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韩被陶老板的话震得不轻，他稍稍调整心态后，才再次张口问道：“那舞会……？”

“舞照跳，天塌不下来，舞会由你接管。不过告诉安凤翔，选人要小心些。你去处理吧。”陶谦说完后，依然站在窗前没有离开。小韩则允诺一声后，退出了房间。

楼下张大富已经被保安带走了，张饶克却依然躲在人群中，充当着这场八卦的消息源。顶楼上的陶谦，依然注视着他。其实在他心中，对于那个组织是相当重视的，毕竟那是一个无所不在杀人无形的组织。刚刚与小韩的对话，不过是在给手下吃定心丸。

事情的进展与张饶克分析得并不完全一致，陶谦不仅没有向安凤翔施压，反而让他继续为舞会选人。安凤翔这一天则过得颇为狼狈，学校那边刚刚找他谈了话，详细询问了关于张浴雪的事情，并让他上交了所有工作文档。对此安凤翔并不担心，因为明面上他都处理得毫无瑕疵。可没等他有时间坐下来捋清楚这件事，陶氏集团的电话就到了。

就算没有陶氏的通知，安凤翔也并不打算停手，只不过目前他手头上并没有合适的学生。原本他想多打探下这个王敏的消息，现在恐怕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旁敲侧击从教务处核实了王敏的身份信息后，安凤翔又打电话给语言专业的导师，说明了王敏找他做就业指导的事情。好在赵天安排得非常细致，真正的王敏早已和导师打过招呼，所以安凤翔没能找到什么破绽。

“师姐，安凤翔给我打电话了。我按照你的交代挂断了，通知完你之后，我会立刻关机。”赵天手机上收到了王敏的短信，这让她有些意外。尽管她部分认同了张饶克的分析，认为值得冒险一试，可这结果来得也太快了吧？张饶克他们刚刚在陶氏集团那边闹完，安凤翔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赵天在街上找了一处公用电话亭，回给了安凤翔。

“喂，您好，我是王敏，请问是谁找我？”

“王敏你好，我是安老师啊。你怎么用一个固定电话回给我了？”

“哦，是安老师啊，您好。我刚才正在面试，所以就挂断了。手机也正好没电了，我就记下电话号码找了个公用电话。”

“看来对于找工作的事情，你确实很着急啊。昨天我刚跟你说，可能最近的就业形势不太好，今天就有企业找到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太好了，安老师！那我现在去找您？”

“好的，你来我的办公室吧。我们见面细聊。”

挂断了电话，赵天又立刻打给了张饶克。“大记者，鱼上钩了。”

“不是吧，反应这么快？”别说安凤翔的反应出乎赵天的意料，就是张饶克自己也有些难以置信。

“我还以为你胸有成竹呢。”

“我有信心成竹啊，只是没想到这竹笋长势这么好。”

“好了，别贫了。我现在去钢城学院，等我消息吧。”

“好的搭档，注意安全。”也不知是那个声音让张饶克对赵天的看法起了变化，还是这件事情太过危险，最近一段时间，“注意安全”已经成了张饶克的口头禅，动不动就要叮嘱赵天一番。

这一次没有了灵灵，赵天单独去找安凤翔，心里多少也有些忐忑。灵灵在时，多了一个拥有真实学生身份的人打掩护，以赵天察言观色的能力，处理跟安凤翔的对话还游刃有余。可没有了灵灵，赵天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应付得了安凤翔。

忐忑的不只是赵天，在办公室中等待王敏的安凤翔，心中同样没底。他当掮客已经多年，为陶氏的舞会拉了几十个女学生下水，可没有哪个人，像王敏一样进展如此之快。可没办法，他等不及了。陶氏让他计划不变，跟张浴雪同期的猎物，因为张浴雪出了车祸已经主动退出。学校这边也只是例行问话，并没有让他停掉手头工作，他自己也想找到一个完美受害者，以此“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