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谢漫城飞快地跑过来，大口喘着粗气，“我们没查到最近一周中结伴的游客中有带大件行李的，要么什么都不拿，要么就是手上的包只能放个手机。倒是戴手套的不少，毕竟现在是冬天。”

“从十二月三十一号晚上八点到今天，哦不对，今天是第一批游客发现的尸体，那就是到三十一号晚上利江乐园关闭，所有戴手套的，一个一个叫到市局去问话。”

“是！”谢漫城立马去办。

“死因确实是电击？”纪云璃问道。

“是。”江承霄指了指尸检报告，“是38伏电线，跟游乐场的是同一种。”

“死亡时间是八点左右？”

“不是，八点二十到八点五十。”江承霄纠正道。

“江队，”纪云璃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耳朵凑到她嘴边，江承霄照做，“你说……有没有伪造监控的可能？”

“有什么根据吗？”

“既然和游乐场的38伏电线一样，那么不排除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的可能。但是这样的话凶手的行为逻辑并不通畅。为了获得安全感，凶手一般会选在自己非常熟悉的地方杀人，因此我觉得他不太可能在鬼屋这种公共场所行凶。还有，刚刚杨副队的话提醒了我，凶手为什么不把尸体藏在冰箱，地下室那种地方，而是要扔到人来人往的鬼屋里？”纪云璃自动代入了凶手的身份，“有可能，他觉得警方抓不住他，在向警方挑衅。”

“我哥的尸体，当年也是被雪鸮找人扔到市局门口的，那也算是挑衅。”江承霄道，“不过雪鸮已经死了。”

“当然不是他，除非他诈尸了。”纪云璃道，“但在我的印象里，雪鸮并不是一个傲慢冲动的人，那次应该是气过头了。然而，牧师集团内还有一个人比他傲慢得多，就是曾经试图淹死晏玄奕的秃鹫。”

“他这个人做事胆子很大，非常喜欢冒险，觉得凭自己的能力一定能成功，连带着他的手下做事也是这种风格。当然，这都只是毫无凭据的猜测。”

“但是死者体内没有检测到毒品或者致幻剂的成分，这不符合毒贩杀人一贯的手法。”

“不，秃鹫这个人的杀人手法不是那么固定，有那么点行为艺术家的味道。比如晏玄奕怕水，秃鹫就下令把他淹死。”纪云璃解释道。

“打电话把晏玄奕叫过来吧。”他说，“关于调查监控的事，我们可能需要他出马了。”

“行。”纪云璃走到一边，掏出手机给晏玄奕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