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尼特罗的办公室。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原本还在说笑的金和里昂就停止了交谈。

两人嘴角的笑容也渐渐收起，面容趋于平和。

尼特罗还是老样子，高马尾山羊胡，一身白色主调的和服。

而金和里昂停下交谈的原因，也正是源自眼前这位看似不着调的老人身上裹着的，那独一无二的“缠”。

两人下意识的开始分析：

“像是念能力新手一般薄薄的一层，却又有着浸淫此道数十年的平静沉稳。”

“体表留下的念气看似很少，但缠的质量极高，恐怕是由难以想象的念量压缩而成。”

除此之外，在“凝”的视角下分明能确切地看到那“缠”的流动轨迹，却不知为何带给人一种静止的错觉。

仿佛这是一道缓慢流淌，却因时光凝滞而毫无波澜的流水。

里昂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曾经看过的话：

旋岚偃岳而常静，江河竞注而不流。

金也想起自己曾了解过的一个流动状态——层流现象。

……

眼前两人使用“凝”的小动作当然逃不过尼特罗的眼睛。

听说金和里昂摧毁了直径长达数公里的龙卷风之后，尼特罗对于两人的期待就已经足够高了。

而现在真正近距离接触两人之后，尼特罗也不禁感慨。

金和里昂的天赋，是其生平所见最高的。

按克莱门特转述里昂的话来说，两人仅在“念”的道路上走了一年。

却又有着一般人修行5年，甚至1年都不一定能达到的念量。

不论是他自己，又或是揍敌客家的那个老不死。

单论天赋，他们是如何也比不上眼前这两个小家伙的。

即使念的总量并不能代表一切。

但这样的天赋已经能说明很多事情了，一时间，尼特罗的脑子里闪过几道纷繁的思绪。

……

然而，这一切却只发生在见面的瞬间。

似乎第一次见到两人，尼特罗笑着开口：

“嚯嚯嚯，真是年少有为的小家伙。”

“我已经从各个考官那里了解了你们的一些表现，听克莱门特说你们是想找一位合适的师傅，是么？”

没等里昂开口，金抢先说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在那之前，我们对今年的猎人考试有一些小小的疑问…”

“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解答呢？”

抚着胡须点了点头，尼特罗示意金继续说。

金：“不是什么奇怪的问题，我们只是好奇…为什么今年的猎人测试略显敷衍呢？”

“这和我们之前了解到的可不太一致呢~”

……

之前就分析过的第一试炼不谈。

军舰岛一行，协会在军舰内留下了很多线索，更是在不少地方准备了供测试者生存的物资。

潜水服、热气球、救生艇等等。

再加上刚开始就让考生下海寻找宝藏，一定程度上也向考生们提示了即将发生的灾难。

即使军舰没有成功启动。

以大部分考生的身体素质，只要有少部分漂浮物，完全能够在海上存活数天之久。

但是，十年一遇的灾难，结合体量够大的军舰，这甚至说得上是数十年只能用一次的考场。

只用来检验考生们的合作与生存能力，未免显得有些奇怪。

……

在尼特罗的示意下，克莱门特对金和里昂讲述了协会举办这场奇怪试炼的原因。

突发的湿美乐事件造成了人手短缺的状况；

人手短缺又使得试炼轮次减少；

轮次减少再导致试炼临时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