她回的包厢。还说,只要是她看上的,都能拍下来送她。好在她成功拍下月华,代价就是一副起死回生的药材。只要练成丹药,吃了就能起死回生。可是没多久,公孙家的就找来了。”

回忆起往事,赵阜想起自己和小甄那些日子,不免有些感动。那真是他过得最无忧的日子了。不用动脑子思考事情,随性子去做事,甚至他还学到了言语的魅力。

嘴角不自觉扯出一个弧度,不知道是因为想到自己年轻时候的活力而开心,还是因为回想起了小甄的样子而开心。

要是那个人是巍峨峰的师妹就好了,跟着他们后面喊一句“哥哥”。就巍峨峰那群大老粗,怕是命都能双手奉上。

到底是没得到一个妹妹。

小甄是他们那一批弟子中,年纪最小的,却当上了大师姐,承受着最多的委屈。

“公孙家消息灵通,得到消息说宇文鑫和买下月华之人认识,说什么都赖在黑市不走。对着少东家一阵死缠烂打,定是要得到小甄的消息。少东家磨不过那只老狐狸,把小甄叫了去。公孙家知道得不到月华了,就想空手套白狼,从小甄手里拿到起死回生的药材。小甄愿意给他,让他拿去给他孙女续命,条件是日后我有难,公孙家要出手相救。同时,宇文鑫做为见证人,公孙家才答应下来。”

赵阜话说完了,也就是这么些了,拄着拐杖蹒跚往外走。

“我不去看了。看了又有什么用呢?她人都死了。我之前没去救她,以后也救不了她,她的痛苦不是我能体会的。”

一路叹气,离开陵场,御剑回了自己的住所。

陈仕郎喝退了众弟子,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在这里搬弄是非。

商北冀要去找线索,拉着吴启尘就走。

“吴师弟,我先去药峰等着,你快来,我有事要说。”

陈仕郎本来是想用“问”的,他是有事要问。思索一番,那么说不好,怕商师弟不畅快,只能是以议事的口吻给吴启尘留个口信。

他实在想不明白,宗门内的人怎么会相处成这个样子。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师兄弟,或是自幼相伴长大的师兄弟,恩怨一层套一层的。

该是中立的吴启尘,已经完全倒向商北冀。赵阜跟商北冀绝对的对立,因为赵阜的缘故,巍峨峰上的人和商北冀都不对付。加上吴启尘战队明显,巍峨峰对秋水峰明显有敌意。

“掌门师兄,你怎么来药峰了,可是有事?”

来药峰的人,不是自己头疼脑热,就是亲友病痛缠身,又或者来求药出门的。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三宝殿。

商北冀在谢时奕的院子里陪谢时奕解闷。谢时奕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没有潘萝搀扶,走路都吃力。

他才去找大度峰的人给谢时奕打了拐杖,十分轻巧,谢时奕自己也能撑着走走。

谢时奕看到来的是大德门的掌门,坐着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嘛干嘛,丝毫不见外。陈仕郎看了谢时奕,招手让谢仁恒出去说话。

“你去吧,你们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要是在这里说也没事,我回屋里,可以避嫌。”

谢仁恒回头看了谢时奕一眼,带着陈仕郎去了正殿。

二人坐下,谢仁恒招呼小弟子上茶,然后就等着陈仕郎开口。陈仕郎坐在谢仁恒旁边的主位上,端着茶碗愣神。最后浅酌一口,悠哉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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