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

“没事，不怪你。”齐冰楠哽咽道，“我们是警察嘛，本来就是要保护你们这些群众的。”

“不对啊，”纪云璃忽然想到，荆梓诚和齐冰楠等人都参与了卧底行动，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是不可能知道市局的人会开哪辆囚车的。

“你和荆梓诚，还有江队，齐队，杨副队，应该都没有嫌疑啊。”她说。

“例行公事，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齐冰楠叹道，“八年前，榆河市警方派到牧师集团内的其中一名卧底传来线报，说自己有暴露的风险，请求营救。随后的的一零八行动中，警方成功从毒贩手中救出了一名卧底，就是如今市局的郑玖歌，郑主任。但是另一名叫陆迎欣的卧底，不幸殉职了。那个时候周局就已经开始怀疑我们警方内部有问题了。”

“这两个人潜伏在牧师集团内部时，一个在金雕手下办事，一个直接为牧师办事，为了避免暴露的风险，两个人几乎毫无交流，传递线报时也是各传各的。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陆迎欣是单独触碰到了什么机密，所以那群毒贩才一定要杀了她。”

“那这个陆迎欣前辈是怎么暴露的呢？”荆梓诚不解道，“照理来说，她和郑主任连交流线报都避免了，应该是非常谨慎小心的人才对。她的身份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

“因为当时同为卧底的郑主任自称被营救之前还没有暴露身份的风险，所以相比之下，市局的其他领导觉得陆迎欣暴露可能是她自己的问题，当时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只有周局这么多年一直在暗地里调查。”

“那个卧底是女的？”纪云璃惊道。

“对，郑主任也是啊，当时不知道那些领导怎么想的，觉得女人比较不容易被怀疑。”齐冰楠叹了口气。

纪云璃从心底里佩服这两个女卧底，她跟着纪良衍生活这么多年，竟然从来没有见过她们两个，也没听谁说起过。看了她们当时是十分低调的存在。

纪云璃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那关于那起连环绑架案，你们还查出什么了吗？”

“当然查了，市局的人把长新村所在的那座山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在树林里挖出了几副白骨，经过技侦的比对，能对得上最近几年几年几个失踪女孩的dna，已经叫家属来认领尸体了。唉，说起来这些父母也是可怜，把孩子养到这么大，突然说没就没了。”

“对了，你猜那些女孩子交代出了谁？”

“谁啊？难道跟公主号上一样，又是政府的人？”纪云璃大胆猜道。

“bingo！你能想象吗？居然是李副市长诶！”

纪云璃不禁在心底冷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