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条药企已经完了。

在明石灵说完给中条药企的定语过后，他的职责已然到此为止。

达娅·明日野还在那间地下室之中拍摄着令人恶心的试验场，明石灵已经是找到了大久保彻也毁坏的肉身和飘荡的灵魂。

一点明火烧却此身，明石灵保存好大久保彻也的骨灰从试验场中出来。

等待他的是东京都城隍邝全素。

“聊聊吧。”

出乎明石灵的意料，邝全素再看到明石灵后第一句是这样话。

再一细想却又觉着理所应当，他怎么也是种花家培养出来的城隍，前两次的失态更接近于被初次挑衅的愤怒。

城隍这个职位，在整个亚洲总部也不到二十位。

“好的。”

明石灵点点头，尊重着城隍大人。

实验区的风景还是很好的。

绿树成荫，在夜晚之中几盏颜色各异的灯光挂靠在树丛只见，给予着树木与平时不同的颜色。或紫、或金、或红，在灯光照射下的树木有着非同一般的感官。

繁多却不会让人感觉到生厌，可以说是经历过一定考虑的。

“漂亮吗，这里？”邝全素问到明石灵。

“景色很漂亮。”

“整座中条实验区花了6亿樱花币，能不漂亮吗。”

像是在讽刺什么，也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明石灵默不作声，他知道邝全素的话语还有后续，“这个实验区建成的时候我还参与剪裁，那个时候市长、议员们还有各个企业的代表们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邝全素停下脚步，回首望向实验区的楼宇，那里破败，着火，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吵作一团。

他笑了笑道：“但是现在全部都没了。”

“城隍大人！”

明石灵忍不住的打断了邝全素对于过去的回忆，沉声问道：“你所说的笑容里面，难道包括了死于地下试验场里面的278个少年人吗？”

“278？”

邝全素挂着笑意，反问道：“你又知道东京都一年又多少人死亡，整个樱之国一年又有多少人死亡？”

没等明石灵回答，邝全素就直接说道：“整个樱之国每年是两百万死亡人数，整个东京十一万个人死去啊！这278人甚至于是这个数字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

“你在提醒我什么？！”

邝全素双目瞪圆质问着明石灵。

“当死亡的人数过多的时候，这些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他们的死亡没有人会惦记，他们的失踪只会被他们的亲生父母当做是一种卸掉包袱的轻松。

但你今天晚上所做得一系列事情又会害了多少人。

你知道吗？”

明石灵静静地看着他，正如同静静地看着此前也逐渐开始暴躁起来的营野英一。

等着他们把情绪全部疏导出来。

明石灵知道，他还有很多很多理由，很多的想法。

“最为可笑的是，这死去的278人他们甚至于都不是种花家的人，而是来自这个从一百多年以来一直被我们所区别看待的国家里面土生土长的人！！！”

“你到底为什么要替他们复仇，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来替他们复仇？！”

邝全素长久以来的愤怒、不满，甚至于还夹着委屈的情感在明石灵冷漠的眼神之下痛快吐出。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的角度站在他的立场上也的确会有如此多的情绪。

他来樱之国是干嘛的，累计资历的。与本地的企业家们建立良好的通道互利互惠，与本地的官员们你好我好维持大局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