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一屁股债,能把人藏到哪儿去?
他的得力干将亲自出马,整整四天没有查到一丝线索,别说两年半前的陈沐枫,今天的陈沐枫也不可能办到。
陈沐枫背后必有人!
徐特助明白他家三爷的意思。
相比找到程家母子,查清陈沐枫背后的靠山更重要。
姓陈的从始至终不是什么好鸟,也不知道大小姐是怎么瞎的眼,私奔也要和姓陈的在一起。
徐特助斗志满满:“是!放心吧三爷,属下一定挖出陈沐枫的底牌,将所有可能对三爷您造成不利的潜在威胁扼杀在摇篮!”
简南砚又吩咐说:“她和陈景希那个废物……”顿了顿,“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徐特助愣了下。
难道他想错了?对他家三爷来说,找到程家母子更要紧?
“是。”
这声“是”明显没有刚才那声有激情。
简南砚见下属站在书桌前磨磨蹭蹭,知道对方有话。
“还有事?”
“三爷!”徐特助纠结来纠结去,还是觉得自己有义务劝他家三爷回头是岸。
三爷不仅是他的老板,还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得拯救兄弟。
“你为什么突然对那位程小姐的事情……她毕竟是景希少爷的未婚妻,三爷你这样做有悖伦常,会被兄弟们看不起的,而且属下有预感,程小姐和景希少爷肯定是两情相悦,三爷你这是横刀夺爱,非君子所为。”
等等,他家三爷好像和两个“君子”两个字似乎不怎么搭边。
而且,别说三爷要抢外甥的未婚妻,哪怕要抢外甥的合法老婆,其他人也只会鼓掌为他家三爷加油打气,甚至嫌三爷动作太慢。
也只有他,才会保护三爷所剩无几的人品。
徐特助郁闷了。
简南砚也从来觉得自己是君子。
大哥简南墨倒是君子,死得比谁都早,死状比谁都凄惨。
简南砚不怎么有耐心继续听属下废话,脸上挂着不耐烦,他睨了徐特助一眼:“说完了?”
“没。”徐特助咬牙,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三爷,属下是担心你,三爷你这么纯情,很容易受伤的,万一查到人家是真心相爱的,三爷你岂不是要伤心死。”
万一程小姐不是被逼迫,不是因为交易,而是自愿住进陈宅照顾景希少爷,这样的深情厚谊,他家三爷拿什么跟景希少爷竞争?
可怜的三爷,妈死得早,爹死得早,唯一的哥哥也死得早,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呢,就不得不跟那些心狠手辣的老东西周旋,纯纯的小可怜,要是感情再不顺,那他家三爷活着还有啥意思,死了算了。
等等,他家三爷还是有优势的,至少是全活的,不是半死不活不是?
而且他家三爷比景希少爷有钱有势。
也比景希少爷不要脸。
这么一想,徐特助又觉得他家三爷还是有希望的。
“三爷,程小姐和景希少爷事情,要不你直接问程小姐,三爷还能借此和程小姐深度交流,交交心啥的。”
徐特助热心的给他家三爷出主意。
结果他家三爷抓起烟灰缸就朝他砸了过来。
“不长脑子的东西!”
他简三爷是什么身份,能去问这种掉身价的问题?当他是什么?怨夫?
简南砚死嫌弃死笨笨的特助。
早晚换掉!
徐特助抱着烟灰缸,满脸幽怨退出书房。
三爷喜欢的姑娘很可能不喜欢三爷,不行,他得给张小虎打个电话,让他赶紧回来给三爷出主意。
有了目标,徐特助一扫阴霾,干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