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几天,池姌的身体渐渐有了好转,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曲,宋氏便忽的睁开了眼。
“姌姐儿,你醒了?可有什么不适?”
池姌嗫嚅着,只觉得嗓子发干,望了望宋氏,心中有些酸涩:“娘,我无事,你快去休息吧。”
宋氏探了探她的脑门儿,又摸了摸自己的,心中那块石头终究落了地:“谢天谢地,总算好了。”
“杏花?杏花?”宋氏转身轻声唤道。
杏花连忙跑了过来,“夫人有何吩咐?”
“方才我去厨房炖了碗清粥,你去端来,在拿些饴糖。”
府上的人都知晓,二姑娘在喝清粥时,必须要就着饴糖才肯喝,有些娇气,可偏偏没人反着来,只因二姑娘脾气好,说话又温柔,没有人不喜欢这样的主子。
宋氏将池姌扶起身,脸上有些憔悴,眉头一拧:“姌姐儿啊,这次你可将为娘吓坏了。”
池姌笑了笑,柔声说:“让娘担心了,女儿以后不会如此了。”
宋氏抚了抚她的垂发,疑道:“姌姐儿和柳家的三少爷可曾相识?”
池姌摇了摇头:“娘莫胡说了,我平日连门都不曾出几次,怎么会认识外男?”
“也罢,如今你刚痊愈,好好休息。”宋氏一脸柔和,拍了拍她的手。
军卫营
士兵皆穿黑色甲胄,横执长枪,整齐划一,操练有序,正不缓不慢地换着阵法,如黑云铺满大地,雄赳赳,气昂昂!
主帅帐内,池烟正坐在椅子上翻着兵书,一小将掀开营帐急匆匆进来,池烟放下兵书。
“将军,昨天晚上,陈府被无端灭门,陈大人首级挂于东市,陈夫人也被活活打死,殁了。”
池烟心中一震,陈大人终究还是被逼上了绝路。
“陈妙妙呢?”池烟问。
那小将低下头,语气有些心虚:“昨日有消息传来,陈小姐尸骨无存,怕是”
只听前面的女人冷笑一声,那小将惊得胆寒,“看来有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将军,如今”
池烟思量片刻,对他道:“你拨一堆人马,去柳府外,切记做事小心。若是有人来柳府挑刺,不用留活口,当即立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