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炙焰草(1 / 1)

剑花烟雨 凌云一羽 3199 字 2023-05-15

于是斯拉木领着李菡萏魏君彦任悠扬三人前往塔克勒尔。四人穿过拉马干巴克,在沙漠中行走一天有余,来到塔克勒尔。 歇息片刻,斯拉木道:就在前面,小心火焰鸟,虽然它不会喷火,但是它的爪子和喙尖锐锋利,翅膀拂在人身上,如同火焰炙烧一般。三人点点头。系好骆驼,四人悄身前往。 来到一处低洼,只见鲜花浪漫,景色如春,各色鸟兽徜徉其中。而炙焰草旁,几只火焰鸟昂首挺胸,警惕四周,守护着炙焰草。 李菡萏轻声道:我与斯拉木大叔去引开火焰鸟,你们俩去采摘炙焰草,到手后去骆驼旁相会。魏君彦道:这么危险,还是我与任兄去引开罢!李菡萏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是有能耐,倒也可以让你去!魏君彦便讪讪不再开口。 李菡萏与斯拉木分别从左右,慢慢靠近火焰鸟。火焰鸟发现危险靠近,展开长翅,飞啄李菡萏与斯拉木。李菡萏轻功卓绝,半跑带飞,近近吊着火焰鸟。js是一个出色的猎人,奔跑如敏捷的豹子,左窜右跳。 魏任二人见火焰鸟被引出,急忙跳了过去,一阵狂采。火焰鸟见上当,怒声高鸣,展翅直扑魏任二人。 火焰鸟来势汹汹,魏任人不及思索,将炙焰草放入箩中,急忙逃跑。火焰鸟对二人穷追不舍,任悠扬轻功稍逊魏君彦一筹,一阵狂奔后,终于摆脱火焰鸟的追赶。 魏君彦奔跑途中,不小心将背箩甩了出去。魏君彦拍手道:该死!又匆忙奔回,拾起背箩,这时火焰鸟已然奔近。 火焰鸟凌空双爪,抓向魏君彦脑袋,势如奔雷不及掩耳。魏君彦身子向后倒,避过这一爪。哪知火焰鸟敏捷异常,不待身子落地,猛地一个急转身,左翅夹着劲风,向魏君彦扫来。 魏君彦身在半空,无处借力,急忙向右滚出。奈何火焰鸟身体巨大,翅膀宽阔。左臂还是被翅尾捎了一下。 魏君彦左臂顿觉火辣辣的,如火中烧。他连忙爬将起来,没命似的向前跑。火焰鸟奋力追赶,扑翎翎翅膀。魏君彦只觉背后,风声呼呼作响,不敢回头一看。 由于相近,火焰鸟耐力极佳,魏君彦哪里逃脱得了?火焰鸟利爪勾住背箩,往后一扯,魏君彦被拉了回来,然后一喙啄向他脑袋。 众人的心提到嗓子眼上,眼见要啄中他的脑袋。这千钧一发之际,李菡萏飞起一脚踹在魏君彦屁股上。魏君彦向前扑出,啃了一地的泥土草屑。李菡萏借势,一个连环踢,火焰鸟摔倒在地。 斯拉木大叫道:它们是上帝的使者,请不要伤害它们!李菡萏听见如此,绕过火焰鸟,拉起魏君彦,疾奔而去。待到火焰鸟反应过来,众人早已消失不见。 骑在骆驼上,魏君彦心神稍甫。他拍了拍胸口,看向前面的李菡萏。只见她头戴毡帽,披巾徐徐而行。 众人回到拉马干巴克,张丫丫忙将炙焰草熬煎,喂风黛子服下。稍后,风黛子形色好转,众人欢喜。 风黛子的身子慢慢好转,魏君彦见能与李菡萏朝夕相见,满心欢喜。在这期间,他时常缠着张丫丫,也不打探自己身事,一心扑在李菡萏身上。奈何李菡萏对他爱理不理,心中搔痒难耐。 这一日,趁张丫丫独自一人做饭,他溜进厨房,对丫丫道:表妹如此辛劳,实有不忍,何不让我也来帮忙?张丫丫啐了他一口,道:要你帮甚劳什子忙?不过是又有什么歪歪心肠子了。 魏君彦笑着往灶里添上柴禾,道:你这是什么话?表哥好歹也是正人君子,岂会干那龌龊之事?张丫丫哼了一声,不理会,继续和面做饭。

魏君彦道:表妹,我有一事不明。张丫丫扭头道:何事不明?魏君彦道:你是何时与李姑娘相识的?张丫丫道:很久以前。魏君彦自念道:很久以前,那岂不是我也很久以前认识她? 张丫丫举起和面的手,用手背撩了一下额头,笑道:这可就奇了,我与她相识,与你何干?魏君彦反问道:我与她不识?张丫丫摊开双手,做自己也一无所知状。 魏君彦自言自语道:为何我每次见她,倍感亲切?在福州,虽然那只是第一次相遇,心里已觉是老相识了。自那以后,这念头更加深了,挥之不去。在沙漠里遇险那一刻,我心里想念的便只是她。或许我已经着了魔,深深爱上她了张丫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正当此时,李菡萏欲进厨房搭把手,在门外听了个清清楚楚。她心里一阵忧伤,扶住墙,自言道:我又何尝不想与你在一起?只是一则,为了你的安全。一则,我我对不住你她停留一会儿,转身回大厅。 任悠扬发觉李菡萏眼睛红肿,大为惊奇。他自思道:平日此女冷若冰霜,今日何故伤心?真是奇哉!他静静品茶,并未出言相询。 不多时,魏君彦与张丫丫说笑间,把饭菜端了上来。魏君彦对任悠扬道:任兄,你还未尝过我做的饭菜罢?今日有口福咯!任悠扬笑道:哦,是吗?今日我可要多吃一碗! 张丫丫瞅着李菡萏,打趣道:言之有意,听者无心啊!李菡萏却依旧漠然不闻,魏君彦得了个没趣。 任悠扬方才醒悟到:李菡萏喜欢魏君彦,余平安却有金丝铠甲和玉玲珑,余平安与魏君彦七分相似!江湖传闻,李菡萏曾为救魏君彦,杀了剑湖山庄二庄主莫良和少庄主莫云。难道余平安就是魏君彦?不然,她为何对我们如此好心?怕是爱乌及屋罢! 当晚,任悠扬见无人之时,敲开了李菡萏的房门。李菡萏道:此来为何事?任悠扬拱手道:我有一事相询,还望姑娘以实相告。 李菡萏道:何事?不妨直言。任悠扬道:魏君彦可是魏君彦?李菡萏冷冷道:不是!任悠扬点点头,不言语,出门而去。 任悠扬回到房中,坐在桌旁沉思道:既然她喜欢魏兄,又为何去害他家人?当日她夺了洗髓丹,怕是给魏兄服用的罢!哎,一个情字如何了得? 白日里,风黛子见任悠扬魂不守舍,拉着他的手道:发生何事了?让你如此闷闷不乐的。任悠扬方回过神来,对风黛子笑道:无事,不过是想念师父他老人家罢了!风黛子微笑不语。 两月有余,风黛子身子痊愈。这日早饭毕,李菡萏对魏君彦三人道:在此已有两月有余,风姑娘的身子已然痊愈,想必亲人想念至极,今日我找人送三位出大漠罢!魏君彦气鼓鼓道:我们何曾说过要离去?也没有你这样赶客人的理! 李菡萏笑道:病已好,我留三位在此何为?魏君彦道:她的病是好了,我的病却没有治好。张丫丫奇道:你患何病?魏君彦红着脸道:我也不知是何病,反正心里不舒服。张丫丫扑哧一声道:我看是相思病罢,我们可没有办法医! 任风二人见是如此,便拜谢李张二人,欲说魏君彦离去。魏君彦对任风二人道:任兄你们二人欲先离去?那你们先行罢!任悠扬道:来去当然一起,何故先后?魏君彦点头道:那我们便在这里住下了。 张丫丫道:怎的你脸皮越来越厚了?哪有死乞白赖在人家的?魏君彦厚着脸皮道:我是你表哥,吃几天饭又有什么打紧的?张丫丫向他翘起大拇指。 李菡萏道:怎样你才肯离去?魏君彦坚决道: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李菡萏咬牙道:好,我走。魏君彦道:你去哪,我便跟着到哪。张丫丫道:素不闻,君子不强人所难?魏君彦厚着脸皮道:我只是一介莽夫。 李张二人无可奈何,李菡萏道:好,那你们便留在这里罢!转身回房。 日子便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李菡萏再也没有同魏君彦说过一句话。反倒是风黛子与张丫丫两人,整日形影不离。风黛子教张丫丫种蔬菜鲜花,驯养小鸟,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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