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水遁之谜(1 / 2)

红宝石行动 作家nc0bBC 22105 字 2023-05-16

肖二杏手捂住胸口,她担忧地说:“幸亏一鸣哥提醒,差一点被堵在包围圈内。但是一鸣哥他们只有几个人,被大批鬼子包围他们怎么突围脱险呢?自己回去后,又怎样才能向姐姐解释清楚呢?”

开车的黑汉问:“二小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开你的车。回去后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对外讲,记住!”

黑汉为人十分豪爽,心思非常慎密,而且脑袋也很灵光。他说:“是。我记住了。二小姐,有一件急事得跟你说一声,请你转告大小姐,我和荷花有特别重要事情告诉她。”

肖二杏听黑汉话语认真,追问说:“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黑汉回答说:“二小姐,我和荷花都相信你。这件事情肯定很重要,关系到一笔南洋捐助抗战的巨款,足足二十万块银元。我和荷花相信大小姐会有办法帮助我们。”

“啊!这么多的钱,我知道了。放心,我回去就告诉姐。”

山本大佐躲在大树后面高声喊道:“东方君,我们开始交换人质吧。你看,我已经让周尚德过去了,你们也应该让高桥将军过来呀!”

头上缠着白纱带的假周尚德站起身,在背后众多枪支威逼下向陈一鸣这边走过来。

乔明柱和同志们都眼睁睁地望着陈一鸣,现在怎么办,放不放高桥将军呢?

眼望着周尚德一步一步走过来,双眉紧锁的陈一鸣心中格外犹豫不定。他提醒赵凤说道:“问他,你是谁?你卧在草地上不要站起来。”

赵风卧在草地上,大声问:“周尚德,告诉我,我是谁?你不会不认识我,听不出我的话音!”

山本大佐听到这话,心中陡然一惊,说:“千万不要出差错,高桥将军还在对方手中!”

“你们不要开枪呀!我的耳朵被他们打坏了,听不清哇。我的耳朵好疼呀。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呀。”假周尚德一只手放在耳朵旁,一边声喊叫,胆战心惊弯着腰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

赵风气呼呼肯定地说:“蹊跷!我们是发小,我的声音他决不会听不出,这个人是假的,他不是周尚德!”

突然,假周尚德高兴地说:“我想起来了,你是赵风。”

爬在草丛里的赵风一下子呆住,说:“怎么回事,他又想起来了?”

章同新望着老板,说:“竟然他是周尚德,我们还放不放日本将军?放了他,我心中就是不甘!”

山本太郎大声催促说:“东方江河,通牒是你起草,也是你邮给佐藤将军。你不能言而无信,让天下人耻笑你呀!周尚德已经向你们那边走去,你应该放将军过来哇。求求你了,还不行吗?”

陈一鸣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这种几乎“一语定乾坤”的状况下,赵风刚刚说过来的人不是周尚德,现在周尚德回答的没有差错。怎么办?草丛中的金童忽然说:“老板,你务必等我一下再下命令。”

陈一鸣问:“金童,你有什么发现?”

“老板,一定要等我!”金童在地上一连翻了几个身,来到红土坡边上。这里有两棵大树,他在两棵大树后面半立起身体,把望远镜从两棵大树之间向敌人方向仔细观望。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情况,把身体一缩蹬下身体向大树外慢慢移动。陈一鸣开始为金童担心,金童的位置很容易暴露,敌人的枪口会不会对准金童。但是金童手中举着望远镜,身体还在向大树外挪动,而且身体在一点点站起。看到这种情形,乔明柱抱着机枪和金童一样,在草地上一连打了几个滚,为了保护金童他来到金童身边。

“啪”,对方开了一枪,几乎从金童肩头擦过。乔明柱“霍”地站起身,用手中机枪猛烈地扫出愤怒的子弹。

“停!停!停啊,怎么打起来了?”山本太郎发疯地大叫起来。

陈一鸣大声说:“山本,是你们首先开的枪!这就是你的诚意?你听着,我带高桥太郎走,你们也从北坡下去。你敢使坏,我会即刻杀了高桥。不信,就试试看。”

山本太郎说:“不要忙,不要忙。东方君,我的这个部下是个混蛋,我一定会严厉惩罚他。”

“山本,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带人走了。”

“东方君,请你等一等。看我是如何惩治这个不听话的部下。混蛋,如此胆大,不顾军纪,怎么面对天皇陛下。你活够了死吧!”“叭”一声枪响,山本身旁有人大喊一声似乎有人倒在地上。

“东方君,我山本太郎是言而有信的人。我请求你,我们继续开始吧。你看,周尚德已经走过去一半路。也请你放高桥将军过来吧。”

金童身体一倒,在地上翻个身,再次把望远镜放在两棵大树之间,仔细看了一眼。

金童又蹬下身翻了几个滚,快速来到陈一鸣身旁,十分气恼地报告说:“我发现了其中的奥妙,走过来这个家伙。他的手掌不是向前,而是时不时向后,引起我的怀疑。我跑到那两棵大树后边,发现对面的大树后还有一个人。他两手放在嘴上,向走过来的假周尚德传递消息,他才是真正的周尚德!山本太郎想用这招欺骗我们上当。”

陈一鸣眼中掠过一抹怒意和霸气,变得让人看到有些毛骨悚然,周边空气仿佛开始凝固起来。他把队员们拢在一处,压低声音不让绑在树上的高桥将军听到,快速进行了布置。说:“山本背信弃义,一面用假的周尚德骗我们。一面设下包围圈一心要消灭我们。我们必须狠狠敲他!准备好了吗?”

大家一起回答说:“准备好了!”

陈一鸣坚定地说:“打!”

机枪和步枪一齐开火,夹杂着纷飞的手雷,形成极大的声势。

假周尚德被击毙倒地,躲在树旁的特高科特务当场伤了一个。吓得山本大佐和部下全部紧紧趴在地上。山本大佐命令部下说:“不能开火还击,子弹不长眼,不能伤了绑在树上的高桥将军。”

枪声忽然停了,山本大佐急忙抬头望向高桥将军,戴着头罩的高桥将军仍然被绑在树上,不知为什么高桥将军急得乱摇头。山本大佐急忙问:“红宝石突击队呢,人还在不在?”此时,特务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肯定。山本大佐用望远镜仔细看,面前二尺高的荒草密密麻麻,五十米开外你看不见那边的人,那边的枪口可能正在等待你站起来。刚才被山本太郎枪毙倒地的特务翻身站起来,又站在山本太郎身旁。那是他按照山本太郎的眼神在演戏!

山本大佐正在犹豫之时,红土坡下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他一下子醒悟,说:“红宝石突击队已经杀了叛徒周尚德,为了争取时间逃跑,他们顾不上高桥将军。高桥将军还被绑在树上,快为将军松绑!我们交换人质成功呐!”

山本大佐得意极了,指挥手下人一起围上去,为高桥将军松绑。

“是。”两个特高课特务听说给将军松绑,一同笑嘻嘻跑到大树前。一个人忙着摘去高桥将军头上面罩,扯掉塞在高桥将军嘴里的布团。另一个人把高桥将军反绑在树后的双手和双腿一一解开。

高桥将军大松一口气,傲然地说:“你们来的太迟了!”

山本太郎低头说:“是,将军。”

高桥将军看看蓝蓝的天空,说:“大日本将军的我又自由了。”

话音未了,随着高桥将军迈开高傲的脚步,系在鞋上的一根细绳轻巧地抽走固定在树下荒草土堆里的手雷保险栓。这是金童的杰作。随着“轰”的一声爆炸,高桥将军和两个特高课特务一起被炸飞上了天,山本大佐等人也被狼狈地震倒在地上。

红土坡下公路两头,大批日军正在向一起合围,中间的缺口已经不足一百米。

红宝石突击队在陈一鸣带领下,按事先商定的备用计划三人一组,六个人背靠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步冲向公路,分左右一起向鬼子发动了猛烈攻击。

陈一鸣一股内藏的杀意升腾着,如一道闪电冲在最前面,穿梭在树木之间。眼里透着复仇的凶光,每每锁定目标之际枪随心走,眨眼之间已经撂倒最近的两个敌人。陈一鸣的身旁,金童的身体就象一丝微风,虚影闪过时,不远处一个日本兵刚刚端起步枪对准陈一鸣,没有来得及扣动枪栓,已被金童手中枪撂倒地上。

在另一侧,乔明柱用机枪子弹扫向鬼子,带头冲向敌人。这是一场屠杀,一场满带复仇怒火的无情屠杀。

不得不说幸亏北风及时报警,若不然日本中野联队一旦合围成功,陈一鸣和红宝石突击队队员们是很难突围成功的,

“过!”陈一鸣大喊一声,大家同时出手把手雷分别扔向公路左右两端,趁着爆炸的声浪,陈一鸣脚下生风率领队员像箭一样,从日本中野联队合围的缺口中冲过公路,飞快进入路旁的小树林。

这片树林不大,前面就是那条清水河。河面虽然不宽但水流湍急,陈一鸣带领大家不顾一切迅速地跳入滚滚河水中。

“抓活的!我要好好审讯他们!”

气急败坏的山本大佐一头大汗和日本中野大队大批军人追到河边,发现红宝石突击队全部消失不见了,小河对岸也不见他们的身影。

山本大佐命令部队快速分散在河边严密搜索,无数子弹射入河水中。小河有四五十步宽,涛涛河水中除了漂浮的杂物外,一眼望去没有发现任何人迹。

山本大佐狂叫道:“给我快速搜索!红宝石突击队呢?他们害怕特高课地下室里的酷刑,全部投河自尽?河水里为什么没有他们漂浮的尸体?东方江河能够跑到哪里去?”

副官小林进三跑到他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大声报告说:“长官,无论死的,还是活的,一个人都没有发现!我们部队有人说,东方江河使用了‘水遁术’消失不见了。”

“水遁术?放屁,现代人谁还会相信有什么水遁术?”山本太郎狼狈极了,狠狠用拳头砸自己的脑袋。哀声地说:“红宝石突击队竟然和樱花会馆内高桥将军失踪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回去怎样向司令长官佐藤将军交待?高桥将军已死,他是天皇的亲信,他夫人是天皇的近亲。山本太郎折戟红土坡,我的死期到了,我该怎么办呢?”

万念俱灰的山本大佐回到特高课,他没有象往常那样一屁股坐在宽大的转椅上,远远地发呆站立,似乎对转椅有种陌生感。副官小林也没有了平日的张狂劲头,大气不敢出,到了一杯茶水端在手中。他不知是应该送到舅舅山本大佐手中,还是放到办公桌上。

有人敲门,副官小林把茶杯放在桌上,转身把房门打开,特高课行动队队长长岛大雄站在门口,大声说:“报告。”

心情极坏的山本大佐脸色铁青地吼叫说:“滚!”

副官小林对长岛大雄摆手,使了一个眼色,把门关了。

山本大佐恐惧地抖动双手,低声嚎叫说:“将军已死,将军死啦!”

铃铃,桌上电话响了。山本大佐离电话最近,他没有拿起话筒,沮丧地说:“佐藤将军的电话!我的死期来的这么快。”

电话在响,副官小林上前一步,拿起话筒说:“这里是特高课。”

电话里平静地说:“找山本太郎。”

副官小林立即把话筒捂住,转头说:“是帝国樱花先生。”

山本太郎心头一顿,似乎嗅到了什么,大步上前接过电话,恭敬地说:“将军阁下,我是山本太郎,在听你训示。”

帝国樱花先生说:“山本君,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得到情报,军统分子杨阿牛已被铁山堂刘天龙收买。而军统李继轩要收买刘天龙。你不觉得这里有你施展拳脚的空间?”

山本太郎惊喜,说:“将军阁下,我在生死关头,非常感谢你给了我生存的机会。”

帝国樱花先生说:“我知道你和刘天龙关系不一般。”说完,电话挂了。

山本太郎情不自禁地说:“关键时刻,帝国樱花先生送来了及时雨。我要抓紧时机绝地反击,把军统李继轩牢牢捏在手心,这不是一件大功吗?立即把长岛大雄叫来!”

副官小林大声说:“是!”

此时,还有人正在忧心忡忡坐立不安。大小姐肖一凤听了从红土坡返回的肖二杏报告后,心中焦急万分,手心里竟然捏出一把汗。

“走!”她没有坐在家中,她和肖二杏将轿车开到上海西郊外一个路口停住,她认为这里是陈一鸣回来时的必经之路,她泪水涟涟地站在路边期盼着。但是,她失望了。

大华贸易公司后门外林荫马路上,相距不远处是一家咖啡店。

店里洁净通透的大玻璃窗下,有一个女孩子慢慢地品赏着咖啡的深沉香味,她的两只大大的眼睛悠闲地望着窗外,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她穿着粉红色的褂裤,脸上展现着美丽的笑容,象一朵绽放的荷花。两只小胳膊雪白浑圆,如两段刚出水的嫩藕。她姓赵,名字叫荷花。

凡事预则立,陈一鸣施展的这一招还真不错。

陈一鸣行动前为了预防万一,已经安排队员嘴里叼着芦苇,悄悄在清水河中做过漂流实验。和太湖上伏击井田进二的大型运输船时的情况一样,队员嘴里叼着芦苇进入河水中,芦苇中空可以潜入水下呼吸,随着急速的河水队员会飘得很远很远。

中午,顺着河水漂流的陈一鸣和队员们,已从另一条事先勘察好的便道安全地回到了市区,陈一鸣和金童从后门进入陈府,让焦心等待她的肖一凤落了空。

坐在咖啡店窗下的赵荷花瞧瞧店里墙上的挂钟,时间是十二点五十分。她站起身无声地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离开了,她是肖府内宅的人,可以算是肖一凤的心腹。

就是她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南洋爱国华侨捐助新四军抗战的一笔巨款,足足二十万块银元的事情告诉了肖一凤。那也是赵荷花的父亲路清项在临危之时,告诉女儿的中共地下党的一项绝密消息,盼望自己的女儿能够继承他的遗志,帮他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陈府后院二楼上,陈一鸣心中不由得发出了一阵阵叹息,红土坡交换人质的失利,让他耿耿于怀无法平静,吩咐金童说:“立即给大姐电话。”

金童回答说:“是。”

不一会,金童报告说:“老板,大姐来了。”

房间里,赵冰寒说:“你们能平安归来,我心中着实欣慰。日本人利用我们急于惩处叛徒的心理,反过来给我们布下口袋阵,让我们往里钻。”

陈一鸣从金童手中接过茶杯尊敬地送到赵冰寒面前,说:“大姐,我知道我做的很不好,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虽然红宝石突击队这次行动的收获,是将战争狂人日军高桥将军处死,沉重地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但是叛徒仍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人焦急地思考着这个死节,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呢?”

赵冰寒站在窗前,眼睛望着窗外马路上车水马龙景象,感触颇深语重心长地说:“不。能够成功捕获战争罪犯高桥将军,已是很大的成绩。至于没有达到交换人质的目的,我们认真地从中接受教训吧。红土坡上的硝烟,如此残酷地在给我们上了一堂课。高桥将军这个战争狂徒之死,肯定会震动日军上层。我们今后的行动计划和策略更要多多思量,要立即调整好状态。”

陈一鸣告诉说:“高桥将军交代,帝国樱花计划中的重心五号地区具体位置,就在葫芦台!”

赵冰寒感到震惊,说:“这么隐蔽的地方!这倒值得我细细思量了,我们一定要想出办法端掉这个毒瘤!距离葫芦台最近的村庄是耿庄,耿金山是那个地区的游击队队长。我通知耿金山过来,我们见面谈谈,可以多了解葫芦台情况。”

陈一鸣说:“对敌绝不畏惧,是我的底线。我要用老祖宗几千年的战斗谋略,展开攻击手段,决不让敌人安稳过日子。”

伴随着坦诚知心的交流,赵冰寒的言语中不仅有鼓励和鞭策,又充满了热切的期望。她说:“一鸣,告诉同志们,我们的对手绝不是等闲之辈。山本大佐这个人早年在沈阳时就在土肥原贤二手下受训。这人鬼点子特别多,我们不能低估敌人的狡诈欺骗能力。”

“记住了,大姐。”

赵冰寒殷切地说,“金童,你是陈一鸣的助手,我提醒你,日本特高课相关人员非常专业,一旦让他们掌握了你们的行事的蛛丝马迹,很难免发生意外。象红土坡上你起的重大作用一样。你应尽力为老板分忧,要注意保护好你的老板。”

金童说:“我一定记住大姐的话,对付特高课我不能有丝毫大意。”

“一鸣,还有一件事情,昨天我们的一位同志因为叛徒的指认又牺牲了。”

陈一鸣望着赵冰寒冷峻伤痛的脸色,心中猛地一抽说:“又是叛徒!我一定全力以赴,尽快清除毒瘤。大姐,赵风今天在红土坡暴露了。为了安全,从红土坡回到上海我立即把情况向你作了汇报。”

赵冰寒说:“幸亏你电话来得快。接到你的电话,我知道事情严重,安排两个同志到赵风家中,什么东西都不要,接走赵风的母亲和老婆及两个孩子。我们前脚离开不到十分钟,我们留下的暗哨就发现七十六号的人匆匆赶到,气势汹汹把赵飞家的房门砸开。”

中午。肖府后院。

心焦如焚的肖一凤在肖府内宅二楼上不停地来回走动。她让二杏把午饭端到楼上吃,她手里拿着筷子几乎是把米饭一粒米一粒米喂进嘴里。

好在赵荷花及时回来了,说:“大小姐,十二点五十分陈一鸣和金童回到了陈府。”

肖一凤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长长喘了一口气,脸上升起了笑容。荷花走后,她两眼不停地盯着一旁的电话不放。二杏劝她说:“姐,安心吃饭吧。一鸣报平安的电话很快就会打来。”

肖一凤很听劝,也很自信地说:“我相信他的电话马上就会到。”

她吃了几口饭,电话没有动静。她心中又烦了,索性把筷子放下站起身站到房门口,眼睛却没有离开墙上的挂钟。

二点钟,肖一凤的神色开始变了,眼睛气呼呼地盯住挂钟,嘴里叨咕说:“你的心被狗吃了吗,不能给我一个电话,听你报个平安?”

时间过得真慢,挂钟嘀嗒来嘀嗒去,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机,好像在和她赌气。二杏站在一旁,心里干着急不知该如何劝慰姐姐。

三点了,肖一凤一把抓起电话拨号,电话那一头讲话了,陈一鸣问:“哪里?”

“陈一鸣!你长能耐了。”

陈一鸣霎时感到对方火药味十足,立刻醒悟了。他连忙说:“一凤,有活好好讲不行吗?”

为了躲避日本人对电话的窃听,肖一凤话语隐秘地说:“不行!你拿了我的东西,就是不愿意告诉我你要干什么,幸亏有人告诉要我要赶快行动,我才知道你在那里。嗨,谁叫你是我的布娃娃哩,我不能不心疼不帮助你啊。再有,我开车在你回来的路口等你,左等不见右等不见,我的手心都揑了两把汗。你从另一条路回来后,也不派人告诉我一声,你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坏家伙!我可要生气了。”

“不要生气嘛,谢谢你安排二杏给我报信。我正准备打电话告诉你我已经回来,没有想到你的电话来了。”

肖一凤格外不乐意了,不瞒地说:“你在拿话搪塞我。现在几点钟?”

陈一鸣说:“三点钟呀。”

肖一凤嗔怪地“你什么时候到你家后门口?老实说!”

陈一鸣回答说:“我忘了。”

肖一凤毫不含糊地指出陈一鸣回到家的确切时间,让陈一鸣大为吃惊了。她说:“我来告诉你,中午十二点五十分,你和金童走进你家后门。”

陈一鸣难以置信地说:“一凤,你怎么这样肯定?”

“哼,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安排家中的荷花,在陈府后门外马路上的咖啡店里喝咖啡,静静地等待你何时回到陈府。”

陈一鸣赞叹说:“一凤,我不得不刮目相看你了,也被你的深深的关爱感动。这番情谊我记在心中,早晚一天我会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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