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衍看着首位上那衣着华贵的女子，眼中露出一抹欣慰，还夹杂着一些苦涩与追忆。

而见到祝衍，花烨瑶也有些话想问。

“我只是来祭奠亡魂的，我大伯才是城主，一应事宜，你们同他商量吧。祝宫主，我想单独与你谈谈。”

祝衍低头称是，屋内除焰之外的其他人都识趣地离开了。

祝衍看了一眼焰的位置，欲语还休。焰却不加理会，自顾自地品着茶。

花烨瑶仿佛看不见他一般，直视祝衍：“宫主，一年不见，别来无恙。”

祝衍躬身：“老臣惭愧，当年未能保护圣女。”

听到如此回答，花烨瑶皱了皱眉：“宫主，我现在是以花氏后辈与您对话，您不必紧张。”

随即对身旁那位悠哉品茶的主提示道：“凤主，您吓到他了。要不……您暂且移驾？”

焰仿佛刚刚明白一般，但还是没动：“哦，你们聊你们的，别管我。”

花烨瑶咬了咬牙，无话可说。

能不管你吗？！！你尊这大佛一镇，他什么都不敢说！

闭了闭眼，将那股烦躁拂去，她决定离他远些。

直接走到客位的尾座，祝衍也坐了下来，二人面对而谈。

“宫主，当年，徒儿杀了不少同门师兄弟，您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避开了焰的气场，祝衍也将注意力放到了过去。

他唏嘘着说：“申屠的死，我不怪你。我听谷司说了，是他带头要夺你秘法。被你杀死的弟子中，还有一些曾受过你的恩惠……”

“是，杀他们，我只为自保。师尊，如我这般逆徒，您还能收留吗？当初大长老下令将我逐出山门，您的决定呢？”

是啊，逐她下山的人是大长老，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表意见。

他沉默了片刻，张口欲言：“为师还……”

话未说出口，他便感觉到来自身后的那股压力，如芒刺背。

祝衍知道，这是凤主不同意。他虽不知二人是何关系，但看凤主的表现与态度都能猜出一二。

他哑了哑，继续说：“为师还是决定将你逐出师门。如我这般无法保护弟子的人，不配做你的师尊。”

花烨瑶怔了怔，焰的小动作她没有发现，但祝衍的态度却十分诚恳。

她有些失落，却也能理解。她是个祸源，麻烦无数。况且，她的确犯了门规。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可认识家父？”

这个问题让祝衍愣了片刻，随即苦笑道：“当然认识，你父亲，他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他追忆着：“他是那么耀眼，若非他苦求于我，我是不会送他进火灵学院的。他是我最满意的继承人！可惜……”

他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懊悔之意，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同意他离开！

“那您可知他的死因？我父死于家中，他回了风灵城，您不会没有消息吧？”花烨瑶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他回来的事我是知道的，我还来这里看过他。那时，你才刚出生不久。可谁知，只是过了四五年的时间，便传来了他的死讯！”

祝衍回忆着，过往的一幕幕涌上心头，令他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