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黎敏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他只知道，叫守夜人的老人说完这句话后，把电话听筒递给了许黎敏。

许黎敏愣了一会儿，接了电话。

“你好！”

“黎敏，是我。”

我就知道是你。如果你能揍那个老人，那是谁呢？

“你想让我接电话？我们不是都结束了吗？”

“黎敏，你们不能做夫妻，不能做朋友吗？”

田东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丝祈祷。许黎敏什么也没说。有些事变了，不是你想要的。

“黎敏，听说你考了高考，成绩还不错。”

“嗯。”

“恭喜你。”

“谢谢你。”

“北市的大学？”

“嗯。”

“你到北市我来接你。”

“不，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认为没有必要。”

“许黎敏，你……”

“田东，我们没事吧。”

因为许黎敏的话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许黎敏也默默地陪着他。

许黎敏不知道田东怎么想。如果他崩溃了，他就是崩溃了。为什么他还牵扯进来。

“许黎敏……一定很好。”

“我愿意。”许黎敏温柔地笑了。

她真的会活得很好，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睁开眼睛看她。

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田东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不肯留下手机。许黎敏温柔地笑了笑，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最好挂电话。我会让你打电话给你的家人。”

“嗯。”

只是一个字，但许黎敏的五官敏锐，我能听出强烈的不舍，但即使不放弃又能怎样呢？

许黎敏毫不犹豫地放下电话，对着守夜人笑了笑。他想说她回来了，但他没有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