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岂不是所有霸凌过凶手的人都有危险。”纪云璃抬起头来，“江队，你安排人保护那些女孩子们的安全了吗？她们虽然犯过错误，但到底罪不至死。”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江承霄说道。

“不好，纪云瑛最讨厌手下违逆自己的意思了，如果她自己不是处于腹背受敌的境地，恐怕会找人来诛杀本案的凶手。总之一环扣一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抓的那五个女孩子都不安全。”纪云璃说道，“你们必须重点看守她们。”

“目前案情已经进展到最后关头了，只要再加以详细排查，应该就能查到凶手是谁。”江承霄说道，“但是我还有一个疑问。凶手在书架上留下的那句话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路柏杨查到晚霞在基督教中指的是神的恩典，但我更倾向于这里的晚霞只是个普通的意象，象征着白天的结束。”

“白天的结束，少年时代的落幕？”纪云璃猜测道，“我们不是常常把青少年比作初升的太阳吗？”

“对哦！”江承霄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层意思。果然找你准没错。”

“我再推推，这个凶手竟然敢在书架上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还敢在没有纪云瑛命令的情况下动手，说明她胆子很大，心理素质极强。”纪云璃说道，“那五个女孩中，有没有到了警察面前丝毫不乱了分寸的？”

“没有，我看她们多少都有点紧张。”江承霄说道。

“那受害者是哪两个人，如果我们前面的分析都是对的，那么凶手应该在受害者之中。”

“有三个，一个叫汪笑妍，但我感觉她是畏罪谎称，还有两个女生分别是邹望舒和桑依柔。”

“邹望舒？”纪云璃的瞳孔微微放大，“江队，你看过中国古代神话吗？羲和对应的是太阳神，而望舒这两个字，指代的就是月亮神。联系之前路柏杨说的神的恩典，我想就是这个人没错了。”

“原来西方宗教还能跟中国神话扯到一块儿去？那我现在立刻让他们提审邹望舒。”江承霄雷厉风行，在两分钟之内跟属下交代好了一切。

“有纪云瑛的消息了吗？”纪云璃又问。

“目前我们在丽方市的线人还没有传来消息。”江承霄叹息道，“你不用着急，抓到她是迟早的事，我们警方不会放过她的。”

“那就好。”纪云璃说道，“依我对凶手心理的推算，这个邹望舒不会乖乖束手就擒，她肯定会尝试逃跑，说不定还会再度下毒给霸凌过她的女生。”

“既然她这么狠，为什么当初被欺负的时候不反抗呢？”江承霄问道。

“这个叫邹望舒的女生喜欢玩阴的，她不喜欢明面上跟别人对着干，却能在暗地里下狠手，不放过任何一个欺负过她的人。这种人其实最可怕了。”纪云璃说道，“其实她跟纪云瑛还挺像的，她们两个如果凑到一块儿，应该还挺聊的来的。”

过了一会儿。

“高景墨发消息了。”江承霄说道，“邹望舒正在接受审讯，但是她抵死不认罪，我们的人诈都诈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