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云琅神色平静地答道。

阿璃？

江承霄刚才太紧绷，没仔细观察周围，这才看见站在季晏白身边的纪云璃。

她也在！

她难道真的跟牧师集团的这伙人同流合污了？怎么可能？他不信！

“纪云璃，你什么意思？”江承霄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江队，我非常抱歉。”周云琅在对他说话，却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开始，我便是带着目的，刻意接近你。借你之手，试图铲除跟我有仇的雪鸮和鹰隼，和跟晏玄奕有仇的秃鹫。这样，我才有机会执掌集团大权，才能够自保。只要这些人还活在世上，我就不能安心。”

“我之前告诉你秃鹫的一些据点，便是这个目的。”她继续说道，“行动时跟着你，便是为了跟进你们调查的进度，保证想对我不利的人都死了。本来呢，我是想杀了纪云瑛的。”

周围的人没想到她会当着纪云瑛的面这么说，全都惊呆了。

“但是呢，她一次又一次地从警方手里逃脱，我逐渐意识到，她还是有些本事的，警方根本拿她没办法。于是我就想，不如我就跟着她，让她庇护我，我辅佐她，这样岂不是比单打独斗更加省力，也更加安全？”

纪云瑛听着她的这一番话，笑了。自己这个妹妹算盘打得真是精啊。

“还有一个原因，虽然她曾经往我的汤里下过毒，但她毕竟是我姐姐。而且从存茂中学和育英中学的两起案子来看。她是诚心悔过的，所以我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我相信，她这一次不会再伤害我了。”

“因此，我化身为雪狼，拜在鹰隼麾下。”

江承霄瞳孔地震。

不，他死都不相信！纪云璃那么恨毒，那么恨纪云瑛，她不可能助纣为虐！

“你的意思是，你之前都是骗我的？”江承霄缓缓地抬起眼皮，看向纪云璃。

“没错，我一直都在利用你。”周云琅咬着牙，不让眼泪流下来，“季晏白之前应该提醒过你吧，我是牧师的女儿，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跟我混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是你自己不听劝告的。”

“那你之前拼了命冲进纯黑救我，跳进西漳河为我渡气，也是假的吗？”江承霄质问道。

“我只是不想让你死，毕竟你这个刑侦支队队长的身份，对我来说还是非常有用的。”周云琅背过身去。

她不忍心再看江承霄那双含着失落和惊愕的目光。

虽然现在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纪云璃，我最后再问你一句。”江承霄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说出了这句话，“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从来没有对我动过心？”

周云琅于是转过身来看着他，双目有些空洞：“我是牧师集团二小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须跟你一个警察纠缠在一起？本小姐从未爱过你。”

江承霄似乎是彻底失望了，一直吊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浑身似乎因失血而没了力气，几乎瘫软，还好被两个缅甸人硬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