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们有本事就跟我单挑啊，谁怕谁。”程梓愿说，挺直腰杆。

杨晓雅冷笑一声，“你还真和爷爷奶奶说的一样，不省心。”

“什么？”程梓愿心底一沉。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爷爷奶奶不喜欢自己，只是她却没想到..养大她的爷爷奶奶竟然当着外人的面说道她，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消息，她属实接受不来了。

“爷爷奶奶要不是因为你妈的逼迫，根本不会养你，人家都是违心养你的，你这个白眼狼可好，”杨晓雅说，冷哼一声，“既然真的把爷爷奶奶当佣人用起来了，你说说，你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这上个高中吧，还要走关系，自己明明都不干净了，却还要在这里装出一副正义模样，害不害臊啊，要我说，你就趁早退学得了，学习成绩那么差。”

“我是什么样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程梓愿攥紧拳头，低吼一声。

“我只是替我爷爷奶奶感到不值得。”杨晓雅说着看向两边的女生，“好了，咱们不理她，走。”

“好，让你哥哥到那边找我们去。”三号女生说着，搀上杨晓雅，转身同她们一起走了。

就这样，程梓愿在今日的双重打击下，驻足在原地，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我还真是可笑呢。”说着，她回想起爷爷奶奶近几年逃避自己的反应，以及奶奶不愿和自己说话时的厌烦模样，哽咽了，“怪不得他们都不搭理我，原来是真的讨厌我，怪不得..他们不愿意为我说半句话，原来是讨厌我，程梓愿..你真是可笑，什么养育之恩，你就是个累赘，一个终于被他们甩掉的包袱，累赘罢了，你连一个外人孩子都不如，一天还自我感动什么，脑子有病吧。”说着，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你没事吧？”樊帅在看见杨晓雅他们离开后，便过来了。

闻声，程梓愿吓了一跳，急忙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转身看向樊帅，说：“没事，”她说，又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她们..”

“赶紧走。”程梓愿低声打断着，绕过樊帅走了。

既而，樊帅想也不想地转身跟上了程梓愿..

几分钟后。

程梓愿在感觉走到安全地段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了樊帅，“你给她发短信了吗？”问着，她还不忘在用手擦一下脸。

“发过了，”樊帅回应着，指指程梓愿的脸，“你的脸脏了。”

“脏了就脏了，你赶紧给樊珏和樊宇发个短信，让他们出来的时候，看着点儿，别撞见杨晓雅他们了。”程梓愿猜想，她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然而，樊帅却没明白程梓愿的此番举动，冷冷问道：“为什么？”

“你还真是只知道学习，脑子都不会在生活上转动一下，”程梓愿说，把练习册朝着樊帅的手前递了一下，继续，“杨晓雅身边的那几个女生，是她的同学，她今天带她们来，都是来看你的。”

“看我？”樊帅微微皱起了眉头。

程梓愿一脸事不关己地‘嗯’了一声，道：“可不是吗，她说，”她忍不住干咳了两声，继续，“你是她的男朋友，自然..这接男朋友放学也是一个小女朋友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