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8日晚，榆河市公安局。

“说，请你帮忙的，究竟是什么人？”审讯室内，荆梓诚狠狠地把自己开会时用的笔记本拍在桌上。

她坚信，只要助长自己的气势，犯罪分子一定会因为害怕而松口。

然而事情并不如她所愿。

被铐着的正是江承霄和纪云璃在船上的春潮俱乐部遇到的那个姓李的胖子。

“想得美，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姓李的胖子挑衅道，“你们支队长已经骗过我一次，我可不会再上当第二次。”

“别做梦了，我告诉你，现在零口供也照样能结案。”荆梓诚说道，“要是等我们查出来什么，你再想交代立功就晚了！”

“李秦山，你背后那位都不派人来保释你出去，说明他已经放弃你了，这样你还要袒护他吗？”杨钰真一语道破关键。

李秦山肉眼可见地犹豫了。

“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你背后的人就会来救你吗？要是你好好交代，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或许还能给你争取个立功表现。”杨钰真乘胜追击，“你自己想清楚，是要跟你背后那位同流合污，还是要为自己争一个前程。”

杨钰真扶了扶金丝框眼镜，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李秦山。

荆梓诚感觉此时的他有种不怒自威的架势。

李秦山沉默了良久。

“好，我说，我都说。”心里那道防线终被击破，他终于妥协了。

荆梓诚迅速地坐到电脑跟前准备开始做笔录。

“大概是十多年前吧，那个时候我刚入行，还是个小喽啰。雪鸮，雪沐风那个时候找到了我，说他可以帮我坐到我们公司董事长的位置，但有一个条件，就是我得利用职务之便帮他走货。”李秦山说道。

“你同意了？”杨钰真偏头看着他。

“对，我当时利欲熏心，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那他到底是怎么帮你坐上董事长的位子的？在这个学历至上的时代，你一个初中毕业应该混不到高层吧？”

“嗯，雪鸮安排过车祸，替我解决了我在公司里几个强劲竞争对手，又用他自己的人脉助我谈成了几单生意。”

“怎么会这么快？”荆梓诚纳闷道，“照理来说，只靠人力，一年应该达不到这个程度。”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式出货的，我只负责运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之前公安内部只是听说血沙，却从未真正追踪到它。”杨钰真恍然大悟道。

“另外，我还知道雪鸮手上并没有血沙的配方，尽管他知道成分，配比却一直试不出来。”

“他没有配方？”荆梓诚惊讶道，“雪鸮不是四大金刚之一吗？他怎么会没有配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