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过年的时候，那些亲戚看我的眼神确实有些奇怪。”陈菲牢牢盯住了陈鑫的脸。

陈鑫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竟然勾起了陈菲这样的回忆，此时看着她，陈鑫的整个神经一下子紧绷在了一起，因为陈鑫知道，她最喜欢的就是翻旧账，于是陈鑫顶着压力，灵机一动道：“姐，我说的是她..”

“你说，我现在就在一个差班，在这里考上大学根本是不可能的，你还说..”陈菲低声打断，眼睛锁死在了陈鑫的脸上，“我就是无药可救的学渣。”

这些话，都是从那些亲戚的嘴里传出来的，因为是亲戚..所以陈菲从来都没有太过在意是谁说的，现在乍一听陈鑫这话，她倒是在意了起来。

“我没有..”

“我想起来了，年三十你跟着他们守岁了。”陈菲打破砂锅问到底。

陈鑫憨笑，“姐姐，你..”

“陈鑫，你我虽不是一个爸妈，但是一个爷奶，你这样子做事儿，就不厚道了啊。”

然而，程梓愿一直以为陈鑫就是陈菲的亲妹妹，谁成想..半天只是这层关系，此时听着这一消息，她是真的有些吃惊，因为在他们家，只要不是一个父母，就不算是亲的，所以他们这关系能相处成这样，在她看来，也是一个奇迹。

与此同时，一直以为他们是亲姐妹的常艳和张婷婷也相继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不过想到陈菲的脾气，他们也便没有将这一惊讶的反应显露出来。

“姐，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因为她..”

“我可什么都没说。”程梓愿生怕他们姐妹再次齐心协力的攻击自己，有意打断道。

陈鑫眉头一皱。

陈菲继续，“跟她没关系，这是你和我的关系，现在你就凭良心说一句，我对你怎么样？”她牢牢盯住了陈鑫的脸。

陈鑫委屈巴巴地说了声：“好。”

陈菲瞪大眼睛，“那你为什么要在亲戚那里那样说我。”

“我..”陈鑫瘪开了嘴。

从小到大，陈鑫就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取陈菲的同情，每次陈菲只要看陈鑫瘪嘴，心就会软下来，但是这次性质不同，因为陈鑫的话，那些亲戚们看待她的眼神中明显充满了瞧不起，他们的那种眼神，让她憋屈了整整一个假期，就是这样，她坚决想要把这笔账算清楚了，要不然她心里会不舒服。

“别用这招，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厉声道。

陈鑫一听，直接收回瘪开的嘴，道：“我说的是她..”

“我说，你为什么在亲戚那里胡说八道。”陈菲非要把陈鑫的实话炸出来不可。

陈鑫听后，微微低垂下了眼帘，接着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常艳和张婷婷看着这一幕，忍不住交换了一下视线，无语了。

程梓愿为了不让自己受到攻击，有意将脸偏开了。

陈菲看着陈鑫这一反应，心里倒是有些动容了，“只是让你回答一句话，你至于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