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面上的表演都是一开始就排练好的。

所谓乱象是做给人看的。

历史的真相是什么没人在意，后人所根据的也不过是一纸文书的文字记录。

那么真相都是什么？胜者王，败者寇。

活下来的才有资格书写历史！

戚淮就是这么想的，他根本不在乎不良帅的死活，过了今天不良帅就是一个死人。

死人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他志得意满，跨过每一个门槛都像是经历了洗礼。

民乱，是大族们送给他的礼物。

代价不言而喻，等到他登上更高的位置，他也得给那些大族们卖命。

那又能怎么样呢？

平步青云，他只要一直晋升，就算是节度使的位置便也能窥探一二。

笑，堆积在了脸上，就像是看见耶娘那样亲切。

这个笑容他模仿了千万遍，就像是套上面具那样熟练。

只要用这个笑容，加上一些表演，那些愚民就会把自己奉为神明。

就像是那些牢里的人，将钱财全都心甘情愿的交出来，再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而他就是最后一根稻草。

人山人海，宋祝平感觉一切都很顺利。

按照预定的行程，所有人都集中在了衙门门口。

汇聚起来的人比预估还要多。

衙门的差役如临大敌，提着刀挡在了门口。

各种声音混杂。

“别过来，再过来我等不客气了！”

“胆敢擅闯衙门，你等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

……

他们怎么还能如此威风凛凛？一个个敢站在云端俯瞰这世界！

站在下面和上面真的有这么大差距？

宋祝平以前经常过这种日子，却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样无力。

衙门口就像是一道巨大的围墙，将无数人拒之门外。

在欢呼与吹捧里，宋祝平一度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凡人的范畴。

人多就代表势力大？

宋祝平这个草头王瞬间被打回了原形，有没有官身代表了不可逾越的差距。

抬起头，眼中弥漫着的是不甘心。

我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站在人下？

那个众星捧月般出来的人，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好像看见了耶娘。

宋祝平仔细打量着，那人鼻子眉毛都跟自己没啥差距啊。

“本参事……”

时间回到早上，城头处，报信的不良人将事情全都转述给了不良帅。

小小的城墙下，李果儿穿上了属于旅帅的盔甲，就是显得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