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第 117 章 那是他的栀栀(二合一……(1 / 2)

奸臣的话痨婢女 慕如初 15233 字 8个月前

离开铺子, 已近黄昏,沈栀栀带着一众婢女侍卫去了酒楼。

酒楼人多嘈杂,她坐在雅间里还能听见隔壁的人说话。

那些人似乎情绪激动:“大曌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突然加这么多赋税, 摆明了不是想让我们死吗?”

也有理智的人怀疑:“说来也奇怪,这十几年来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半年前增加赋税?”

“这有何奇怪?大曌需要钱了,只能让百姓交税。见我们蜀州富庶, 所以头一个拿我们开刀。这日子真是受够了!若要复国, 算我一个!老子跟他们拼了!”

“嘘!小声点!大庭广众说这话你不想活了?”

“我竟不知你胆子也就屁\眼大,大曌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你还畏畏缩缩。你去街上转转, 如今哪个不在说复国的事?况且闻嘉皇后的女儿丢失了十几年突然回来, 说不定真的是上苍之意呢?”

“是啊是啊,据说几大世家都偷偷见过公主了。而且苏家老爷苏政还亲口夸公主气度不凡,即便泯没在民间多年也仍有皇家的骨气。想来这就是老天爷之意。”

沈栀栀慢条斯理嚼饭,默默听着百姓们的激昂言辞。

这谢芩挺有本事, 她才来蜀州没多久, 整个蜀州舆论就被他搅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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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日, 沈栀栀又在别院遇见裴沅瑾。

这回他换了身衣服, 不再是张扬的红衣, 而着了身月白长袍。初冬刚至, 居然不嫌冷地执了把扇子, 扇得风度翩翩。

沈栀栀正在吃早饭, 没理他。

他径自在对面坐下来,吩咐:“添双筷子来。”

时菊看了看沈栀栀,又看了看他,去取碗筷。

等碗筷摆上来, 沈栀栀立即放下筷子起身。

“哎.....”

裴沅瑾无奈,只得跟她一同起身。

“栀栀,你恐怕对我有误解。定是此前我二哥在你面前说过我许多坏话,你一个小姑娘不能偏听偏信,有些事并非非黑即白,我与他只是立场不同,缘何你就不肯看看我?”

“你长得丑!”

“......你不曾了解过我所以一叶障目,若是你认真了解了,必定知道我并非不如他。”

裴沅瑾三两步上前挡住她去路:“沈栀栀,我裴沅瑾是真心爱慕一个女人,也是头一回被女人这么拒绝。”

“所以呢?”

“所以......我不会放弃。”

“......”

沈栀栀绕过他离开,但没走两步就被他拽住胳膊。

“你做什么?”沈栀栀挣扎,却被他拖着往外走。

“我带你去逛街!”裴沅瑾说:“你不是喜欢逛街吗?整个蜀州的好物我都给你买下来如何?”

只是不想,两人才到街上,迎面来了群蒙面人。

上前就拔刀。

沈栀栀吓得大跳,躲在裴沅瑾身后:“你不是说爱慕我吗?你得护好我了,少根头发你就没机会了!”

“......”

裴沅瑾边护她,边持剑抵御。

不过蒙面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裴沅瑾和沈栀栀带来的护卫抵挡不及,裴沅瑾当场就中了一剑,鲜血直流。

沈栀栀也被人砍晕,飞快扛走。

这事就只发生了短暂的半刻钟,快得令人难以置信。

蜀州官府的人姗姗来迟,围观百姓们指指点点。

像是有意要把这事闹大,到后来,所有人都得知掳人的是大曌刺客,而被掳走的人正是闻嘉皇后的女儿——南汌公主。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在蜀州发酵很快。

裴沅祯也得到了消息。

他心下一惊:“她被掳走了?是哪边的人?”

郝靳摇头:“属下还在打探,但那群人来路不明,蜀州城这两日也没见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城。”

奚白璋说:“既如此,那肯定不是大曌刺客干的,兴许是谢芩的计谋,贼喊捉贼。”

裴沅祯脸色铁青:“恐怕没这么简单。”

“你猜到了什么?”奚白璋问。

裴沅祯摇头,缓慢道:“谢芩定是察觉了。”

“不行,”他说:“我要去救她!”

“你别冲动!”奚白璋拦住:“万一这是谢芩做局,引你出现呢?”

“我顾不得这些!”裴沅祯眸色冷厉:“她现在在谢芩手上!”

“她一直都在谢芩手上,她现在是南汌公主,谢芩未复国之前定不会对她如何!你冷静点!”

裴沅祯闭了闭眼。

再睁眼,认真望向奚白璋:“若是瑶娘在他人手中命在旦夕,你还会拦着吗?”

奚白璋一顿,默了默,缓缓松开。

裴沅祯道:“其他事可败!但沈栀栀,我不允许她出任何差池!”

说着,他戴上斗笠,出门。

只不过才开门,就见一人站在外面。

“大人,”那人左右看了看,然后进门来:“沈姑娘不会有事,谢芩在诈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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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谢芩跟裴沅瑾对坐下棋。

“你怎么确定裴沅祯来了南汌?”裴沅瑾问。

“我不确定,只是怀疑。”谢芩落下一颗子。

裴沅瑾抬眼。

就听他继续道:“我前两日得到消息,闻香教被裴沅祯端了。他如此速度,定是从裴胜一双儿女那得到了账本。”

闻香教是他两年前培养的民间宗教,除了敛财,也是用来集结势力的。

各地的乡绅都有跟他暗中勾结。每年会有源源不断的钱孝敬到南汌,可今年,这项财路突然断了,这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裴沅瑾道:“他既然得到账本,那应该知道了你暗中养兵的事。”

“我也是这么猜测。”谢芩说:“他人应该已经到了南汌。”

裴沅瑾笑:“怎么,你如今不怕了?”

“怕!”谢芩也笑,但笑得邪气,冷声道:“所以,我得加快速度了。”

在裴沅祯攻打南汌之前,他要尽快复国,这样才能师出有名。

“不过眼下看来,他应该放弃了沈栀栀。”谢芩说。

“何以见得?”

“我猜他定是来了南汌,听见沈栀栀被掳的消息居然还能泰然不动。”

裴沅瑾勾唇:“这不正好如了你的愿?”

谢芩瞥了眼他手臂上的伤口,说:“我知你心里有何打算,但劝你收了这个心思。”

裴沅瑾一顿。

“你以为......”谢芩说:“你还是当年叱咤风云的裴三爷?别忘了,你现在是靠我庇护。以你现在的情况,只配与我合作,不配与我联姻。”

裴沅瑾不紧不慢扔下棋子,淡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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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栀幽幽转醒时,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懵了懵,问刚进来的婢女:“我不是被人掳走了吗?”

婢女说:“公主,说来此事惊险。公主被人敲晕了带走,幸好殿下及时赶到,是殿下将公主救回来的。”

“哦。”

沈栀栀挠了挠头,觉得此事莫名其妙,跟做梦似的。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懒腰才伸到一半,就听见婢女在外头说谢芩来了。

沈栀栀停下,换了身衣裳去花厅见人。

一进门她笑嘻嘻地凑过去:“阿兄,听说是你救了我,阿兄对我真好!阿兄没受伤吧?”

谢芩面色淡淡:“你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适?”

沈栀栀摇头:“没有,就是后脖颈被敲了下,还有点疼。”

“阿兄特地来看我的?”

谢芩点头,然后道:“后日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去了便知,但在这之前,我有件事交代。”

“什么事?”

谢芩递过来一张纸,上头简短地写了些内容,嘱咐道:“把这个背熟。”

沈栀栀若无其事地接过来,展开看了两眼:“哦,知道了。”

谢芩一走,沈栀栀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手抖起来。

谢芩居然要她背“誓师词”,若她没猜错,复国应该就在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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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栀担忧了两日,这两日她想出门却被侍卫们拦住。

谢芩将她软禁了。

外头的事如何她一概不知,只从时菊的口中得知,南汌的百姓情绪高涨,人人拥护复国。

而且蜀州已全城戒严,只进不出,这更让沈栀栀担忧裴沅祯的处境。

可她不能问,只能干等,等谢芩带她出门。

终于,在第三天,谢芩来了。

他一大早等在门外,还让婢女给她作了打扮,将她的发簪卸下,换了身轻装铠甲。

沈栀栀被人推着出门,见了谢芩,他目光只是淡淡地审视了她两眼,然后示意上马车。

上车后,沈栀栀问他:“我们要去哪?”

“到了你便知。”

谢芩对她的态度突然变得冷淡起来,此前的兄妹情谊他懒得再装了。

沈栀栀也清楚,复国在即,他恐怕已耗尽耐心。

一路上,她心里打鼓,也不知会将自己带去何处。

她想掀帘瞧一瞧,然而才动作就被谢芩拦住。

“劝你莫往外看。”

“我看都看不得?”

谢芩笑了笑,却笑意不达眼底,毛骨悚然。

沈栀栀心下发憷,安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晃晃荡荡、七拐八拐,似乎经过一座吊桥。

因为她听见有人在外头说“下桥”,然后是一阵锁链哗啦啦的声音,声音停后,马车才驶过去。

如此,又过了半炷香,马车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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