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认罪那么简单。”周荣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得把你知道的关于牧师集团的信息全部说出来，尤其是关于他们下个月运输血沙的，或许我还能帮你争取宽大处理。”

“宽大处理，你开玩笑的吧？”

“不会，我说话算话。”周荣信立刻纠正了他。

“我做的这些事足够让我吃枪子了，能活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不需要你再为我争取什么。”莫怀安顿了顿，继续说道，“老周，我是真的把你当兄弟。我不想拖累你。”

周荣信心中五味杂陈：“算了江队，我们走吧。”

到了门外，周荣信脚下忽然一个踉跄，幸亏江承霄及时搀住他。

“周局，我扶您回去吃颗药吧。”江承霄关切道，“您的血压是不是又上来了？”

“哟，你小子还知道孝敬我啊。”周荣信苦笑了一下，“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喽……”

“周局您说的哪里话呀，您还年轻着呢。”刚才做笔录的小警员笑着说道。

“江队，我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退休之前彻底铲除牧师集团，不仅仅是为了我老婆女儿报仇，也是为了更多的人不再受到伤害，你明白吗？”

“明白。”江承霄低下头，恭恭敬敬地面向周荣信。

“如果我的目标没能实现，那就只能靠你们这些年轻人继续去完成它了。”周荣信叹息道。

“我们一定会尽力的。”江承霄承诺道。

“好了，回去工作吧。”周荣信拍了拍江承霄的肩，蹒跚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关了门，周荣信立即直起了身。

郑玖歌一大早听闻了莫怀安就是内鬼的消息，也匆匆忙忙地赶到市局，一进来就直奔审讯室。

门口的警员拦住她：“郑主任，周局交代过了，任何人提审莫怀安要先跟他汇报。”

“我没那个工夫跟他汇报，快放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