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 / 2)

忧伶昙 滑向永恒的开端 13560 字 11个月前

乔莎莎上完厕所回来,眼圈微红。晶晶关心地问她怎么了。乔莎莎有意无意瞄了一旁心不在焉触摸鼻尖的东野承欢,说刚刚蠓虫迷了眼睛,揉的。晶晶关忧说:“让我看看”就要伸手。

乔莎莎慌把脸侧向一旁,“好了”。

旁观的东野承欢看得清楚,晶晶的眼圈和她一样红。只缘晶晶是局内人,她看不到自己的眼睛。

因为前番‘荤黄瓜’事件,东野承欢再不让这傻姑娘当卖菜女。晶晶只得老老实实坐在这对卖瓜果蔬菜的俊男俏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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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余羡慕、嫉妒、恨耳!

谈笑间,一手交货,一手支付,生意就做成了。乔莎莎与顾客打交道时的游刃随意,好似信手拈来,适度的言语,表情中处处流露着教人信任的自然;站在顾客的立场上,晶晶就换位思考,她想:难道她赚我的钱不是应该的吗?换作是你,不赚钱的买卖,你愿意干吗?

徒弟较师父就差的远了。被一个犹有几分姿色的女顾客三言两语撩了那么几句,就不知如何应对了,有时还会脸红;但不知为何,这般女顾客反而比较大方,分文不争,生意就这样成了。不得不承认:璞玉也是玉,不管是黑猫白猫,逮着老鼠就是好猫。

乔莎莎对这种女顾客打心底里没什么好感,等人走后便不给他好眼色。对于晶晶而言,女顾客的‘撩语’有些深奥,像藏头诗,她多半听不大懂。但她们的虎狼之目,涎情欲致,晶晶还是看得出来,加上言语神态,真的很讨厌!

突然发现,这师徒二人还真是契合,风格迥异,殊途同归,异曲同工,夫唱妇随……真是天生一对!晶晶被心里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捂紧了嘴巴。两只眼睛不安地在二人后背上游离起来。目光掠过,蓦地停留在她左手掌缘!

两排紫红色的凹痕整齐嵌入白嫰的皮肤里面,深而整齐的凹痕触发了晶晶的强迫症,嘴里立即像揉进了一把尘土,瘆得她起了一脖子鸡皮疙瘩。

“莎莎姐,你的手怎么了!?”晶晶坐不住了,冲上去捧起乔莎莎那只手,眼里暴发出掩饰不住的心疼和惊忧。

乔莎莎反而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缩回手,惊慌中没头没脑敷衍了一句:“没什么,狗咬的”

一句谎言,至少、必有一个漏洞,你若要用一堆谎言去圆它,便会漏洞百出……

是啊,狗咬的,那只微胖的单身狗……

乔莎莎啊,你就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去自圆其说吧……

气氛变得有些干干巴巴的,干巴到有些尴尬。当今天的生意进入送货阶段,乔莎莎和晶晶都颇感到几分解脱的轻松。

暮色深时,晶晶与乔莎莎拉手作别。东野承欢杵在二女侧后,莎莎用鼻尖顶他,他一阵紧张,又不好呵斥它。

“今晚给莎莎姐添麻烦了,明天我就去找房子。”

就有什么东西在乔莎莎身心深处蠢蠢欲动,她的心尖似有柳絮儿轻轻飘掠而过,又似有万千勤劳的红蚁行伍,

“这家伙还真是个大麻烦!”

东野承欢遭了个白眼,苦笑了一下,目中几分歉意。

晶晶老想,但没敢与东野承欢吻别,毕竟乔莎莎还是一只单身狗,禁不得老受刺激;再一个,她似乎也从乔莎莎的眼神里看到点什么。

她明天一定会去找房子,刻不容缓!

再如何,乔莎莎不是一个没眼力见儿的姑娘,又跟晶晶说了几句话,就唤着莎莎回到院子里,大概是准备晚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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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莎莎简单煮了西红柿鸡蛋面。这会儿恐怕面已失去了筋道,她斜倚着房门,隔栏望着暮色与夜色交汇处咬在一起的男女,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他们的脸……

莎莎又用鼻尖顶他,似在催促他回家吃饭。

晶晶看到倚在一楼房门边的乔莎莎,脸就红了。她心急也不留下吃晚饭,指着他的鼻子威吓了一句“老实点!听到没有!”上了车逃之夭夭……

这是乔莎莎第一次与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单独同桌吃饭。握筷子的手微抖,吃相反常地有些淑女,突然很在意吸面条会不会发出声音。眼睛盯着碗里的红、白、黄、青色,精神力的落点却完全在对面。

煮面时大概忘了放盐。

这顿饭东野承欢吃得好不别扭,匆匆扒完,乔莎莎还没吃到一半。

乔莎莎埋头苦吃,不敢以吃相面对他。寻常在菜市场吃饭时,从来也不曾在他面前如此矜持,矜持得有些忸怩。

她的心,开始涨潮。

一碗面,什么时候竟被她对付掉了,她没有概念。直到一只手伸过来收拾碗筷。乔莎莎像个小女孩儿,双手忽然捧住碗,下意识向后缩回,右手食指还扣着一双筷子。

“我来洗吧”他说,手已扣住那双小手包住的饭碗。

那双小手半舍不舍地松开了。他又从她的食指指弯轻轻抽动那双筷子,那根指头收紧了一下,不再用力。

他的手,深蕴着热力,像一只遥远黑暗中的日光灯;

她,是一只趋向光和热的飞蛾,看见了那盏吸引她生命的亮点……

乔莎莎微感眩晕,像饮了一大杯醇酒……渐渐,有些上头。

锅里剩下的面,莎莎全都盛给了莎莎。之后就上了二楼去收拾那间爸妈的卧室。她把自己的卧室让给东野承欢。东野承欢以为不妥,无奈她坚持,也只得顺了她的意思。在别人家里做客,客随主便,是礼。

“去洗个澡吧,身上都馊了!”乔莎莎从后面推了推东野承欢。

他一副宽阔的倒三角后背,对乔莎莎的指尖似乎有着异乎寻常的吸力。

东野承欢从行李箱翻出一身干净衣服,抱着衣团走进卫生间。乔莎莎两眼发直,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口,一只手扶着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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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门锁锁头压回又弹出。

数秒后,仿佛是在犹豫,又像是在抑力按压,啪地一声,上了锁。

锁者,有芯无心,不能善解人意……无论男女。

锁声,若一股凉风,不意间吹来,乔莎莎清醒稍许。她强抑心神,回身去整理床上凌乱的被褥,可手一但触摸到柔软的床褥,躯体里立刻又有邪恶的东西活跃起来。

两只手抓皱了被单,紧紧抓着被单,闭目,深深呼吸,胸口搏动得厉害。再睁开眼睛,已身不由己;

她迷失的双眼看向一侧的衣柜,不由自主走过去,不由自主打开……

在天与人打得头破血流的生死时刻,一只邪恶的小手伸进去,探入整齐叠衣中,抽出了那密藏已久的、一只盒装的、滚烫的1999……

卫生间的门是磨砂玻璃做的,如果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互换了性别,或许现在已经破碎掉了。

乔莎莎站在房门当中,紧紧把那盒1999束抱在胸口,包装盒和她的胸口,一同挤变了形。

目不转睛。

身躯剧颤。

如果目光代表莎莎的心,她已望眼欲穿。(本段内容已删除

脚,自己向前迈动一步。

嗒!

门锁一声炸响!

乔莎莎闻声被吓得魂不附体!嗖地一下逃回卧室,慌慌慌张张把那挤皱了的盒装1999胡乱塞回原处,啪地合上柜子,赶紧去拉扯床上被褥。

东野承欢洗澡的速度比吃饭还快。真怀疑他是否真的搓了两面,还是只与洗澡水来了一回亲密接触。

换下的衣服重新塞回箱子,抬头见一脸绯云的乔莎莎从卧室里出来,神色慌乱,像刚出了隔壁王哥家的门就被人撞了个正着。

看也不看东野承欢,闷头说了句:“床已经收拾好了,穿上试试吧!”快步走进那间久无人居的卧室,砰地关上房门,啪嗒上了锁。

一脸惑色的东野承欢没听明白,这“穿上试试吧”是什么意思?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百思不得其解。

自觉口误的乔莎莎整个人都不好了,只剩下了心跳。(本段内容已删除)。

脸,火辣辣的,紧闭的双眼,颤抖的红唇,绞紧的眉心,沸腾的泪……

乔莎莎,一只单身狗;

大龄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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