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先让我给你找个身体，你拿了法器再回来？”

小黑熊点头：“我们可以先签个天道条约。”

世界万事万物逃不过老天的束缚，人如是，鬼如是，妖怪如是，灵物亦如是。

同样也包括心魔。

“我先考虑一天。”

“好。”

谷霁月笑笑：“我竟然打算与你合作，也总不能这么关着你。”

小黑熊严重一下子放光，这是要给他自由？

下一瞬，谷霁月拉着愿力网直接到了自己的梦境空间。

“汇愿行昭，画地为牢”

“叠——”

小黑熊感觉自己身上了网似乎又变大了很多，周身的空间一下子宽裕起来，脚趾不小心触碰到了愿力网，疼痛感减少了一半还多。

小黑熊一张脸咧着嘴乐了起来。

“只要不是想逃出去，碰到愿力网也不会那么疼。”

小黑熊知道这是谷霁月的诚心，露出了一嘴牙，扯了一个傻笑出来。

谷霁月点点头，愿力海是范姐姐的梦境空间，如果要一直将小黑熊关在那里，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不如谷霁月自己的梦境空间，还可以感知到小黑熊的小动作。

谷霁月甩了甩头，由着记忆带自己找到了某一个适合打坐的地方，谷霁月终于开始工作了，主动吸收愿力。

愿力不同于灵力。

灵力更像是一种物质力量，大量纯粹的灵气集中在一起，会产生液态的灵液，灵液被压缩，在种种外界力量的干扰下，灵石慢慢形成。

总而言之，灵气可以被压缩，被提炼，提纯到妙不可言的境界，让人快速吸收。

愿力不同。

他们无法被压缩，无法再一步提纯。

谁都说不清愿力是什么，只知道他们星星点点的出现，梦师借他们大显神威，与仙争道。

梦到修炼不讲资质，除了长辈提拔称为梦者，这一条人为途径外，谁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成为梦师。

这世界上大多数人称为梦师，五分靠运气全靠运气，五分靠缘分。

甚至有的人误打误撞成为了梦师，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一名梦师。

只会认为自己的梦中世界真的很丰富多彩，身体素质好一些罢了。

钦天监从不透露相关任何书籍和知识。

所以钦天监每年的人手都少的可怜，但大楚对梦师采取一种放养态度，制定了相关法律，提供了优厚待遇，并不强制招揽人才。

谷清风和谷霁月都算是谷余年内定的梦师人选，人为引导普通人成为梦师，不仅需要耗费大量资源……

单是需要梦境三重才有能力将普通人变为梦者这一苛刻条件，就无形减少了普通人成为梦者的几率。

大楚人口超过5亿还拐弯，但成为梦者的总人数从没超过5万，说是万分之一的几率也不为过。

自己就是这万分之一。

愿力从大大小小的意识团里向谷霁月飘去，她可以明显感到自身愿力的增长，几天连续的打坐，抚平了谷霁月愿力空失地无力感。

谷霁月手中法诀掐动，嘴中喃喃：

“汇愿行昭，大梦无觉”

“祈愿祈梦，祈霁祈明”

“无愿无梦，唯念独行”

“天地大德，阴阳二平”

“生肆恣意，时世亦宁”

许久，谷霁月睁眼，眼前各色愿力光点纷飞，她伸手一抓，亮蓝色光点在她手心跳了跳，“咻”的一声没入她身体。

或许是她的错觉，愿力光点似乎对她格外亲近，唱着，跳着，旋转着，带着谷霁月整个人的心情也飞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