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刀锋笑靥——忠实的叛逆者(1 / 2)

不知是应用他还是她来称呼,在英灵座中对应的称谓也是如此模糊不清,像是无数片段的集合却失去了其应有的顺序,杂乱无章地拼接在一起,所以就暂时用它了来称呼吧。

把自己的生命切片抑或是定格于某刻,似乎并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

不过,总有人会享受那种从不同节点观察世界,或是如胶卷般浏览自己的生命,如导演般剪切其中不尽人意的地方。

前者近于疯狂,后者近于颠覆,二者都在时间的进展中甄于完美。

一种已经把生命扭曲成某种奇怪物质的完美,这无疑是对生命存在的亵渎,但享受过程的它似乎并不这么认为,抑或是存在的本身去了意义,不曾存在的时空于这一结点上的自我来讲——又意味着什么呢?

曾是众人敬仰的对象,年纪轻轻便因天赋异禀和惊人的毅力被众信徒推选为下一任山中老人的候选人,于战场中冥想出的接于神技的往事如烟,令其在一次次战役中成功潜入敌营直取敌将首级,立下赫赫战功被哈桑·萨巴赫钦点为下一任首领。

“你将成为下一任传奇,----”声音在名字处无尽地模糊,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说谁的名字,也许其身并不重要。

他们只知道这位即将进入洞穴静修的后辈,将成为无尚的接班人,正因如此也没有人会知道那一次次血腥与屠杀后藏着的是谁的背影,那被人们津津乐道的败者与胜者的故事,主角……也许是同一个人。

追求完美而犯下错误,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吧!更何况是在再也没有人会记住的时空里。

不知从何时起,也许是方才……也许是昨天……也许会自然地认为它一直如此,败者与胜者的故事于此刻停滞,结局总是生草地模糊,正如它本身一样。

总是会有懵懂无知的小孩补上一句,“那它现在在哪里呢?”扬起好奇的脸颊看着一遍遍讲故事的前辈。

“这个嘛……它早已不知去向,没有人知道它到底在哪里……”

“啊……?”

它似乎从人们的视野中永远地消失了,但又无时无刻不游走于交淡的字里行间,为了避免读错那迄今为止无人知晓的名字,于是它的名字便被永远地定格为了它。

当人们于接班之日再次提及它时,究竟还剩下什么呢?

那似乎是一位毫无缺点的继任者,完美地接近于神话,但人生的阅历却像是被浓缩为果干的鲜果般,精华却又略显单调。

每位信徒都发自内心地祈祷着在它的带领下走向新的辉煌……

即便是在那一刻仍痴痴地凝望着沉寂的山洞,时间一晃仿佛已经过了几年。

“所以……你还是没能觉悟吗?”哈桑·萨巴赫凝望着眼前这位甄于完美的继承者,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欣慰,反倒是于面具后发出了令人费解的沉呤。

即使在记忆中已然失去了可以刻画它模样的记忆,他仍然如此冷漠地质问着它。

“觉悟么……?”那道身影并没有转过身来,牙齿摩擦的声音却在空间中清晰有地传播着开来。

“山中老人并非是仅凭神迹就能胜任的。”低沉的声音从面具后平静地传出,好像并非在针对它一人,而是在对洞穴中无数的游魂阐释似的,“神迹不过是一个台阶,更重要的……”

“这不是你们所追求的极致的完美,我已经达到了。”它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哈桑·萨巴赫冒着幽光的头盔。

“你在逃避——那个曾经不完美的自我,这是成为山中老人最为忌惮的事情。所谓追求完美,并非是忘却过去,完美即是废墟之上的升华之物,而并非于殿堂中蕴育的精粹。”

“逃避?我舍弃了情感,成为杀戮的工具;我舍弃了记忆,成为人们心中的神话;现在,我要舍弃我的身份,接任首领的职务。我在逃避什么,那个不成器的过去么,那一切早已不复存在。”它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讲道。

回忆着那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身影,却感到异样的陌生,仿佛那从未发生过。

“呼——这么讲的话,你还是要一意孤行吗?”哈桑·萨巴赫轻叹一声,转身向洞穴外走去,“那是你的道路,我无权干涉——还请你记住身为山中老人的职责。”

人们看着洞穴中走出的二人,都欢呼起来,然而……快乐的时光并不长久,正如被众人铭记而又遗忘的它一样,他们也将被彻底遗忘抑或是彻底铭记。

后人不知道这场仪式上到底发生什么,没有当事人,没有目击者,连观测者的记录也于那段时空中被奇怪却合理的情节替换,人们脑中依然保留着完美的它。

混浊的魔力再次扰乱寂静的空气,气氛变得肃杀起来,虽算不上是压抑,但也让人的眉间闪过一丝不悦。

冲田总司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转瞬即逝的红光驱散了弥漫的黑雾,敏锐地补捕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那名为assassin的英灵的伪装于此刻彻底裂解,四目相触,全身的魔力为之一震。

刚从记忆中苏醒来的二人如此焦躁的相遇,略略透出一丝不和谐。

berserker于黑雾中突出,却捕捉不到冲田总司闪避的动作,手中的长戈在魔力的驱动下如车轮般舞动着,在黑暗的空气中碰出耀眼的火花。

与他拼尽全力的状态相比,冲田总司却是显得游刃有余,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但并非有所保留。

刀尖于间歇处再次下压,挑开破雾而出的长戈找直刺berserker咽喉。

“躲开了。”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如此喃喃到,于触碰的刹那向上斩去,撕开他狰狞的面容,露出其中汹涌的魔力,“你不是bererker”

冲田总司瞥了一眼咆哮的草偶,冷冷地讲到,看向迷雾中快速移动的身影。

危险的气息逐渐从空间中淡去,berserker的吼叫声却显得越发地刺耳,匕首与长戈于空间的两端同时杀出,在空中擦出诡异的火花,两般兵器在碰撞的瞬间荡出轻悦的响声,却是同时呆滞在这不明所以的情境中。

“saber呢……?”assassin在诧异的刹那被身后的利刃斩成两段,如先前一般,只有魔力于此刻绽放。

berserker的动作还是略晚了一点,只在再次被利刃贯穿前勉强抵住那凌厉的斩击,吃力地向后退去,“我当然不是……但又怎样,即然是活下去,那身份只不过是伪装罢了……”意识短暂地回应到又重归沉寂。

“结束了。”不知何时出现在berserker身前的冲田总司如是说道,刀却是异样地向身后挥去,斩落空间中掷出的无数柄利刃,警觉地再次拉开距离,观察着蠢蠢欲动的两人,皱了皱眉头。

紧握刀柄的双手微微下垂,眼中溢出的杀意与刀光交织着杀向平地跃起的berserker,脚掌于一瞬迸发出与其身形不相符的力量,刀尖于瞬息间刺出,收回,再度刺出,再度收回刺出。

这种近于本能而非剑技的刺击即是冲田总司之毕身绝学平青眼·无明剑,虽然其威力远不及镌刻于英灵座上,升华为宝具的那种突刺,但对于眼前这位与赝品无异的草偶来讲,这早己突破了他的身理极限。

草偶最终还是没有如想象中迸出鲜血来,僵直的身体落寞地倒下,存留有一丝理智在伤口处回旋,“活下去……”他似乎是如此讲到,在他那小得可怜的阴霰中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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