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天伸出右手，晃了晃。

“5？”

“5。”

“那是我这小公司能接得起的吗？我公司这情况你差不多也知道个七七八八，全是散兵游勇，平时划划水还行，这种破七位数的”顾半城摇了摇头“想都不要想。”

“公平竞争嘛，这个活儿也不是我们一家在吃，好几个公司都在盯着这块肥肉，我们公司虽然规模大，不过我看希望也不大，然后就突然想到了你，总觉得你能够出其不意拿下那些别人想不到的。你懂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这钱让别人挣了还不如让自己挣了。”张啸天说着还特别违和地挤了几下眼睛。

“我在你心里位置这么崇高的吗？认为我能拿下？我估计要辜负你的期望了。”

“不着急，先看看再说呗，这次不像是上次，这次的时间充足，不过竞争压力也很大，不能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哦，对了，如果你公司需要人才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工作经验丰富，在我们公司待过一段时间，做事很有章法，也很细心，是个人才。”

“哦？21世纪最不缺的就是人才。”顾半城给张啸天让烟。

张啸天退了推手：“我不抽烟，他不一样，先看看再下结论吧，万一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呢，或许能让你公司换一换血呢。”

“那他为什么要来我公司呢？”

“他最近透漏的想法是想找一个小公司发展，最好是刚起步的。你知道的，现在的大公司等级森严，各种规章制度都很齐全，想晋升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不只是需要实力，还要伦资历等等乱七八糟的。”

“我知道了，时间你来安排吧。”张啸天说的顾半城深以为然，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很多人碌碌一生，并不是因为人笨或者真的比别人差，而是因为没有机遇，就像是最近特别流行的一句话

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

时也，运也，命也。

两人简单说了一些后走了。

回去的路上，顾半城理了理自己这段时间发生在自己身边的繁多的事情，好像生活改变了很多，又好像没有改变。

自己还是一个人。

在这繁华的京都，仍然没有一盏灯火是属于自己的，对于这里，自己永远都是一个过客，过来体验一番，感受一番，然后悄然退场。

噔噔噔噔噔蹬噔噔噔蹬。

手机电话响起。

是李潇潇。

“想我了？”顾半城接起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李潇潇沉默了几秒：“顾半城，你现在脸皮越来越厚了。”

“那你喜欢吗？”顾半城发现自己现在张口就来，完全没有别人的那种女神紧张症，结巴到说不出话。

从第一次见李潇潇就是这样。

“再有两天就是元旦了，我们出去旅游吧。”

“元旦？”顾半城愣住了，时间过得这么快吗，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过时间，拿出来手机一看，12月29号。

明天12月3号。

后天12月31号跨年。

大后天就是元旦，是新的一年了。

“顾半城？”

“啊？我在呢。”

“去不去啊？哑巴了？”

“去，去，去，肯定去。”

“我们去哪玩儿啊。”

“你来定呗，我都行。”

“你在开车吗？”李潇潇声音发生了一丝变化。

“嗯。”

“那你先开车，下车了再说，注意安全。”

“好。”

挂了电话，顾半城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自己的身边不是有一个这么无敌可爱的美少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