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是我的布娃娃(1 / 2)

红宝石行动 作家nc0bBC 22875 字 2023-05-16

陈一鸣十分关切地问:“大姐,知道这些人要干什么吗?南京丁家庄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是养父养母辛勤劳动哺育我的地方,舅舅丁保国更是教我武功和千方百计保护我。别的不说,我在南京大学逃离日本宪兵追捕后深夜回到丁家庄,从后门进入丁氏武馆,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舅舅丁保国。是舅舅当机立断把我送到太湖新四军驻地宋庄,让我参军报国杀敌。为了稳妥起见,舅舅要我改名更姓为东方江河。”

赵冰寒说:“日本人已经把南京当作聚宝盆。太平天国覆灭后,盛传南京天朝宫殿下埋有天朝大量财宝,日本人耗费众多人力物力探寻和抢夺。如今,日本人为了传说中的明朝国宝藏匿案又开始动起了歪脑筋。我和南京地下党在密切联系,高度注意日本人的动向,保护当地的民众免遭祸害。现在告诉大家,是为了思想上有所准备吧。”

赵冰寒继续指出:“日本在中国、南洋及与美国的战况吃紧,日本国内财力日益困乏。日本人深知明代财宝中那枚克什米尔之荣耀巨钻的经济作用,真正是价值连城啊!地下党正在密切注意敌人活动动向,以免发生措手不及的事情。”

乔明柱充满疑虑地说:“一群蠢东西!传说就是传说,此事不可能是真的吧?”

陈一鸣说,“人们得知镶嵌在英国女王权杖上的巨钻,曽号称世界第一巨钻名为‘非洲之星’,也就是“库利南”一号,重达532克拉,琢磨出七十四个面。它华丽高贵的气质,更彰显着它的稀有独特。它征服了无数的达官显贵。库利南钻石是195年1月25日在南非普列米尔金刚石矿山发现,被称为“非洲之星”。原重316克拉。它的发现纯属偶然,矿山工作人员威尔士看见地上半露出一块闪闪发亮的东西,他用铁锹挖掘出来,是一块巨大的金刚石宝石。但这块宝石不便于一体加工,后经切割分体琢磨成9粒大钻石和96粒小钻石。其中最大的一粒为水滴形,被镶嵌在英国皇家的皇权的权杖上。”

乔明柱说:“世界上的人们都晓得,大颗钻石从古至今,始终象征着权利和财富。”

陈一鸣说:“日本人自然更清楚,克什米尔之荣耀巨钻的经济价值非常高,用它去换得的巨额钱财可以用于支撑日本的对外侵略战争。常言道战争是战争,商场是商场。但是,往往战争和商场还会紧紧勾连在一起。商人逐利而生,实际上在战争中进行投机买卖是商人的本性,他们十分清楚日本帝国的虚弱本质,更十分清楚日本会穷尽一切办法和力量搜刮到克什米尓之荣耀巨钻这枚希世珍宝。已经得知,国际上富有眼光的商人,在黑市上放话愿以高价收购克什米尔之荣耀巨钻,这个富商很想大发战争横财。他深深知道战争进行的过程中,古玩字画奇珍异宝的价格很低。他还相信再大的战争总会有结束的一天!”

大姐赵冰寒说:“等到硝烟四散,世界和平的日子里,古玩字画奇珍异宝的价格会一路

上扬。这要比囤积黄金,获得的利润要大的多。中国是世界最有名的文明古国,凭五千年的历史各种宝藏极为丰富。这个精明的商人叫施密特,把他的手下派进中国境内到处刺探情报,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日本军方已派员与相关国际富豪施密特先生洽谈有关事宜。日本政府派遣的这个人,就是号称帝国樱花先生的人。”

陈一鸣说:“又是帝国樱花先生!一个念头忽地在我头脑里闪过,心头一颤后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想法,何不利用日本人急于寻宝的心态将计就计保护丁家庄。”

乔明柱称赞说:“老板向来足智多谋。好么,你如果拿出一个连日本人都认为是那么回事的方法,把不可能变为可能,让日本人不知不觉地跟着跑,可以更好地保护丁家庄父老乡亲们。”

赵冰寒说:“我同意你们的想法。”

到了夜晚,霞飞路上万盏灯火光明,一栋栋高楼大厦披上了各种宝石色的霓虹灯光,连马路上行驰的骄车车身上都反射着别样的光彩。

大华贸易公司内。一条用打磨平整的石板铺成的道路静静地躺在陈府中间,把陈府前面营业大楼和后面内宅院落一分为二,又将陈府连为一体。

陈啸山有四个儿子,每个儿子都有一处内宅。几处内宅院落并排而建,院落各自独立。打开院落的前门,是整洁的大块石板铺就的石板路。宽宽的石板路两旁种有许多月季花,红的黄的白的花色繁多浓香漫溢。还有众多的茉莉,栀子花以及兰草等等花儿,许多蜜蜂在花丛中不停地穿梭。一个年长的花匠每日里都在精心修剪照应这些花儿。从这里可以直接走进营业大厅,也使得院落之间相互联系十分方便。

各个院落的后门和市区道路相通,打开后门汽车可以通畅出入。这样的布局有它很大的好处,大家即能方便沟通,生活上又不会互相干扰。

陈府后宅的第三个院落是陈一鸣居住的地方,是一栋三层楼房。

今天是星期天。天黑以后,坐在二楼房间里书桌前正在看书的陈一鸣,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彷徨中,以至于他恋恋不舍地放下正在看的《百战奇略》一书。这是一部好书,以致他在桌前站起时两眼仍盯住这本旷世奇书不放。

金童坐在他旁边的桌上学习,问:“老板,你看的是怎样的书?如此专心致志。”

陈一鸣感叹地说:“我看的是《百战奇谋》,作者刘伯温。刘伯温辅佐一个四处流浪和尚朱元璋取得了帝业,开创明朝,而成为中国历史上的传奇人物,他和姜太公、诸葛亮一起并称为历史上的‘三大军师’。有人评价曰:诸葛亮能够三分天下,刘伯温却一统大明,可见刘伯温军事谋略的高超。《百战奇略》是大军事家刘伯温论述作战原则和作战方法为主旨的中国古代军事理论专著。如何把中国圣贤的智慧与现代战争的纷争熔铸在一起,构筑对敌斗争的基石。也就是说,把战争从军事力量的大小转化为领导者指挥艺术的斗争至关重要。”

金童说:“刘伯温,老百姓都知道他是一代伟人。来到上海,你肩上的担子比以前更重了,仍然坚持学习。你是我的榜样。”

“正因为现实严峻,肩上有重担,我才常常自励不敢有怠心。集薄而为厚,聚少而为多。久而久之,能够引起精神世界的共鸣,可以排除不良情绪,减轻压力获得灵感和启迪,不也是精神上的收获吗?”

金童仿佛得到了人生秘诀,连连地点头。他又关心地说:“老板,此刻还在考虑什么,这么伤神?”

陈一鸣说:“嗨,是张怡宁太令人伤神。我思索如何处理好自己同张怡宁之间的关系,一个前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到肖一凤。”

陈一鸣在床上躺下。金童站起身,他担心自己翻动书页的声响会干扰老板的思绪,脚步轻轻地离开了老板,下楼到自己房间。

楼下,金童坐在桌前自怨自艾地说:“在部队上都说老板赛伯温,原因是老板肯努力学习。我得跟在老板后面好好学学。不跟着学能行吗?自从来到上海,还有一件想不明白的事情,老板也好,双飞燕姊妹俩也好,还有百变狐张怡宁也好,一个二个都是满腹学问,一开口都是一套一套的。自己和她们相比自己差的太多,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不行,要下决心,要加倍努力自学,要争这口气,别让肖二杏看不起自己。”

金童忽然又想到,说:“肖家两姊妹在南京大学上学,张怡宁也在南京大学上学,上就上呗,怎么都和老板陈一鸣有这么深的交往?肖一凤、张怡宁还都和老板之间爱的死去活来。是姻缘的神话,还是自然的魔力?南京大学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自己如果有机会,也要到南京大学去深造一番,一则长学问,二则看看自己的运气如何?我要不论白天黑夜,有空就埋头看书学习。不信,我就是个大笨鸟。不过,我有个有利条件,老板就是老师。平日只要有空老板仍然在刻苦看书学习,他亲自买了那么多的书籍,堆满了两个书柜,好在老板也很愿意教自己学习文化知识。”

求知欲望十分强烈的金童,已被南京大学深深迷恋上了。他又一心一意地认真地看书学习。

这时候,肖氏远洋贸易公司大小姐和二小姐来到陈一鸣院子后门口。

肖二杏抬手敲响沉重的木院门,金童独自住在一楼,他从院门窗口看清楚是谁后,立即把院门打开热情地说:“大姐,你们请进。”

“二杏,你在楼下。”性格细腻的肖一凤把肖二杏放在楼下金童的房间里,独自上楼要找陈一鸣算账。

金童似乎发现了异样,问:“二杏,大姐怎么啦?”

肖二杏斜眼盯着他说:“没有你的事,别瞎操闲心。”

肖一凤快步上了二楼,一颗芳心已经开始纠结,脸上掩饰不了心中浓重的忧色,没有等到陈一鸣起身,她已经坐在陈一鸣身旁床上。她意味深长地说:“又一个学妹深深爱上了你,艳福不浅嘛。让天下男人都羡慕死你了。”

陈一鸣和气地说:“能不能不要熏我,好话坏话都是话,何必不说些好听的话?”

肖一凤两眼直勾勾地望着他,说,“不行。我心中还有气呢!天下已有了林黛玉,为什么凭空又跑出来了一个薛宝钗?不管什么原因,这件事情都气到我了?”

“谁是林黛玉,哪来的薛宝钗?说话不着边际,可笑了吧。”

“告诉你,我是林黛玉,张怡宁就是薛宝钗呀。”

“你哪能这样比喻?”

“哼!不愿意?你想退货都不行了。”

“为什么这样讲?你又扯远了。”

“因为我早已经摽上你了。告诉你,这辈子你想跑都来不及了,谁叫你又回到我的面前。”

仍在为张怡宁烦躁的陈一鸣有意地顶上一句,说,“今天我俩的话已经无法继续再谈。哬,有句话讲对了。”

“那句话呀?”

“你不懂的,好男不娶红扶桑嘛。”

“你在说谁是那些外表光鲜靓丽,内心蛮横无理的女人。在古人眼中,绝对不能把她娶回家,那要掉入美丽的陷阱里。”

“嘿嘿,没有想到你懂得真多。历史上惹事生非的美女不计其数,比如妲己、宝丝、貂蝉、杨玉环、赵飞燕等等。所以,认真成家的男人是不会娶这种女人的。”

“得,你竟敢指桑骂槐!一鸣,我发现今天你对我的情绪不对嘛。你用人可前,不用人就扔到一边。你想干什么,你想和我割袍断义划地绝交?”她话说得谦卑而含蓄,含有十足的体面和暧昧的巧辩,一种渐深的情愁在肖一凤的眼中流露。

“不是。我是说我们都是干干净净的人,凭什么要说可以赖上我?外面的人听到会怎么想?”

肖一凤悠然地拍拍自己上衣胸前那个带蕾丝花边的小小衣兜,脸上的郁闷开始飞了,消失得干干净净。她反而舒心地笑着说:“我可不管什么外面的人!今生今世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学张怡宁那样把你抓回来。哎,你就是我装在上衣兜里的小小的布娃娃,我呀,决不能让别人吹翻了我的梦。”

陈一鸣不好理解了,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情,问:“我是一个布娃娃?我记得你上天讲过布娃娃。为什么?你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

“嗨,各有各的想法罢了,你爱怎么想就随你自己吧。对我来说,你就是我衣兜里的布娃娃,不相信,我拿出来给你看?”

肖一凤从自己上衣的衣兜里果真掏出一个精工细作的布娃娃。布娃娃很小,用几层红色丝绸剪裁,有三个手指高,二个手指宽,巧手细针缝制十分玲珑剔透。她对陈一鸣说:“你看布娃娃不仅有头,鼻子眼睛俱在。大大的眼睛里黑黑的瞳孔,好漂亮哩。你看,它像谁呀?”

陈一鸣被小小的布娃娃吸引住了。他出神地说:“布娃娃上有一根用各种彩色丝线编成好看的长长丝带环,套在你的颈上,表明你十分珍惜这个布娃娃。”

肖一凤问:“我当然珍惜。漂亮吗?”

陈一鸣点头表示称赞,说:“好看。”

肖一凤说:“你没有闻到香味?”

陈一鸣再次点头。

“不想拿去看看?”

陈一鸣刚想说什么又摇头了。

“为什么摇头?”

“丁家庄的妈妈告诉我,女孩子的贴身之物,我一个男子汉不能随便触摸,犯忌讳。”

“我亲口同意,没事的,而且你必须看。”肖一凤把手中的布娃娃往前送。陈一鸣刚伸出手,肖一凤“簌”地把布娃娃收了回去,说,“把你的手给我。”

她抓起陈一鸣的手,用鼻子仔细闻闻,脸上现出鄙夷神色,不满地说:“都是手汗味,别把我心爱的东西玷污了。哼,你给我洗手去。听到没有?快去哇。”

满腹疑惑的陈一鸣听话地去洗手。他回来时肖一凤已经把布娃娃的丝线带解下,递给了陈一鸣。布娃娃里面放的香料很好闻,可以让人心情愉悦。

陈一鸣说:“想到屈原《离骚》诗曰:‘扈江篱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每每到了端午节,大人小孩多会佩挂香包,这是超越千年而余绪未泯的中国传统文化的遗存和再生。端午之前,大家缝各种式样的香包。你到好,现在又没有到端午节,缝一个布娃娃有什么用呢?”

“你看好了吗?还给我。”

肖一凤将布娃娃收回,疼爱地放在自己脸上,又问道:“你除了闻到了香味,还看到了什么?”

“没有看到什么,你自己做的?”

“当然是我自己做的。你真没有看到什么?”

陈一鸣坦白地回答:“没有。”

“笨死了吧。布娃娃背面这么大的字,没看到?”

陈一鸣刚才只看了布娃娃正面,布娃娃在肖一凤手中翻了一个身,背面上有蓝色丝线绣出的三个字:陈一鸣。

陈一鸣忽地沉下脸,责怪地说:“一凤,你这是干什么?”

肖一凤乐不可支地说:“怎么样?你是我的布娃娃。”

陈一鸣不高兴了,寒下脸,说:“太不像话了。”

他伸手去夺肖一凤手中的布娃娃,哪里想到肖一凤早有防备,把布娃娃搂在胸前,两眼毫无畏惧地盯着陈一鸣,说:“有胆量你来抢哇。”

哪知,陈一鸣伸出的手在半路上停住了收了回去。气呼呼地把脸磨开。

肖一凤眼神变得复杂了,至少有二层意思,她说:“相信你不敢触碰一个女孩子的身体,这是禀性使然吧。告诉你,我也想到,如果有人无意之中一旦触摸到我身体的话,怎么样呢?能够轻易放过他这个‘大色狼’?一个怪念‘呼’地袭上心头,好嘛,你只要触碰到我的身体,我就地逮住你成全此生!谁再也抢不去你了。”

陈一鸣吃惊了,说:“呵?你会如此想?”

肖一凤诚心诚意地说:“我就这么想。人间的一男一女被月老用一根红线牵引,人家害怕月老的红线太细,一不留神红线扯断了,爱的两个人就不会在一起了。”

陈一鸣说:“不对!怎么说我不会离开你,你应该放心。”

肖一凤舒心了,说:“男子汉大丈夫,爱生气多没出息哇。脸转过来呀。”

陈一鸣要求说:“把那个小东西交给我处理。以后不许这样,别人知道不好。”

“我贴身带的小宝宝,没有人知道哇,你说不好我看到很好。”

“你还敢说很好?”

“就是嘛。你听我说,你以后要是对我好,让我高兴,我会把布娃娃从衣兜里拿出来亲亲它。你要是惹我生气。生气就会不高兴,不高兴我会把布娃娃拿出来,用手狠狠地‘啪啪’打它两下撒撒气,扔到床头冷淡它两天。等我心情好了,拾起来再装回我这衣兜里。”

“啊,我成了你的出气筒?”

“就是,怎么样?不过,你没有瞧这儿离我的心儿最近呀,任谁也抢不去,它时刻牵动我的梦幻和思恋。”

“随你怎样说吧。”

发现陈一鸣不开心,肖一凤改口宽慰地说:“你要是哄我开心,我也会把布娃娃捧在手心,好好亲一亲。你高兴了吧。”

肖一凤的真情深深感动了陈一鸣,他不由得笑出了声,笑得还很爽快。

肖一凤也笑了,双手放在身旁上下动了动,学古时女人作揖的模样,说:“你同意做布娃娃了,小女子有福了,谢谢。”

但是,陈一鸣转而现出一脸的郁闷,说:“这个张怡宁让我都愁死了。怎么办呢?”

正在兴头上的肖一凤并不搭他的腔,坐在床边伸手推推他,说:“你往那边睡睡呀。”

陈一鸣诧异地问:“你要干什么?”

张怡宁毫无顾忌地也在床上躺下,说:“一张床这么大。我来了你凭什么目中无人,要占那么大的地方?你看我只有一点点地方,我会掉到地上。你不心疼啊。”

陈一鸣两眼深情地看着她,提醒说:“我们俩人共睡一张床,不怕别人看到惹闲话?”

“谁敢?我撕他嘴。”

“你真厉害,二杏看到呢?”

“我妹不会,她巴不得我俩今天睡在一起,明天就——”情有独钟的肖一凤又忽然紧紧地把嘴闭上了。

“明天怎么啦?”

她说:“明天就抱出一个小娃娃,你觉得怎么样?”

肖一凤鼓足勇气说罢,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

陈一鸣心中一惊,他决没有想到这话会从肖一凤口中讲出。他接着问:“是二杏亲口说的?我难以理解,二杏为什么要这么说。”

“二杏有担忧哇。”

“什么担忧?”

肖一凤两眼里又变得忧愁不堪,冷着脸说:“她是害怕有人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

为了缓和气氛,陈一鸣突然含蓄地笑了,说,“你要当心咯,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漂亮女孩子撩我。”

肖一凤多么敏感,她撇嘴说:“量你不敢使坏,我借给你个贼心,你也没有那个贼胆。哼,自古就有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美谈,值得人人效仿。告诉你这中间是楚河汉界,敢过界你就找打!”说着,肖一凤伸出双手用劲把陈一鸣往床外推,“你往那边去去么。”

“哎哎,我马上要掉地上了。”

“掉地上更好。”

“为什么?”

“哈,你要是从床上‘咕嗵’一声掉在地上,那声音才好听吶。求你了,一鸣,你摔地上试一试好听不好听嘛。”

陈一鸣起身坐在床边,说:“岂有此理!我让你睡行了吧。”

肖一凤格外高兴地说:“你离开我又可以一人独占一张床了。我恍然间产生了错觉,回到了三年前的南京大学,多有意思哇。不过,说起来有点儿丢人,那天我是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呀,独自睡在你床上的被窝里,二杏回宿舍拿衣服不在房间,当时房间里只有我们俩人。问你,那天你怎么不敢趁机碰我呀?”

“丁家庄的妈妈告诫我,女孩子的身体是圣洁的,我是万万不能触及的。”

肖一凤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相信你心地正直善良,才敢那样大胆地钻进你的被窝。那天,我浑身被冰冷的雨水浇透,没有办法啊。”

陈一鸣说:“呵,我怎么面对张怡宁呢?胸膛里还在充溢着张怡宁那一句句滚烫烧心的话语。因为张怡宁的缘故,往事如一丝万变的空气,似乎是那么遥远和陌生,又似乎如此亲近和熟悉。这种忽远忽近让人产生了极大的茫然,同时让我的心被折磨得不安起来。”

觉得嬉闹够了,肖一凤款款相劝说:“伤感不能解决问题,你愁什么呢?嗨,生活本来就不会事事如意。相反会有许多纠集,有曲折有意外和有波折。”

“嗯。让我细细思量。”

肖一凤柔情款款地说:“你眼下事情已经够多的了,心放宽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这不是你曾经对我讲过的话吗,忘了?张怡宁的出现,从心底里讲,我倒是很敬佩她这个人的执着。”

陈一鸣感到愕然,说:“你也会敬佩她?你刚才说的话和现在说的话不是一个调门。”

肖一凤心诚地说;“一个女孩子,为了自己心仪中的人,不惜完全抛弃优越的家庭生活,走上自己认定的寻爱路。张怡宁不仅是柔情如丝,而且是铁骨铮铮,很不容易哩。这些年,她追寻心中敬仰的男人表现出了惊人的执着。我和怡宁相比说来惭愧,只知道在上海家中焦急地等待你来到身边,我不如她那么勇敢,穷尽天涯追寻你。”

稍停,肖一凤无限感概但又是酸酸地说:“每一个女人的路完全不同,她这条路确实千辛万苦,又是总统府,又是军统局。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找到你吗?”

陈一鸣不由得频频点头,坦诚地说:“难为她了,谁叫我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是我不好对不起张怡宁吧,需要上门向她当面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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