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胡玉蝶才制造出了一个有用的工具。

高仁再一次被放了出来。月光下，它显得很兴奋，不停地走来走去。

“怎么又是它？”沈安平皱起了眉。胡玉蝶却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一个工具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走来走去的高仁显然是听懂了，站住之后侧头看胡玉蝶。脸上现出古怪的笑容，从口中发出“嗬嗬”怪笑。

胡玉蝶瞥了它一眼，冷冷的说：“别太猖狂了。我能把你制造出来，同样也能把你毁掉。明白？！”

高仁眼中有诡异的红光一闪，旋即就黯淡了。它不能说话，却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那么现在，你就给我到那里去，看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胡玉蝶说着话，手还往上面一指。高仁会意，自行过去。手足并用，如壁虎般往上攀爬。“人”虽小，动作却是相当的快。几乎是一眨眼就已经攀附到了目标附近，上了窗台，从木条之间的缝隙中钻进去消失不见了。

“这能行吗？”沈安平忧心忡忡。

胡玉蝶耸耸肩，“放心吧，这家伙不会胡来的。因为它知道，一旦出事，我是绝对会撒手不管的。”

这……这究竟是什么保证？

沈安平有点懵，胡玉蝶继续道，“实在不行的话，那小玩意儿就不要了呗。一个造废了的工具，毁了就毁了吧。”

还真是……想得开。

沈安平大汗。刚想说什么，眼角的余光就瞥见邬郸正朝着这边走过来。很显然，她的那通电话有了结果。

只是这结果却有点……

“这家公司已经破产了。”邬郸说着，顿了顿，接着又道，“就在这栋大楼停工的一个月后。”

这是一家规模很小的公司，注册资本以及其他相关资质加起来，刚好足够能投资这项工程。这家公司，似乎就是专门为这项工程而存在的。先是注册登记，等到相关手续到位，就立即开始了工程建设。

等到工程进行到一大半时，资金却出现了问题。相互扯皮多半年，却是什么结果也没有。于是，建筑公司就把施工队撤走了。一个月不到，才登记不到一年的投资公司由于资不抵债，宣告破产了。

破产清算，老板“净身出户”。在了结了所有事务之后，这位就出国定居了。一年之后出了意外，死在寓所的客厅里。

“死了？”沈安平说着话，忍不住皱起了眉。

邬郸点头。这桩案子相当诡异，在当年可谓是轰动一时。由于是独居，老板死了有一段时间才被发现的。警察破门而入，发现客厅里的尸体已经被蛆虫占满了。一条条肥肥白白的虫子在人的七窍中进进出出。那情景，不要说看了，便是想一想也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真tmd！”沈安平心里腻味，三字经脱口而出。旋即对邬郸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能理解。”邬郸点点头。不仅是沈安平，便是她那位朋友，在时隔多年后重提旧事时也有类似的反应。

“你那朋友不会曾经到过现场吧。”沈安平好奇起来。

“没到过现场，不过也差不多了。”

邬郸苦笑着摇头。她找到的那位朋友，当年曾经是本国驻当地领事馆的一名工作人员。死去的老板虽然拿了绿卡，有长期居留权，但到底没有移民。本国人出事，领事馆当然要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