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殡仪馆。

江承霄和纪云璃走进去，刚好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遗体美容师走出来。

“你是……”

“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支队长江承霄。”江承霄亮出警官证，“这次来是查一桩凌城的案子，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十七年前景瑞寒的照片？”

“那我不知道，你们跟我来，我去问问我师父。”遗体美容师领着他们进去。

办公室内的木沙发上坐着一个鬓角斑白的老人。

“师父，这两位警官是来查案子的，十七年前的景瑞寒你还记得吗？”年轻的遗体美容师问道。

“我记得。”老人道，“是那个得了渐冻症的孩子吧？送过来的时候啊，肌肉萎缩已经很明显了，真是可怜啊，才十一岁就夭折了。”

“您能确定，当年那个孩子就是景瑞寒吗？”

“能确定，那具尸体，完全就是渐冻症晚期时候的状态，都瘦得不成样子了。我大徒弟看到都惊呆了。”

“那……谢谢老先生，告辞。”江承霄带着纪云璃走出了殡仪馆，低声道，“这种地方阴气太重，不要待久了。”

“你有没有想过，景瑞寒可以另找一具渐冻症男孩的尸体？然后假死？”纪云璃猜测道，“如果他想替父报仇的话，势必要换一个身份。”

“那我们接下来去查福利院。”江承霄道，“但是这种猜测的最大漏洞就在于，照那位老先生的说法，景瑞寒的渐冻症算是比较严重的了，一般只能活三到五年，那个孩子即便活下来了，也活不过这二十年。”

“那倒是。”纪云璃妥协道。

江承霄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喂沈局，我现在在外面查案，什么事？”

“江队，唐贤儒死了。”沈阳修说道。

“什么？”江承霄立即调转了方向，“案发现场在哪儿，我现在立刻过去。”

“就在言氏的总部，今天早上他们的员工发现的，和言建兴是一模一样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